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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郝智攤手,「我直說吧,金處長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四爺看他:「你猜呢?」
「無非是錢、權、se。」郝智就道,「權,您比我職位高,我是自保尚且難了,這個我肯定給不了您。se嘛,我這裡的女人許是姿色不錯,但您只怕也看不上這樣的。」事實上,眼前的人年輕,威嚴,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都不是泛泛之輩,這樣的男人,「一般的女人也入不了的您的眼。再說,我也聽說了,最辣的一朵花被您摘了……」想要女人,有的是女人前仆後繼,「肯定不是se。那就只剩下錢了。但是錢這種東西,俗……」
「你說的不完全錯,也不完全對。」四爺要錢,但不會從此人要。他端著茶沒喝,又將茶杯放下,「權,這東西是你沒法直接給我,但是間接的,你可以。我需要證據,陸的證據。你知道多少給我多少。這次的差事我必須給上面一個滿意的交代,而你得到的報酬是我會讓你在陸的事件上脫身……至於你在軍tong內惹來的麻煩,我會儘量為你斡旋。」
交代陸的事情這個容易,他能幫著自己脫罪自己也信。這個人既然手握自己的生死大權,就不會在這事上跟自己打幌子。而且,此人說話很穩,也很坦誠。說自己在軍tong 惹了麻煩,卻沒有一開口就大包大攬,而是謹慎的說『為你斡旋』。
大包大攬的人他見的多,這種人也就是動動嘴,壓根沒認真想過他們應承的這件事的可行性有多高。反倒是這種認真告訴你,我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會盡力為你爭取的人,他的態度是認真的。
話說到這裡了,郝智就道:「您能不能透漏一下,我在軍tong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四爺卻再度端了茶杯,卻不再說話,只抿了一口茶,贊了一聲:「涼了,但味道還不錯。」
郝智點頭,明白了,這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於是,他直接起身,朝柜子走去。四爺冒出一身冷汗,幸好桐桐沒有聽他的往柜子里躲,這裡果然是很不保險。
郝智抽出一個檔案袋來,轉身遞給四爺:「您看看這個。」
四爺打開翻了兩頁,就直接合上了,然後原模原樣的放回去,往風衣的口袋裡一塞,這才道:「你問我在軍tong惹了什麼麻煩……豈不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迄今為止,你都沒有成為別人的絆腳石的自覺嗎?」
「我基本不去站里。」郝智就道,「如此避讓,還避讓錯了?」
「當然錯了。」四爺就問他,「易地而處,若是把你放在錢通的位置,錢通不去站里,基本都不露面,而原本錢通的人還有八成聽錢通的,這個時候,你作何感想?」
無為而治都比你強!坐在那個位置上,怕下面的人非議,稍微出點問題,都怕人拿來比較。這個人,要麼調開,要麼一把給摁死。
調走不可能,要是調走可以早就把自己給調走了。
當這條路走不通的時候,那就只有摁死了。
你犯錯最好,不犯錯就得叫你犯錯。只要抓住機會就不要放過。
「不是你有多該死,而是你應該死。」四爺說著就起身,「我的話說的夠明白吧。」
郝智點頭:「謝謝您今兒點醒了我。」他也跟著四爺起身,「請您再坐幾分鐘,我還有點事跟您請教。」說著,殷勤的給四爺泡茶去了。
四爺又重新坐回去,「不想被吃,所以打算吃人了?」
郝智端著茶的手一頓,「什麼都瞞不住您。之前聽到消息,說妖狐跟那位鬧翻了……」
「人言最不可信。」四爺又給爆料,「據我所知,今兒妖狐還在錢家吃的飯。我的房間裡,還放著錢太太給妖狐的上等茶葉和咖啡,好像還有香水什麼的……要是不信,你現在就叫人去看……」
林雨桐:「……」你出賣我!
郝智起身,去了辦公桌上,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兩分鐘後電話又打了過來,那邊只簡單的說了一句,反正就是郝智接起電話十秒鐘之後,說了一聲知道了,就將電話掛了。很顯然,酒店裡有郝智的內應。
他掛了電話坐了回去:「這個障眼法玩的!我還真當老錢雄起一回,真敢把上面的人擋回去呢。」
「上面要人,將你或者你的人交上去,明顯就能擺平的事,他為什麼要跟上面對抗?」四爺輕笑一聲,「他不露面,不光是不想摻和神仙打架的事,更是收買人心的招數。你的人不也覺得老錢這人還行,關鍵的時候靠的住嗎?」
是啊!這麼明擺著的道理,真是豬肉蒙了心了,怎麼就信了老錢的邪了?
郝智蹭的一下起身,又去開柜子,從柜子下面拿出一個手提箱出來,看他拿箱子的動作,箱子好似很有些重量。果然,箱子擺在茶几上,郝智將其打開,林雨桐悄|咪|咪的用手指撥開一點縫隙朝外看了一眼,好傢夥,金光燦燦,排的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金條。
「這是?」四爺搖頭,推回去,「我說了,我不圖錢。我也不缺錢。」
騙人!你想要錢都想瘋了。林雨桐這麼腹誹,恨不能趕緊朝四爺喊一聲,別抻著了,見好就收吧。
結果這邊不要,那邊還要給,郝智從牆上摘了一副字畫下來,捲起來直接給四爺:「這些您收下,放心,跟之前的事不相干。是我另外有事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