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找他求助?
讓他帶自己離開這鬼地方?
黎陽打死都不想做這種事。
忽然,身旁閃過一個黑影。
「誰?」
猝不及防被黑影從背後圈在懷中。
「親愛的,你想逃到哪裡去?」
「花祭!」黎陽幾乎驚叫了出來,「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為什麼……為什麼好像不管去什麼地方,花祭都會出現?
他冰涼的指腹在他脖間的印記處摩挲著,「這個……是我留下的,喜歡嗎?」
什麼?
花祭留下的?
原來從花谷回來的好多個夜晚……都不是夢?不是所謂的鬼壓床……
也就是說,他做的春/夢是真實發生的?!
「有了它,不管你在哪,我都能立刻找到你。所以黎陽……你逃不掉的。」
「從花谷回來後……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凌亂的衣衫,弄髒的床單,都是這該死的妖精幹的?
花祭的兩片柔軟的唇瓣在他的後頸廝磨著,「我只是想多熟悉熟悉你……」
「什麼?!」
「不喜歡我的味道嗎?」
「不喜歡!你這流氓!騙子!放開我!」
「你在說謊,親愛的,你明明很喜歡。」
「操,」黎陽忍不住罵了句髒話,「誰是你親愛的?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難道恰巧碰到的是個gay花妖。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開始把玩黎陽纖細的手腕,「男人啊……我不在乎呢。我只知道是你帶我來到了人世間,你,就是我唯一的……」
是黎陽將他帶到了人世間,使他幻化成人形。
世界上唯一一朵,純色黑玫瑰。
黎陽不敢相信,他真的找到了自然界的純色黑玫瑰!
還是一隻和吸血鬼一樣邪惡的妖精。
「你的嗅覺屬於我……」花祭低頭親吻他的頸窩,「你也屬於我。」
他竟然知道……
知道他嗅覺的秘密?
也就是說,他的鼻腔只能接納花祭的花香,而黑玫瑰的香味也只能被他一人聞見?
為什麼會這樣?
去花谷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
「……我不是你的,你先放開我。」
「你是我的……」
一根一根的藤蔓攀上了黎陽的腳跟,順著細長的腿往上爬,一圈,一圈將他纏繞在裡面。
「啊!!!」
黎陽從病床上直起身,頭上的汗珠嘩嘩往下淌,把病號服浸得透潮,還在不斷大喘著氣。
聞聲的劉之恆連忙從病房外衝進來查看他的情況,「黎陽你醒了?太好了!」他接著開始大喊醫生,「快快快黎陽醒了!你們快來看看!」
黎陽望著周遭的一切。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單,頭頂吊著的三罐藥瓶,還有這病號服……
這裡是醫院?
他在輸液?
劉之恆和一群白大褂急急忙忙進來。
醫生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出聽診器伸進他的病號服里。
劉之恆焦急地問:「怎麼樣醫生,黎陽他有什麼事嗎?」
醫生停了一會兒,收回聽診器,擺擺手示意劉之恆,「沒什麼大礙了,還需要多休息,就在醫院先住著吧,等情況完全穩定了再考慮出院。後續如果又有情況可能需要再做全身檢查,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都沒問題。」
劉之恆一邊彎腰道謝一邊送一群人離開,「謝謝啊醫生!如果他有任何異常我會隨時跟你匯報的!大半夜的,麻煩你們了!」
被他們一頓掰弄後,此時的黎陽還處於懵圈狀態。
門一關上劉之恆就扒著他看這看那。「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真是心臟病都要給你嚇出來!你要再不醒估計我就要先住院了。」
黎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我……我怎麼了?我為什麼在醫院?」
「你不記得了?不是吧難道失憶了?」
黎陽猛地抓著他手,「告訴我,都告訴我。我確實不記得了。」
劉之恆解釋道:「嗷,你現在身體還虛弱,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就是咱們跟著《玄心》的劇組去北城拍戲,你記得嗎?」
「記得,記得!」
黎陽記得,威亞忽然出了問題,他是跌下山崖了。
可是然後呢?
「然後我怎麼了?誰把我送進醫院的?」
「你別著急。是這樣,你拍戲的時候突然昏倒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可把我們給嚇壞了。然後導演就連夜撤回來給你送醫院了,這都昏迷三天了才醒。」
「拍戲時候……昏倒??」
到底是劉之恆瘋了還是他瘋了?
自己明明是墜崖了啊!
明明是……
「之恆哥,你確定我是拍戲時候昏倒的?」
「當然啊,我親眼看著的。醫生給你做了檢查發現一點事兒也沒有,就說可能是工作太勞累了。想想你前面天天熬夜幫他們練舞,確實挺累。」
「不是,不是這樣!」黎陽抱著腦袋,「不是昏倒……之恆哥,我是墜崖了!威亞斷了,我從山崖上掉下來了。你再好好想想?」
劉之恆看他這副樣子十分擔心。「我看你需要做一個全面的腦部檢查。」
「真的是這樣,我非常確定、肯定,之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