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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先生,你真是比你的孫女還要單純。如果是這樣,我誰也說服不了。我之前三年的工作將會什麼也得不到。所以,現在,不能病。不是還有四十天嗎?不要四十天,只要十四天,這筆錢到手,我拿我的佣金之後,你再找這個中醫大夫治病,會晚嗎?」
老山本就道:「我如果不承認我的病症,那麼接下來,這位林大夫很可能不會再收治我的,詹妮弗,你是在拿我的命開玩笑。」
「你拿我的時間我的金錢開玩笑,那就是在浪費我的生命。」詹妮弗慢慢的平靜下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走,告訴那個年輕的中醫大夫,他是一派胡言。你除了腎癌,沒別的病。否則,這個消息轉眼就會傳出去,那幾個專家的嘴並不牢靠。第二,我會跟那個中醫大夫認真的談談,問問她對你的病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治療的康復出院。我想,任何一個大夫都不會去做百分百的承諾。如果是這樣,那你……我親愛的朋友,如果真是腎癌並其他臟器衰竭,而自己不做否認,我會將這些告訴那些投資人。並且將你惡意欺瞞的行為公布於眾。我想,我這麼及時的為他們挽回了損失,於我的名聲應該有幫助的。我三年的時間浪費了,但是,也許往後一年兩年我會成倍的再賺回來。可是你……連同你的醫院和研究所,可能就要萬劫不復了。以前的注資人,不會放心將錢交給你,一旦遭遇撤資,你以為誰會為你撐腰?你身後的財團嗎?不!他們不會插手。因為讓你們有精力去經營自己的事業,倒不如讓你們徹底的一無所有,然後只是他們的私人醫生來的更好一些。你說呢?所以,路擺在面前,你選哪一條?」
老山本閉著眼睛沒說話,良久才道:「我想,我是可以再堅持十四天的。」
詹妮弗這才笑了:「這就對了我的朋友。你放心,如果你的病只有那個小大夫能治療的話,她不收治也沒關係,咱們不是沒有辦法。這個國家我了解,她就是一個小大夫,她需要屈從的人和事太多了。他們的衛生部門一直想跟我們的醫療機構合作,又希望派遣更多的醫生去學習,這些機會和名額,他們都會爭搶的。我手裡就有這些資源,只要主管她的部門,還需要我手裡的這些東西……我想不用我們求她,自有人能命令她。那時,你只要在酒店裡安心的躺著,她會上門為你診治的。我希望你活著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健康的活著。我們合作的一直很開心,我也希望一直能開心的合作下去。」
老山本搖頭,這個愚蠢的女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小林大夫的真正價值在哪裡。但現在,他不得不暫時屈服,解決眼前迫切需要解決的事。等事情處理完了,錢到手了,再後頭看看事情怎麼處理吧。
他往出走,並不想得罪林雨桐,因此見了林雨桐,表達了十二萬分的歉意,「我很抱歉林大夫,我有十分緊要的事情要處理。」
林雨桐卻不想叫他這麼含糊過去,就問說:「您的各種臟器情況不容樂觀。我是您的大夫,當著這麼多專家的面,我依舊堅持我的診斷。您不適合出院。我是大夫,我得為您的健康負責。當然了,若是您不認可我的診斷,要求出院,那就是您的自由。」
一下子頂在了老山本的腰眼上了,他抬眼看這個年輕的女大夫,只見她眼裡帶著幾分饒有興味笑,甚至帶著幾分赤|裸|裸的挑釁。這一刻,他明白的。自己出院,正是她期盼的。而自己的孫女,怕也是被此人誤導了。
所以,眼前的這個局面,就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她正在解開自己拋開她的難題。
明白了這一點,他眼睛不由的眯起來,臉上也擠出三分笑意來,「我是非常認可林大夫的醫術的。我之前是因為腎癌求診,您也收治了。如今,我有急事需要離開醫院,還希望您給開方,半月後,我會再回來,繼續接受治療。」
好似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林雨桐笑了笑,「開藥就不必了。腎癌而已……」她扭臉看跟在山本身後的詹妮弗,「請問詹妮弗教授,在您看來,腎癌怎麼就算是治好了呢?」
詹妮弗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達到正常的指標就算是治好了。」
「這樣啊!」林雨桐看了外面一眼,喊一直待命的護士,「去我抽屜里去長方形的盒子來。」等外面的護士跑下去了,她才看向山本,「按照詹妮弗教授的判斷標準,那治好腎癌也不是難事。以後也不勞動山本先生再來了,我這就給您下針,半個小時之後,針灸結束,您可以去做相應的檢查。如果腎臟不在正常指標範圍內,十四天之後,我給您繼續診治。如果在正常指標之內,那麼,您直接出院吧。畢竟,根據各項指標顯示和您的自述,您是健康的。」說著,帶著挑釁的看山本,好似說,你敢跟我賭嗎?
山本還真就覺得這個林雨桐在虛張聲勢,他浸|淫中醫一道,數十年,對她所說的手段,聞所未聞。她怕對方這是在詐自己,只為了以後不收治自己。
就連廳里的專家都是這麼想的。
只見山本正色道:「那我正好見識林大夫的手段。」
如此甚好!
針取過來,林雨桐不給山本任何思考的時間,一尺二寸長繡花針粗的針直接從後腦就扎了進去,山本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站在那裡就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