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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你個王八蛋!」小白臉一把抓住陶金的腿:「我姐夫叫你來救我,你敢不答應。你不是說只要我找到軍tong里的工黨,給我一百根金條嗎?要不是你說這話,老子至於有今天嗎?」
「你閉嘴!」有些事私下裡能幹,但卻絕對不能說出來。況且自己那是跟這個二世祖開玩笑呢,誰他娘的指望他抓工黨了。
邱香山輕笑一聲:「哦!原來你們是在執行公務,跑到周隊長這裡來查工黨了?你們懷疑誰是工黨?周隊長嗎?」
小白臉看著周一本凶神惡煞的樣子,他也怕啊。知道今兒便是活著離開,估計也活不了幾日的。他不弄死自己都不算完的。
因此,他就更得咬死周一本,於是忙道:「他就是工黨……不信你問他老婆……他老婆自己說的。」
「你放屁!」周太太氣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我問你林雨桐是不是工黨,你說便是周一本是工黨,那個女屠夫也不可能是工黨……這是不是你說的話?」小白臉瞪著一雙眼睛,跟周太太對峙。
「你……你……」周太太氣的,對這個不靠譜男人無可奈何,只得對著周一本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那是……」
「不管周太太為的是什麼……」陶金便道:「我們屬於黨內監察,任何一個有疑點的人我們都有監察的權利。當然也包括周隊長!王華生是中tong的外勤人員,在執行任務……如果因為私人恩怨,你們扣押著他不放,這不合法。如果因為他因公監察周隊長的緣故就扣押我們的人不放,這恐怕更說不過去。你們jun統到底在包庇什麼……便是到了重青,我也敢親自問上一問。所以,今兒王華生……不管怎麼著,我們都得帶走,沒有商量的餘地。幾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可別傷了彼此的和氣才好?」
這邊話音才落,就見眼前黑影一閃,他的腦袋被一個冰涼涼的東西頂上了。
「陶主任……」林雨桐用qiang頂著他的腦門:「你是在威脅我們嗎?覺得你帶來了幾十號人,就能在周隊長家為所欲為?那你可真是有夠目中無人的。區區幾十個人,在我眼裡都不夠一盤菜的。」
陶金面色一變,他對這妖狐是打心眼裡發憷的:「……林副站長……您不要衝動。如今您是站長,可不是打打殺殺……」
「嗯?」林雨桐鼻子裡發出這樣的一聲,「你覺得我只會打打殺殺?」
「不敢!」陶金就道:「但林主任今兒若是真傷了我……」
林雨桐的手迅速拿來,對準他的腿就是一qiang,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qiang 已經回到了原位,又著對方的太陽穴。哪怕這時候陶金壓抑著喊疼的聲音,大腿上更是鮮血直流,還是驚動了外面的人。外面衝進來七八個,不等林雨桐說話,陶金就先喊了:「出去!都出去!沒有我的話誰也不准進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隻妖狐殺人從不多想,她真是想殺就殺的。他喊著,一邊給之前就跟進來的親信使眼色:別傻了,出去通知主任去。
林雨桐嘴角一挑,有意思了。趙敬堂不怕王華生落在jun統手裡,但絕對怕陶金落到這邊的手裡,導致這傢伙受不了大刑張嘴胡亂說話吧。
心裡有了數了,見四爺的手指輕輕擺了一下,她就輕笑一聲,然後卸了陶金身上的qiang,「我是什麼樣的人,有點數了嗎?」
陶金敢怒不敢言,栽倒到一邊一手捂著腿上的傷口,一邊胡亂的點頭:「領教了……領教了……」
「領教了就好好說話!」林雨桐指著那個叫王華生的:「他……你今兒還非堅持帶走嗎?」
「不!」陶金搖頭,「任憑周隊長處置。」
林雨桐就扭臉看周一本,然後讓出位置。
周一本拎著qiang走到已經嚇尿的王華生跟前,然後給qiang上膛,對準了王華生的眉心。那手指眼看就要扣下扳機的時候,邱香山抬手撞了周一本一下,子彈就擦著王華生的耳朵飛了出去,打在花瓶上,一時之間,qiang聲,瓷片碎裂之聲,在整個客廳變的嘈雜混亂又帶著幾分別樣詭異的氣氛。
「老周!」邱香山擋在王華生面前:「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若是之前你一qiang崩了他就算了,可既然說到了工黨,這個時候,咱們可不能輕易的殺人了。有很多話,還是要問清楚的。老周,這也是為你好。」
周一本咧嘴一笑,頗有些深意的看著邱香山:「你什麼意思?」
邱香山聳肩:「這裡面牽扯到咱們內部有工黨的事,怎麼能等閒視之?周隊長,你這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周一本看著邱香山,然後慢慢的點頭:「邱香山,真他娘的有你的。行!你高明!」他收了qiang站在邊上:「要問什麼你問,最好一次性什麼都問清楚了。」
邱香山不懼周一本的陰陽怪氣,到了如今,看了周一本笑話的他滿身都爽氣,這會子更是蹲下來,看著王華生:「……你也看見了,差一點就沒命了……今兒是死是活,全在於你一念之間,所以你最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王華生是死裡逃生,真怕了:「……我說……我說……」他誰也顧不得了,只道:「……我聽見陶主任跟我姐夫說,jun統內有工黨,還是幾位長官之一。陶主任說是一位隱藏的非常深的內線提供的情報,如今已經有了眉目了。我姐夫就說,只要能挖出這個人來,他就親自去重青請功……我一想,這不是一個機會嗎?我姐夫整天罵我,說我不務正業,那我就干一次驚天動地的大事叫他看看。可這平津jun統站的長官就這幾位……」他掰著手指一一數過去:「吳站長、邱主任,周隊長、金主任……林主任……現在是林副站長,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林主任還不是林副站長呢。反正就這麼幾個人,我一位也不認識。我就想著,怎麼也得能接近他們才好。金主任和林站長,那段時間不在平津,我就只能從吳站長,邱主任您和周隊長身上下功夫了。可吳站長那樣的人物,我連見一面都難。站長太太深居簡出,遠遠的見過,沒搭過話。倒是邱太太和周太太我一般能見到。在裁縫鋪子,我見過兩位太太,邱太太是那種手頭扣的特別緊的人,多給裁縫五毛錢都要找回去的……這種女人不好打交道,這麼用心的持家,肯定家庭觀念特別重,從她身上著手沒有這個可能。於是,我能接觸的就只有周太太了。周太太……大概不敢在家裡抽大|煙……很快我就發現,她但凡出來,都會去一家福運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