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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放著兩盆蘭花,有些幹了。他用大衣包了,帶著就出門。放到車上,直接往回走。
樓上的辦公室里,吳先齋在窗簾後面看著車子遠去,就指著桌上的機器:「你的人錄下來的音我也聽了,沒什麼問題嘛!他家麵粉廠被炸這件事,本來就透著幾分蹊蹺,他要是看不出來才叫奇怪。香山啊,你跟金汝清的關係平時也不錯,如今這陣仗……不至於吧!」
邱香山臉上帶著笑:「干咱們這個的……便是親娘老子,該懷疑的時候也得懷疑,不敢有絲毫馬虎。況且,我也是得了消息,中tong 那邊盯上他了……我就想,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要是沒問題最好,這要是有問題,寧肯咱們內部自己查出來,也別被別人查出點什麼來。如今看著……不像是有問題,但我的意思,還是不能撤。這也是一種保護。就像是老金說的,他家的事蹊蹺,這是不是別人偷摸的想幹什麼的第一步呢?倒不如就這麼放著,也好守株待兔,您看呢?」
吳先齋拍了拍邱香山的肩膀:「你辦事我一直是放心的。既然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那就這麼辦吧。另外……這次副站長的事,應該跟金汝清沒關係。他還想更進一步呢,你想,他能願意女人壓在他頭上?以前呢?那點事就是風流韻事!如今呢?那位成了副站長了,他是下屬。這上上司的床……他心裡有沒有負擔?他沒負擔,可別人嘴裡的話能好聽?」
靠陪上司shui攬著權利?
是什麼好名聲嗎?
吳先齋就嘆氣:「但是呢,後勤那塊,給金汝清管著,比在那位妖狐手裡要好的多。你想啊,那位是連老闆的令都敢抗,抗了也沒事的人。真要是給咱們弄個證據確鑿……到時候可夠咱們喝一壺的。老闆不待見她,不等於能容得下咱們的一些事。這個……你心裡要有數。所以,哪怕是心裡不舒服,也要收斂著些。況且,我許是在這裡呆不久了,要往上走一走,到時候,空出來的,可就是站長的位子了。你使點勁,別叫她在裡面給你搗亂,不是就萬事大吉了嗎?如今何必把事情做的這般難看呢?」
邱香山就不好意思的笑笑:「您看……您到底是我老師,還得您的教導才成。您放心,學生知道事情怎麼辦了,不會出了岔子的。」
「那就回家!」吳先齋就擺手:「辦公室再舒服,到底是不如家裡。」
那是那是!
四爺回家打開門,就是撲鼻的飯菜香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所有的寒冷不舒服都被拋到天外了。
「沒什麼菜,湊活著吃點。」林雨桐端了瓷盆出來,往桌上一放。
「臘肉白菜燉粉條……」很好了!還能湊出一個菜來!
隨後又端了一盤大蔥炒雞蛋,兩碗米飯,「家裡我看過了……」
嗯!是說可以放心說話。
四爺一邊吃飯一邊把事情說了:「邱香山這個人……太著急了!」
那些竊聽器也就情報處能隨便調用,不是他還能是誰。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林雨桐將臘肉給四爺夾過去:「這個人,不給一次教訓,怕不知道收斂。」
「吳先齋會叫他收斂的。」四爺就說:「不過你得小心點,他有消息未必會告知咱們。我一直擔心……」
「明白!」rb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四爺叫自己啥也不用管,深居簡出,未嘗不是怕自己成為目標被刺殺。
這次rb人算是把臉都丟盡了,讓人給連鍋端了,足以叫他們驚懼的……但隨之而後的便是瘋狂的報復!
兩人吃了飯,定點收聽固定的頻率,言安會不會有消息發過來,如今只有這麼一個聯絡渠道。
結果,還真發過來了。
有給四爺的,也有給林雨桐的。
給四爺的,是一個聯絡方式,告訴他,給他派了一個單線的聯繫人來。而給林雨桐的,是一份嘉獎,刺殺行動震懾了rb和r偽的囂張氣焰,記一等功。又告訴她,暫時蟄伏,保護好自己。
自己這個罷了,可四爺這個:「今晚是不能再出去了,太打眼了。」
嗯!得另外找時間。
聯絡的地址是一處理髮店,這地方進出很方便。男人不能天天去理髮,但是刮臉剃鬍子,總要有個地方的。很便於隱蔽!
四爺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出差一趟,這頭髮也有一多月沒理了。
一大早的,店門已經開了。有師徒二人,師傅年紀應該在四十以上了,年輕的這個也只四爺如今這年紀,他見了客人就忙道:「您可真早,快裡面請。是理髮還是刮臉……」
「既理髮也刮臉……」四爺坐過去,「不知道帶不帶修腳?」
那小夥計一愣,放下掃帚就道:「瞧您說的,頭是頭,腳是腳,做頭的地方修腳,哪裡還有客人來?」
「肖驍……」四爺還沒說話,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就開口了:「去後面看看粥熬好沒?客人問句話,怎麼絮叨著半天。」他說著就走過來:「修腳的您出了店朝東走,第一個路口有個小門臉,那裡就有修腳的師傅。」他一邊說著,一邊過來,「給您把頭先洗洗……」
「我出門前洗了三回了。」四爺看了他一眼,「理完給我洗兩回就行,記得用桂花味的頭油。」
「對不住您了,沒有桂花味的,有紅梅味兒的,行嗎?」對方看著四爺眼裡就帶了幾分激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