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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電話是打到jun統司機班的,電話響了一聲就掛了,正在看報紙的一個小伙子就起身,往站里的幾台車邊去了:「今兒要跑機場,我把車再擦一遍……」
這個小伙子是當初安排進行動隊的,後來因為跟著林雨桐zha機場立功,被吳先齋給安排進司機班的。
擦了兩輛車,果然上面就要兩輛車。
之前擦車的時候,他給其中一輛車的車燈上綁了一截白棉線。四爺見到白棉線,就將吳先齋的行李先放上去,然後請吳先齋上車。車上的司機不能叫副站長搬行李,他殷勤的下來,「金站長,還有什麼東西,我去拿。」
四爺朝樓上指了指,「去我辦公室,我給站長準備了點東西,你去拿下來。」
「汝清,不用這麼客氣。」吳先齋坐在上面,跟四爺說話。
四爺連連擺手,像是怕吳先齋會阻止似得,在外面將車門子一鎖,「您安穩坐著,那是我的心意。這到了重青,用錢的地方多了……我上去看看別給拿錯了。」
他這麼說著,就轉身,一腳剛踏上台階,後面那輛車『轟』的一聲就zha 了。
爆zha的規模不大,但足夠裡面的人死好幾次了。
四爺被餘波震的超前就倒,林雨桐正在不遠處跟胡木蘭說話,胡木蘭有不少事要交代,走的慢了一些。看見四爺要倒,林雨桐衝過去將人給扶助了,也連帶的被氣浪沖的朝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靠在qiang上都摔狠了。
不等胡木蘭怒,她先怒了:「誰?誰幹的?!」她拉著四爺的手,一臉的怒不可遏,拔了qiang就對準聽到響聲衝過來的人。
四爺拉他:「好了,沒事,看看站長去。」
「這tm的叫沒事!」林雨桐甩開四爺:「就差半步,就差半步你也是個死。」
胡木蘭終於反應過來了,「快看看,看看吳先齋……」
不用看,死的很徹底。
查!狠狠的給我查。
許麗就道:「是不是俞敏慧乾的?」跟趙敬堂的死如出一轍。
胡木蘭沒有說話,從軍tong 內部查起。
林雨桐一直跟他在一起,沒有離開過。之前在辦公室,打過一個電話,去蛋糕店,定蛋糕,她的解釋是,「晚上去金家吃飯。金家倆孩子都愛吃巧克力蛋糕!」
合理!
金汝清一直跟著吳先齋,差點被zha死,他打發了司機,是去辦公室拿給吳先齋準備的東西的。東西確實有,十根金條,兩個古董瓷瓶,一副字畫。
不可能是他。
至於邱香山和周一本,兩人跟著林雨桐陪著恭送胡木蘭呢,都在眼皮子地下。
那就是下面的人,司機班的人?
誰接觸過車子,這個得問問。
那個擦車的小伙子站出來:「我擦車了……但是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幹……」
幹了早跑了,還能留下。
許麗就問:「這個車子除了內部的人,誰還接觸過?」
小伙子就看司機班的班長,那是個中年小鬍子:「……這車之前有點問題,咱們修不了,叫外面的人幫著修的,也是知道這個剛大修了,肯定不會出問題才叫出這輛車的……」
「在哪修的車?誰給修的?」如今會修車的可不多。
「是郵局……郵局也有車,他們的司機叫老廖的,修車技術好……」
可查到郵局,老廖早不見了。在他的屋裡,發現了一些舊衣物。其中有兩雙是白布襪子,腳趾的位置能看出岔的很開。
「rb人幹的!」許麗看胡木蘭,只能給出這麼一個結論。
胡木蘭什麼也沒說,只道:「回去,去機場。」
在飛機上,許麗看胡木蘭心事重重,她就道:「都處理好了,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是所有的尾巴太乾淨了,所以才心裡覺得彆扭。
趙敬堂死了,吳先齋也死了,相關的人,除了歐陽白再也沒活口了。可這個歐陽白……他的口供當事人認了,也就是說歐陽白已經摘清了。
趙敬堂肯定是俞敏慧殺的,吳先齋……到底是rb人殺的還是俞敏慧殺的,如今也說不清楚了。
一切都很合理,但她就是覺得彆扭,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坐在戴老闆面前的時候,她就如實的說了這種感受:「……這或許是直覺,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沒有錯。」
戴老闆皺眉看她:「你的學生你查了,沒有問題?」
胡木蘭點頭:「沒有!」她嘆氣道,「也叫李可兒在特訓班查了……反饋回來的是,我們內部確實是有中tong人員潛伏過,不光是林雨桐的檔案被動過手腳,其他人員,七八個吧,檔案都跟實際情況不相符。不過此人後來被派遣到了西南,前不久剛剛戰死。他到底是竊取了多少,我們不得而知。」
「好!」這位老闆就又問:「跟你的學生關係親密的金汝清有問題嗎?」
「從如今調查的結果看,也沒有問題。」胡木蘭就說:「這兩人的言行上都有同情工黨的一面,估計那些過激的言辭,您也看到了。」
「看了!」戴點頭:「也說不上是過激!倒是很有些忠言逆耳的意思。話不好聽,但確實有道理。逆耳是真逆耳,可到底是忠言呀。只這一個『忠』字,此人就有大用處。」
胡木蘭攤手:「您信得過就好。至於邱香山和周一本,此二人……不是r方的人,不是工方的人,不是zhong統的人,那就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