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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基石不管烏金,只看四爺:「你們倆的關係是過了明路的,他父母那邊,你去說。」
「叫王不易去!」這一句說完,在對方幾乎站起來就要揮拳頭的時候,四爺又接了一句,「我是要死的。活不了多久……對他的父母,就說……我已經死了。他們知道怎麼保護孩子,你們從此也不要提,只當這世上從來沒有我這個人就行。
這句話成功的把趙基石給唬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死了……是有病還是有危險?有病咱治病,有危險也有咱們這麼多人呢!」
但這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事。
烏金起身,拉住趙基石:「幹這一行的,能像是她那樣都是幸運的。做個普通人不好嗎?」
趙基石甩開烏金,只看著四爺:「你是認真的!說你死了……那可真不能出現在她和她父母面前了……」
「嗯!」四爺就道:「我的所有資產,全在她的名下,你可以去查。」
趙基石面色一變:「你早知道會出事。」
「你知道的多了,不是什麼好事。不叫知道,就是不叫你們承擔因果。」烏金拉著他往外走,「走吧!走吧!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兩人下去,趙基石看著小林,烏金又叫了王不易嘀咕了半天,然後王不易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留下的小林吃了飯,警惕的四下看看,察覺到這些人確實沒有惡意,不免放鬆了一些,她問說:「我記得在家睡覺呢,怎麼一覺醒來跑這裡來了?這裡是哪裡?」
烏金面不改色,「你暈倒在你們學校門口,大半夜的,我們回來的晚,看見了便救了?」
「救人不該送到醫院嗎?」聽起來為什麼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呢!
烏金梗了一下,這姑娘從根子上說,就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他只得儘量雲淡風輕的解釋:「我是大夫!我們單位緊靠著你們學校,最近的醫院都是在三里以外,還是個職工醫院,急診科的技術沒我好。」
聽起來好像挺合理了一些。
回過神來的小林又問趙基石,「那個……你不是說那個是我男朋友嗎?怎麼不見?」
趙基石:「……」有點難纏呀!他硬著頭皮,「那什麼……男人之間開個玩笑。不是有個老詞叫做『以身相許』嗎?我們就是開玩笑的!」
誰知道這姑娘直接來了一句:「我覺得是你救了我呀。要以身相許也許給你!」
趙基石被說的一愣,連突然之間就爆紅,渾身都燥熱的不行,這是臊的。他想說什麼吧,可看這個小林似笑非笑的臉:「……」這是調|戲吧!
這性情惡劣上來,要說前後不是一個人,他自己都不信。
他這邊正囧的答不上話,人家姑娘卻嘻嘻一笑,毫不在意的樣子,「你說這是在我們學校附近?什麼單位?我這都高考完了,明明在家的,怎麼跑到學校門口了?高中門口有什麼單位?沒有呀!」
趙基石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那什麼……不是要帶你去醫院嗎?這大概是摔了一下,記憶或許是不連貫……」
小林就一臉『不逗我』的表情,「這個梗電視劇電影裡有!里也有!」就是現實里沒有!
她不言語了,只端著杯子在手心裡轉著。心裡卻想:你們編,繼續編。
等了半天,那邊又不編的往下說了,她才又問了一聲:「不是說要找我父母……你們知道我家在哪我是誰嗎?」我都沒說,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繼續往下編。
趙基石就繼續往上圓:「你暈倒在學校門口,去學校查查就知道了。」說著,才像是想起什麼,」哦!對了!剛才你一打岔忘了跟你說了。你好像忘了,你是邊上建大的學生……你看你胸前,校徽掛著呢。「
校徽?
小林一低頭:「建大?」不是!怎麼會是建大呢?肯定是老林搞鬼了!才不要考建大!
一個校徽給刺激的,小林蹭的往起一站:「我要回家,我自己能回家!我是失憶了,又不是傻了,我知道我家在哪……」
「你爸你媽大概應在來的路上了。」趙基石趕緊給攔了:「要不然,你得走兩岔里,等等,再等等。」
王不易面對林爸林媽,大致也是這個說辭,「……這一行,是個兇險的行業,她能這麼脫身,是幸事!沒有特殊的能力,也完全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可能會有一些不方便,所以,需要你們家屬的配合……」
林爸林媽都嚇壞了,孩子能囫圇個的回來,就是最大的幸事,至於失憶:「只不過是一個暑假……學生過個暑假,有需要記住的要緊的東西嗎?」林媽起身,「她現在人在哪,我們這就過去。」
王不易這才說了四爺的事:「……元明也出事了,所以……」
兩人都變了臉色:「出什麼事了?在醫院嗎?」
王不易搖頭,重重一嘆,說了一聲:「天妒英才呀。」
死了?
「怎麼可能呢?」林媽身形晃悠了一下,「這……叫我們家桐桐怎麼辦呢?」
林爸按住她:「孩子失憶了……失憶了明白嗎?」
林媽重重的坐下:「元明……挺好一孩子……」自家閨女這輩子大概再也碰不上一個比他更實心眼的了。
只要父母這裡說通,那其他的事情都好辦。
爹媽奔著來,心裡忐忑的就跟當初要生她的時候一樣。可誰知道一見面,就看見活蹦亂跳的姑娘橫眉立目的:「爸,是不是你改了我的高考志願了?我不想上建大……」說著,便吱吱哇哇的乾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