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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就很難辦了。
畢竟,出生在m國的孩子,那就是m國的公民。這真不是說弄回來就弄回來的。
二師兄這麼一說完,眼淚就又下來了:「所以……你知道我們恨吧!恨程世明啊……恨的恨不能生吃了他……我這四海漂泊是苦,大師兄妻離子散難道不是苦。乾脆利索的死了不是苦,苦就是再苦你還得活著……」
林雨桐突然有點明白白三的執著了。他的每個弟子,除了溫柏成在眼皮底下,很少干沾因果的事之外,其他的兩個弟子的經歷,堪稱是慘烈。
這兩人的情況,白三一定很清楚。白門所傳承的東西,原本是攢功德的,結果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這樣那樣的人,這樣那樣的糾葛,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誰給白門這些年的遭遇一個說法!
不該去恨嗎?
該的!
林雨桐從裡面退出來,就見外面溫柏成已經紅了眼圈:「……師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從來都沒有……」
是啊!該從何說起呢?也沒臉說吧。
出去的時候,四爺正坐在沙發上翻看那些老照片。他一張一張看的很仔細,有很多張照片,都是李美蕉和一個牧師在一起照的。而背景卻是一處福利院。
四爺抬頭問程昱:「有放大鏡沒有?」
「有!」要什麼都能拿出來。他迅速的下去,然後再上來的時候抱了一箱子放大鏡。
放大鏡下,更清晰了。四爺叫桐桐看:「你看牧師胸前這個十字架。是不是有點怪?」
林雨桐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十字架……細看那盤旋在十字架上的紋路,怎麼像是一條蛇呢?還真從未見過這樣的十字架,看起來怪怪的,「我再去看看。」
她這次看的是李美蕉身上,看她是否戴著這樣的十字架。
事實上,解開衣服,裡面確實是佩戴了一個。這個看起來可比照片上直觀多了。而且這個東西……隱隱的有一種不祥之氣在縈繞。
溫柏成一看,馬上在汪國華身上尋找,結果在汪國華脖子上找到一個特別小的香囊。在這個香囊的隔層里發現了同款的十字架。林雨桐接過來細看,然後看向李美蕉的眼神就有些複雜。香囊做的很粗糙,不是外面賣的手藝。裡面除了香料之外,還混雜著頭髮等物。這只能是李美蕉做給汪國華的。所以,他隨身佩戴著。而再夾層里發現了十字架,這便是有意的隱藏,至少說明,李國華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而妻子是幫手。可算計一起的李美蕉,不是被人家騙了,便是故意的。
好在,如今至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溫柏成急了:「找到了禍根,有解嗎?」
「辦法我想……但是……」林雨桐指了指那照片:「禍因人起!大嫂心裡掛著的還是幾個孩子,孩子的問題不解決,這禍事就過不去。你就是再防備,也擋不住人家甘心赴死,以換取孩子們將來過的好些……」
溫柏成默然,良久才道:「我想辦法調動所有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先把三個孩子弄回來。」
林雨桐皺眉,這可不是簡單的人脈能辦到的事,「先別急,你容我想想。」她得跟四爺商量商量。
回去的時候,林雨桐才問四爺:「你說這種事,辦成的概率有多大?」
「便是能辦,給你拖個三五年,咱們耗得起嗎?」四爺這麼說。
是啊!耗不起。
不睡覺當然也耗不起,四爺也不叫趙基石和邱毅繼續幹了,該休息就得休息。這件事不是三兩天能解決的事,如今要緊的是怎麼先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可這個的全體得是對邪靈的了解。網上的資料到底是有限,如今只能先等著,等烏金和王不易來了再說。
若是這兩人也是一知半解,那就只能求助其他人了。比如方淑媛,比如老藤。
這一晚上,林雨桐睡的很不踏實。胸口一直覺得悶,就跟被誰掐住了一樣。她霍然的睜開眼睛,意識到這不對。一有這個認識,她便馬上跑出去看被符籙鎮壓在客廳的十字架。結果沒想到四爺在外面的沙發上睡著,趙基石在地上打地鋪。她出來了,兩人都沒有察覺。
壞了!她趕緊先去看四爺,睡的很沉,她到了跟前都沒醒。有扭身去看趙基石,結果趙基石像是被夢魘住了,推都推不醒。
那這情況就不對的厲害了。
越是著急,越得冷靜。她腦子裡轉的飛快,這什麼東西都是應該是相生相剋的。這些邪術不分東方西方,總該有共通之處的吧。
左看看右看看,她的視線落當做裝飾品的孔雀翎上,於是上前抽了一根出來。這玩意在瓷器的底座上還固定的挺緊,這麼一個動作,便有了響動。然後四爺蹭一下坐起來,邱毅也從臥室里出來了,只趙基石還被魘著。
四爺的眼睛通紅,顯然是沒歇好,看他先是迷濛,緊跟著馬上明白情況不對,去看桐桐,見她正拿著孔雀翎端詳,便起身過去:「這東西邪性的很。不管幹什麼,都謹慎些。」
林雨桐把那倆十字架掛在孔雀翎上,「沒事……就是有一不是法子的法子,想試試!」然後叫邱毅:「你跟我來!」
四爺和邱毅就跟著林雨桐進衛生間,然後看著她把孔雀翎橫放在馬桶上,叫那十字架剛好垂到馬桶的那個下水孔那塊。
四爺:「…………」這不是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