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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人考試之前壓力徒增。
文華就道,「要知道這樣,我就不去做群演了。」只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不是新手的事。
四爺叫了孩子坐下,「你自己心裡不要有壓力。喜歡演戲,是不是藝術類畢業的人家照樣演戲。咱們自己有平台,你就是現在想玩玩,也都能安排。所以,放輕鬆,就當玩去了。」
林雨桐也說:「要真喜歡,高考完了,你跟我一起先做一段時間節目。給你量身打造一個也不難。你爸有錢!」
這話叫人舒心,但她卻知道爸爸在外面應該很快會遇到麻煩的。所以,她越發的急迫。藝人是沒什麼權利,但是藝人有了知名度了,就有一定的公共輿論資源可以用。這非常的寶貴!
結果幾輪複試下來,文心這邊,明珠市的音樂學院沒戲,專業考試她沒過。不過師範大學這邊的音樂系,倒是過了,還有兩個外地的藝術學院。
文華這邊稍微好一些,首都電影學院、明珠戲劇學院,還有國家戲劇學院的表演專業都過了。但只是過了,成績卻在中不溜的位置,文化課的壓力驟然增加。
也因著這個原因,今年過年的氣氛整個人都是緊張的。
這就直接把文竹給嚇住了,她跟林雨桐道,「說真的,金文心那人不怎麼樣,但是音樂天賦真的很好,比我要好的多。可是你看考下來,我的天啊!我也要順著音樂那條道兒走,是不是將來得餓死。」
從來都不知道民間疾苦的她難得說出這樣的話,文韜就把書合上,「怕將來也考不上。」
這不廢話嗎?
文竹就道,「我覺得大姐那樣挺好的。大姐務實!這位新二姐吧,身上還有一股子幹勁,好像就要幹這一件事,不干成不行。我就沒有那種感覺了……我覺得音樂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了我就去學,至於考試謀生那一套,我沒想過。覺得奔著考試去,就變味兒了。我就玩音樂……」
林雨桐聽懂了,就是不想叫音樂考試成了她的負擔。
「那就玩嗎?琴呢,想彈就去彈。若是不想,就不必為了練習而練習。」這么小的孩子,人生有很多種可能。最開始孩子學琴和練琴也不是孩子要求的,不過是大人嘛,像是當媽媽的,覺得孩子應該有個特長。然後練著練著,喜歡上了。可這種喜歡要是給上一個枷鎖,那就大可不必。
新年沒過完,藝考完的得回學校上課去了。
文華是插班生,直接塞到跟丫丫和文心一個班。
文心的座位還保留著,文華就坐在了最後一排,反正個子也高,無所謂,前面就是丫丫,算是一個比較熟悉的。
當然了,也就是比較熟悉。哪怕是在一個屋檐下,大家都是吃飯的時候說句話,碰見了點個頭。在二樓的話,碰見的大概率是在衛生間,兩人說的話最多是你先還是我先的問題。這一到班上,跟金文心這個相似度,大家馬上意識到:這倆是雙胞胎。
丫丫的同桌就扭臉到後頭去問,「你跟金文心是同卵雙胞胎還是異卵雙胞胎?」就是同卵雙胞胎,也有長著長著,就有點不那麼像的時候。
文華之前聽到文心跟班裡的誰打電話,那邊聲音還挺大的,說什麼林文雅是孤兒還是怎麼的事。這會子她朝文心那邊看了一眼,就聲音不小的,「不是!我倆不熟。」
不熟?
長這麼像你說你倆不熟?!
新轉來的學生,建檔案需要填很多東西,班長拿了一沓子給金文華送過來,「填完給老師送過去。」然後給班裡的其他人發表格,「抓緊填了,下節課的課間收。」
金文華就填了,她自己過去的名字,她的出生日期等等。
當時轉戶口的時候,她的出生日子並沒有改,還是按照周如煙的來,只把名字換了。這不是因為改了的話檔案包括身份證等等信息都得換嗎?這轉學的時候手續就會非常麻煩。那就乾脆沒換,就這麼著吧。
填寫其他的東西的話,父親那一欄里,他填了金思業,職業當然是教授,任職單位是a大。母親那一欄里,她填了林雨桐,職業是主持人,但是單位什麼?電視台還是自己的工作室?
她不清楚,就戳了戳前排的丫丫,「把你的表格給我看一下。」
丫丫還沒填了,不知道她要去看什麼的,沒言語也沒回頭,直接遞過去了。
文華一瞧,空白。
她乾脆就發語音問了:媽,學校讓填個東西,您的工作是添哪裡呀?電視台還是工作室?
林雨桐跟電視台的簽約其實已經到期了,到期沒續約,默認在工作一年。但這一年,你可以自由做你的,但如果台里有事,你還得過去。
她就道:「那你就填電視台吧。」
好的!
她不僅給自己填了,也把丫丫的幫著填了,然後遞迴去。
丫丫看了一眼,父親那一欄里填的是金思業。她沉默了一下,這個就是個學校不知道幹啥用的,無所謂。現在也確實在一個戶口本上,就這麼著吧。
然後收表格的同學就真的驚訝了,「林文雅和金文華是姐妹呀?」
丫丫的同桌低聲問:「那你倆的姓怎麼不一樣。」
丫丫:「……」我怎麼解釋呢?
她還沒解釋呢,金文華就道,「我們倆一個隨爸爸姓,一個隨媽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