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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白的心跳的撲通通的,只覺得林雨桐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說:這全在你怎麼去想。你要是信我跟你是一樣的人,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對!這才是夾在在這麼多話中,她要傳遞給自己的信息。
按照她說的去做。
可改該怎麼做呢?
靠著和俞敏慧昔日的情分,儘量別陷入牢獄之中嗎?
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俞敏慧輕笑一聲:「林副站長高明啊!今兒當真是領教了。」說著,她拱手作別,「打攪了,今天就先告辭,改天一定登門請教、」
「好說好說!」林雨桐一邊說著,一邊翻報紙,人卻坐著沒動,目送兩人離開。
等人走了,她才皺眉,事情有點麻煩了。這個歐陽白並沒有叛變,可是就在剛才,他差點把他自己玩到牢里去。那裡面,進去就得脫層皮。他那樣的人,受不了的結果就是求死。
看的出來,他的對敵鬥爭經驗確實是缺乏,做事只憑著一股子熱忱。
那邊肖馭的事還沒明白呢,俞敏慧帶著歐陽白就這麼出現在了視線里。自己今兒要是不把她的把戲給戳破了,歐陽白遲早都得被陷進去。
靠在這裡,她就尋思著,怎麼才能見肖馭一面。
冷子秋沒說肖馭被誰帶走了,但她沒特意說,卻又一副擔心自己的樣子……如果是這樣,那八成此人是在軍tong手裡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在邱香山手裡,還是在周一本手裡了。
「不管在誰手裡,你都不能急著去見。」在四爺回來之後,林雨桐將事情跟四爺說了,他就這麼說:「明兒,我去理髮店,將這個情況告知孫朝發,讓他問問老家,看看這個肖馭是怎麼一回事。」
也是!現在什麼都不清楚,不能因為冷子秋的一句話,就貿然行事,那是要出事的。
林雨桐點頭應承,又把之前俞敏慧帶著歐陽白過來的事,細細的學給四爺聽,「……于慧敏就是一貼膏藥,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好打發不好打發的,纏上了就別想輕易的打發掉。」四爺躺在床上,由著桐桐給他燙腳,「她這邊沒摸到來路,那邊俞家也來了平津,如今也住在花枝巷。還有,那個俞敏傑,入了中tong了。」
「嗯?」林雨桐給四爺摁著腳心的手一頓,「俞敏傑?那傢伙報復可重。」
當年,俞家和金家結親,但是逃婚不是單方面的問題。可哪怕俞家也有錯,可在他的眼裡,沒錯的依舊是他的妹妹,倒是四爺成了十惡不赦了。如此一個人,結下樑子之後,可想而知,那是時刻準備著要咬自家一口的。
「你說照片的事,會不會跟他有關?」林雨桐說起這個,又想起來了:「今兒還遇到了金汝泊的老婆,湊過來跟我說話。意思是叫你回金家去一趟。」
「明兒……明兒晚上,你跟我一起過去一趟。老太太糊塗,金家的老爺子可不糊塗。」桐桐這樣的,他金家要是看不上,那這天下,只怕還真找不到更好的了。
去金家這事,在大事面前,這都是小事情。
四爺起了個大早,洗了澡,就早早出門去了理髮店。刮臉刮鬍子,準備上班。
早上的人比較少,這個店老闆現在習慣把那個夥計打發出去清掃店面外面的路面,因此上,在裡面說話比較方便。
四爺就把從桐桐這裡知道的情況說給了孫朝發聽。孫朝發並不知道桐桐,那所以,四爺就不可能告訴桐桐,消息是從桐桐那裡來的。便是桐桐和肖馭的關係,他就更不可能說了。
他現在只要確定,是否是有肖馭這麼個人。他是誰派來的,任務是什麼,消息是怎麼泄露的導致被抓捕的等等這些就足夠了。
孫朝發並不知道這些:「應該不是跟咱們一條線上的同志。這樣,我儘快問問老家,等有答覆了,我通知你。到時候你只看外面掛著的牌子,所若是掛著『八折』的牌子,就是有消息。若是掛著『捌折』的牌子,就是暫無消息。」
好的!
從理髮館出去,四爺就直接去站里。不管肖馭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都得先弄明白,這個人現在在誰手裡,關押在什麼地方。
如今,周一本是不常在站里的。忙什麼,其實想查很容易。畢竟他現在手裡的一半的人手都是工黨排遣來的人員,只不過這部分人跟自己這一條線並沒有關係。對方不知道他們這一條線上的人存在。打探起來,得叫孫朝發給老家發報,再由老家詢問這一組的潛伏人員,中間有個消息中轉的過程。
如今這情報工作,驛電碼隨時都有被破獲的危險。而且,頻繁的使用電台,會增加暴露的風險,所以,儘可能的不要有交叉,個幹個的就是最好的。
他進了辦公室,先後給邱香山和周一本打了電話,藉口就一個:「要過年了,今年給大家弄了點福利,把手底下的人數都給我一份,有需要特殊照顧的,提前告訴一聲,我這邊好準備。」
邱香山在辦公室呢,接了電話就笑:「你來干後勤還真是把好手,你說如今這物資這麼緊缺,哪弄的?」
四爺一臉的諱莫如深:「你一定不想知道。」
「我不是不想知道,是你老兄嘴嚴,不肯說吧。」邱香山隔著電話就低聲道:「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軍用物資吧。你說那些人也夠膽肥啊!他娘的什麼時候都敢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