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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論是哪個,她都得有一定的偵察能力。而這些,偏偏是林玉娘那種經歷的姑娘不可能有的。
心裡一個個疑問升起,這個問題是非弄清楚不可的。如何去查?既然說是來歷清白,那只能從來歷這裡查起。
他打算親自跑一趟,去查查這個林玉娘。
而另一邊,躲在茶樓之上的陶金拿著望遠鏡往下看,很容易就能看個清楚——像!太像了!八成的像!
太好了!太好了!像成這樣,若是殺了就太可惜了。
林雨桐不知道有人盯著她嗎?知道!是中tong 的人,這中tong 和軍tong的行事風格還是有些不同的。但同樣,面對這樣一群內行人,你能做出閃躲的動作嗎?規避鏡頭等等?不能!他們一眼會看穿你。
怎麼辦?
悄無聲息的從這裡再次消失嗎?回去先跟老太太辭工,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消失。
她心裡是這麼計劃的。
卻不知道陶金回去之後,跟趙敬堂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查清楚此人,若真是身世清白,或可一用。」
趙敬堂皺眉:「你是說……吸收此人,然後再送回jun統?」
「您看看這照片,要是換身行頭,不像嗎?」陶金便道,「哪怕她就是個幫傭,有半年時間,咱們也可以將她訓練成咱們的人。」
可這……趙敬堂搖頭:「胡木蘭是那麼好糊弄呢?便是記憶能說受傷之後不大想的起來了,可軍tong的絕密檔案里,必然留下很多信息……這不行!」還不如之前想的那樣,拍點似是而非的照片叫人消失更利索呢。
陶金眼睛閃了閃:「站長……您不若把照片給總部送去……許是有別的用處也不一定。」
這是說自己這邊不好做決定,叫那邊做決定去就好了。如果真不是,那邊還想利用,那剩下的事情,就是總部幫著辦了。
叫他說,總部說不定真會李代桃僵。畢竟,zhong統和軍|統之間,相互給對方插釘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彼此的仇視甚至於都超過了工黨。
趙敬堂呵呵笑了一聲,「我看啊……這主任該你來當才是。」
陶金心裡一跳:「您可真會說笑話。」
趙敬堂又是一笑,笑的陶金心裡發毛。見他還知道害怕,趙敬堂這才擺擺手,示意陶金可以出去了。陶金如蒙大赦,出去之後直擦腦門上的汗,今兒著實是有點多嘴了。
陶金站在門口這一耽擱,就聽到裡面趙敬堂那位大主任打電話的聲音:「……給我接總部……」
陶金朝後面緊緊關著的辦公室大門看了一眼,隱晦的撇撇嘴,這才左右看看,背著手邁著步儘量放輕腳步走遠了。
裡面趙敬堂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邊問說:「你能確定只是相似?而不是本來就是那個妖狐沒死?」
這個……不能!
未必!既然叫妖狐,那便是詭計多端的主兒。別到時候自己算計人家沒算計成,倒是被反算計了。把李鬼當成了李逵不丟人,可要是把李逵當成了李鬼……那就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趙敬堂就道:「這要是真的……那她出現在工黨嫌疑人的附近,依您的看法……他們這是要……」
那邊長久的沉默:「……小rb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這外敵沒了,國工兩黨之間……必是有一戰的。如今,往工黨那邊派人,倒是提前走了一步。」
啊?
如果是這樣,「那更不能叫jun統干成了。但您放心,卑職明白您的意思了,工黨那邊……卑職隨後就著手安排……」
那邊又道:「所以,你說的這個情況,不管是不是……你都得給我查清楚,把底子給我起出來……」
趙敬堂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掛了電話,他還是打給了陶金,這事只能他親自去辦,「……但現在,叫人遠遠的跟著,不要盯的太緊,但也別把人跟看丟了……」
然後林雨桐就覺得,總有眼睛盯著,似有似無的。她跟孫老太太提過要辭工的想法,老太太還沒說什麼,倒是李嬸兒先攔住了,「……老爺太太這都不在,你這一走,我這著實忙不過來。這麼著,等老爺太太回來,咱們再說。」
若是李嬸兒沒有那麼一層身份,她倒是不用顧忌。可她那身份……自己還真不能不顧忌,就怕留下一點叫人指摘的地方。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她這一說要走,李嬸兒哪裡敢耽擱,又給掌柜的傳信。
掌柜的船票都買好了,準備出發了,接到這麼一個消息,心裡就越發篤定,這個林玉娘有問題。
躲避特務,對gong黨釋放善意,這到底是幾層意思,是友是敵,一時間還真就分辨不出來了。但願,她是林雨桐,不是什麼林玉娘。
到了地方,這事也不敢驚動別人,他自己奔著林家的墳地而去。找人打聽的話,其實是打聽不出來什麼了,所謂的人證已經死了。那麼,只能從墳地這裡著手了。
結果到了墳地,遠遠的看見幾個人影在晃動。他悄悄的躲起來,看著那邊的動作。
陶金確實是帶著人來了,也是一樣,要查根底,就從最根子上查。查來查去,都繞到這個被屠殺殆盡的村子,林家的祖墳在這裡。那個跟林玉娘關係最親密的瞎子老太太也葬在這裡。
怎麼辦呢?
挖開墳看一看,裡面的屍骨是幾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