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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徐媛往四爺邊上挪了挪,「必須說出一樣來。」
「真實!」四爺被擠得側身坐著,特坦誠的道:「比如她不喜歡你,她就從不掩飾。」
這是什麼答案?怎麼聽著心裡怪彆扭的!
徐媛微微噘嘴:「那你是說,我不喜歡她,還假裝很客氣是虛偽?可是我的教養,叫我干不出沒教養的事。」
四爺抖了抖手裡的報紙:「我說的不是教養的問題。徐小姐真實不真實,別人沒數,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徐媛眼睛一眯,才要拉四爺說話,四爺就起身:「我去一趟廁所。」
林雨桐就眼看這四爺過來,然後從身邊路過。在從她身邊路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咱們都是疑兵!」
咱們都是疑兵?!
那就對了!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主要負責任務的人。真正負責任務的那些人他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但為了他們,自己這一撥八個人,連那位自認為出身顯赫的徐媛,都一起扔出來吸引敵人注意力了。
可現在能把這個說查出來嗎?誰都不能說。相信自己這一行人在進入淪陷區之前,都一定是在別人的監視之下的。
時間越來越晚,火車站的人越來越多。好容易順利的上了火車,可這安排車廂又出問題了。車票是包廂臥鋪,兩人一間。這怎麼保證對方的安全?
徐媛跟著四爺進了包廂,白雪梅就跟了進去:「哎呦,長路漫漫,總得找個消遣。這位小姐,您要是不忙,咱們玩一把撲克如何?」
「不……」徐媛才開口說話。
四爺就道:「真有危險,我能自保。」
徐媛:「……」就是說你會丟下我自己跑唄。
好吧!為了安全,徐媛讓出門口:「請進吧。」
林雨桐和白雪梅就跟了進去,拉上門,徐媛冷哼一聲,往床上一坐,扭臉不瞧人。
白雪梅跟過去,低聲道:「瞧這氣性,還挺大。我說大小姐,在家裡高床軟臥的呆著不好嗎?非來遭罪!」
林雨桐則側身去倒熱水,火車的包廂是有暖壺的,林雨桐給倒了一杯熱水,手指在水杯上面點了點,然後遞過去:「為了你們的安全,請你理解。」
徐媛接過水吹了吹,就小口抿著喝了。
半杯水都沒喝完,眼皮子就打架。白雪梅就道:「是不是感冒了,還是沒休息好,那你把水杯給我,你先躺下。」
然後人躺下了,睡沉了。
白雪梅拉開車窗,把那剩下的半杯水潑出去,又接了些水涮了杯子,這才把車窗拉上。回頭就看林雨桐:「真有你的。隨身帶藥!換衣服的時候我都沒發現。」
如今可不得隨身帶著嗎?安全。
林雨桐朝外指了指,白雪梅白眼一翻:「成,給你們放哨去。」
「正事!」林雨桐低聲道:「一個弄不好,咱們八個人都得折進去。沿路少不了盯著咱們的眼睛,這是非把咱們送到滬上不行。」
白雪梅眼睛一冷:「拿咱們去點炮仗?」
就是這個意思!
「媽的!」她罵了一聲,拉開門出去了。
四爺拉了林雨桐到身邊,附耳嘀咕了幾句。
林雨桐不可置信:「你是說,蔣派人秘密接觸周佛hai。」
所以,是怕這件事走漏了風聲,要讓他們這些人鬧出點動靜來吸引滬上所有情報機關的注意力,從而達到順利會面,秘密談判的目的。
可這個會面和談判想要尋求些什麼共識,或是達到什麼樣的目的這個咱們也不知道。可她就想,如今這種情況,有跟周佛hai會談的必要嗎?
林雨桐被弄糊塗了,四爺卻說:「不過周佛hai在勝利之後,最後的蓋棺定論是,他是jun統派遣到汪偽的潛伏人員。」
這個結論恨荒誕,但那麼多被判了槍斃的,獨獨他得了蔣的特赦,想來這裡面總是有些原因的。他是漢奸這個毋庸置疑,最後被赦免原因成謎,但不知道是不是曾經跟蔣這一方確實有些私下的交易……另外,周佛hai跟戴老闆據說是私交甚密。
若是如此,那周佛hai極有可能在看出汪偽的頹勢之後腳踩兩隻船,畢竟,他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政治投機者。
如今兩方要秘密談判,自己和四爺連帶其他六個倒霉蛋馬上就要成為犧牲品,這可真不是一個叫人愉快的事情。
怎麼辦?
能說不干,然後半路跑了嗎?
不能!到哪這都算是逃兵。所以,這個活還得干!
可要是干……只怕是一叫踏入滬上,就得被追殺。怎麼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自然是把軍tong 四朵金花秘密護送重要人物的消息捅出去,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這個主意——真他媽的損!
誰想出來的?!
四爺就問:「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林雨桐低聲都說了,「……個個任務都是怕我們不死的任務。你們呢?」
「先潛伏,後等任務。」四爺看著窗外:「沒有具體安排。」
林雨桐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四人拼死或可一搏,可四爺這四個,只怕是一露面,不是死在人家的槍口下,就是下大獄嚴刑伺候,所以連任務都不給四個人費心去編排了。
四爺沉默了半晌,就指了指床上:「叫她生病吧!下一站,咱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