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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就尋思呀,將來去見老丈人。老丈人問說:「做什麼的呀?」
說是開風水公司的?這也不靠譜啊!
所以,從近處說,這公司的名稱上是不是還得費些心思。
林雨桐沒跟上四爺的思維跳躍進度,還處在自家爸媽沒看上四爺這件事上。急忙擠著四爺坐,坐下就問:「見著我爸我媽了?他們也看見你了?我媽肯定沒說看不上,長的這麼好看又這麼有范,我媽不可能說看不上……只要我媽瞧的上眼,我爸的意見沒那麼重要……」
四爺:「……」你就說我現在完全能靠臉娶媳婦不就完了。
好吧!跟她耍花腔好像有點戳心,他迅速的岔開這個話題,問起了昨晚的事。
林雨桐這次比在電話里說的詳細多了,四爺的面色也嚴肅下來:「按說不會呀,這靈魂若是有力量,咱們的力量才該是最強的才對。」
所以,不能說因為別人的緣故而受影響。
要不然,這麼多輩子不是白過了嗎?
說的是啊!「我也這麼想。」林雨桐就問說:「會不會跟我能看見那些東西一樣,也是一種異能力。」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要及時告訴我。」四爺說著眼睛一閃,「如果你能生魂離體,那證明你是有意識的。既然有意識,那下次,你試著來找我。」
「不行!」正因為是有意識,腦子很清楚,所以,她才知道那種境況下就不該找四爺。四爺的生魂附在這個皮囊上,若是離體了,叫人鑽了空子怎麼辦?以後少不得有人用這樣的法子逼他,她不能成為他的軟肋,「在這一點上,咱們得達成一致。」她指了指四爺現在這皮囊,「你的任務,就是將這個身體真正打磨成屬於咱們自己的。」她有她的憂慮,「我只是回到我的過去,並不是回到了我原該在的節點,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是擔心終究要回到她所在的世界,而那個世界卻沒有安放他的地方。
四爺想說:這個過去跟你的未來未必存在必然的聯繫。
但看她一臉的嚴肅,他便知道,她是認真的。她認準的事,也一樣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往常能拉回來,那是她願意叫他拉著走。而如今她所堅持的,不過是怕漫漫長路上,她把他弄丟了。
所有想說的話哽在喉嚨間卻也說不出口了。他伸胳膊抱她,將她圈在懷裡,她在他耳邊道:「我行!我能行!肯定行的!你要信我!」
「我信你!」怎麼會不信你?
四爺本來想叮囑很多話的,但想想,沒什麼要叮囑的,桐桐身上有很多特質,那都是她的護身符。比如,她的正義感,她的良善心。
想到這裡,他就笑說:「行,我這回也做一次高居牙帳的大帥。」
這是說象棋里的將帥,就在小小的田字格里騰挪。
「那我便是過河的小卒子。」林雨桐就這麼說。
小卒子只能進不能退,過了河的卒子便能橫著走。
四爺就笑,正要說話,電話響了,是小李打過來的。是說房子過戶的事。
過戶的各種手續繁瑣死了,四爺之前就打電話給房產中介,叫他們幫著列了需要的各種資料清單,兩邊都準備好了。然後他們又是常跑這些部門的,辦起來更方便些。
能簽的在房產中介去簽,然後去銀行這些事情交給花格子去辦,四爺只在車上等。
小李打電話過來,四爺就說叫他先去房產中介。
掛了電話,花格子就在外面摁喇叭了。四爺跟著花格子出門辦事,林雨桐又叮嚀四爺:「要是不舒服,馬上給我電話。」
暫時沒覺得不舒服,而今兒又剛好是陰天,有些悶熱,「出不了事。」
送走了四爺跟花格子,林雨桐溜回家裡,收了背包,就奔著建大而去。
白衣今兒不在圖書館,還在他住的房子那邊。
林雨桐見地方確實逼仄,就說:「等那邊院子裝修好,師父住過去多好。」
白衣搖搖頭:「我住在這裡是有我的道理。」他指了指邊上的板凳,問說:「昨晚的事我知道了。」
「我本來是來找師父你的。」林雨桐實話實說,「卻沒想到,楚教授還在備課。」
白衣開口就道:「你說的那一片爛尾樓,我知道。多少風水大師都看了……你以後要學建築,學建築就少不了要跟風水打交道。若你是建築師,那麼一片地皮……你會怎麼做?」
我?
「陽宅必然是不能聚陰的,這是規矩。」林雨桐就說。哪怕是不懂風水,但也都明白這個道理。
「對!給人住的地方,怎麼會存那麼多不敢存在的陰魂呢?」白衣輕輕搖頭,「你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這若是一個不懂風水的設計師……」這話沒說完,白衣就道:「計氏集團是花不起錢請設計團隊呢?還是花不起錢請風水師?國內頂尖的設計師,哪個不懂些風水。」
這個倒也是!
細看各個小區的布局,凡是路對著單元門或是窗戶的,在路的頂頭,必然修個花壇,花壇里放個石頭之類的東西,這在風水上便是擋煞的。
用科學去分析的話,每天車對著門窗的方向直來直去,從人的心理上就覺得不安全。而多了個大石頭,給司機提醒,彼此都心安,這與安全上,是有好處的。
在風水上,這叫擋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