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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四爺在外面特別混的開。林雨桐在裡面還能聽見四爺給這些人講打獵,將古時候怎麼打獵,講皇室怎麼打獵。
外面的人聽的那叫以如痴如醉,覺得這小伙子真跟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一般。其實,侃大山嘛,誰還尋根朔源去想你講的是不是這麼一碼事。反正你知道能自圓其說,說的吸引人,能叫大傢伙有興趣,大家能聊到一塊,那就成了。至於說的是啥,幾分真幾分假,誰在乎。反正說的挺熱鬧,一問一搭之間,迅速就跟這些人打成一片。
林忍讓就抱著茶杯子,美美的滋溜一口。
啥是爺們?
這就是爺們!爺們就得是這種在外面能混的開的。
林雨桐聽聽,四爺找到了位置,不用被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纏著,那就行了。她給餐桌上該添的都添了,就聽到衣帽間那邊的爭執聲越來越大。
為啥的?
二姨和三姑起了爭執。為的都是林雨苗身上的禮服的。
三姑嫌棄寒酸,二姨卻說,「就是復婚,走個形式,沒啥可講究的。」
三姑就不愛聽這話,「復婚咋了?復婚也得正兒八經的!復婚就不值錢了?這穿的什麼呀?批發市場的喜服店裡兩百塊錢買的吧!農村娶媳婦,人家姑娘都不這麼穿了。這種衣服,你哪怕租呢,租一件能上檯面的也行呀!要麼講究著辦,你要不講究,那就別穿這衣服。就平常的衣服找一件喜慶的出來,也比這個強啊!這是什麼呀……這都是!」
林雨苗買衣服,林家並不知道。她的眼光按說也沒那麼差!
她在門口瞄了一眼,也不怪三姑說,真的!一打眼就知道是廉價貨!
她推門進去,「是不是拿差貨了?大姐你這可真夠粗心的!」林雨桐把黑羽絨服扔到林雨苗身上,「先把大衣穿上,到我那邊換一身。三姑說的對,要麼穿好的,要麼不穿。既然拿錯了,那就別穿了,回頭帶到店裡給退了算了。」
林雨苗也尷尬,裹了大衣就出來。到了林雨桐的房間,林陽和小四才跟進來。林雨苗差點哭出來,「我買的衣服被可可奶奶給換了……她昨兒順道去了批發市場,給她閨女準備嫁妝去了,出門我也沒看……」
行了!現在說啥呀!
林雨桐有一條基本沒什麼場合穿的紅毛呢裙子,上面搭著一件米白的毛衣。裙子能用,長裙子,到腳踝。上面卻沒合適的!
林陽倒是有一件娃娃領子泡泡袖的紅毛衣,搭上也還行。
小四把最心愛的沒捨得穿的紅金兩色的大格子呢子外套拿出來,特別時髦前衛的那種。這麼穿搭在一起不一定最合適,但是紅火喜慶,好歹穿出去不寒磣。
林雨苗對著鏡子,臉上的神色這才好了些,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小四將那換下來的禮服給裝回去,嘴裡嘀嘀咕咕的。林陽警告她,「今兒是喜事,你別惹事。」
我不惹事!
再是復婚,也得來接新娘子。周安民怕人不知道自家跟林雨桐這邊有親一般,請了不少男同事當伴郎,殺過來接新娘子來了。
時間都過了一點了。這邊的客人也沒感覺餓,反正自從進門,嘴也沒閒著。新娘子要走了,大家都跟著,也順便看看新房,認認門。因著太近,兩棟樓挨著呢,那就溜達著過去就行。
家都是新布置的,兩居室的,當然是不大了。屋子裡也是滿滿當當的,都擠滿了人。不僅有周安民的同事,還有幾十個是周家從老家來的客人。林雨苗的表情比大家還驚訝,出門的時候家裡還整整齊齊的,現在大人孩子一屋子,瓜子皮到處都是。
林雨桐挨著林雨苗站著,她聽見周安民低聲道「克制點。我爸我媽通知的親戚,我也是今兒才知道的。人家搭車來的,來都來了……」
其實男女雙方都請親戚也沒事,可這好歹提前說一聲呀。
林雨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訂的席口是有數的。怎麼坐?」
不光是席口沒法坐,叫四爺也弄了個措手不及。因為四爺在跟林忍讓的打聽了親戚的大致人數之後,就定了顧鑫投資的旅遊公司的大巴,借用一天。結果現在這多出一車的人怎麼辦?
現在接人的車都在小區里等著了,隨時能坐。哪怕走著十幾分的路程,四爺也考慮到了林家的臉面。
如今這麼著,非得有客人提前過去,然後再折回來接一次。
不用誰管,四爺出去把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請林忍讓的朋友們先走,他過去陪著。走的時候跟林忍讓打了招呼。
別人沒說啥呢,三姑就說齊芬芳,「你看,有個靠譜的女婿跟有個兒子有啥不一樣。平時不顯,一遇到事就顯出來了吧。里里外外的,給你料理的清清楚楚的。」
齊芬芳沒說話,只看今兒這樣,她也不知道該挑揀人家什麼了。
那邊的車一折回來,這邊就趕緊上車,就怕叫先走的客人站在門路上等。結果到那邊的時候,林家兩口子是真覺得有面子。人都被安排在了備用包間了,坐了三桌了。菜色都點上了,好酒都上桌了。撿最好的席面上,帳都付過了。
為啥的?
少了這三桌上,林雨苗兩口子定的那個席面就夠用了。剛好把周家突然到的親戚給安排上。
這至少沒給把人丟到外面!
吃了飯,四爺又得幫著安排。開車來的,到小區就下來,您開車自己走。坐公交或是打車來的,那您別下來,車把你們送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