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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沒事,我們上去吧。」
大家圍成一桌,基本上每個人都挨著自己的搭檔坐。
白諾依舊坐在黎陽身旁。
吃飯就吃飯,可是黎陽沒想到還要喝很多的酒。
董曉宇還感到奇怪:「哎,怎麼上了這麼多酒?我記得我沒有點這麼多啊。」
白諾起身開酒瓶,解釋道:「啊,因為我聽說陽哥很喜歡喝酒,就專門要了些名貴的好酒來,順便給大家都嘗嘗。」
董曉宇:「那你把剩下幾瓶拿過來給我一起啟開吧,你一個人忙活多累。」
白諾:「哈哈哈不累不累,初來乍到,竭誠為大家服務。」
白諾開完酒瓶,開始往那一排的高腳杯里倒。
在倒最後一杯的時候,他悄悄撒了點藥。
這杯是特意給黎陽的。
黎陽接過酒,什麼也沒多想,就一口氣喝光。
他對白諾的警戒心還不夠。
「哎呀咱們《長夜星途》真是臥虎藏龍啊,一個個都身懷絕技。我能邀請到你們真是太榮幸了。」
「導演你別這麼說,咱們《長夜星途》辦了這麼久,名聲也這麼響,能參加是我們的榮幸啊!更何況沒有它,我還見不到黎陽哥這麼大咖位的藝人呢。」
說著,大家紛紛看向黎陽。
他的雙頰變得特別紅,眼神迷離看不到焦點。
「黎陽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啊,這樣嗎?」白諾用手背假假地試他的臉,「有點燙哎。」
這時黎陽忽然站了起來,把身後的椅子退出好遠。
大家被他嚇了一跳。
許久,他那兩片微腫的嘴唇終於動了動,「你們吃,我去一趟洗手間。」
「哎黎……這,不會出啥事了吧?」
白諾:「沒事的導演,可能這酒勁兒有點大,我去看一下他,你們先吃啊。」
那杯酒黎陽只喝了兩口,就已經開始頭暈目眩,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他兩條手臂撐在洗手台上,禁不住大喘著氣。
明明這酒的濃度不是很高,怎麼會這麼難受?快要窒息的感覺……
鏡子裡的自己,臉紅得像個蘋果,眼睛像上了層霧氣。
「陽哥?你沒事吧?」
黎陽模模糊糊聽見了有人在叫他,用力甩了甩頭。
……是誰?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的胸膛已經貼上了他的脊背。
「哥……你這樣子真是比女人還誘人,讓人慾罷不能啊。」
那人叫他哥。
接著,一根花藤從下面纏上了他的小腿,像是好幾條蛇,一圈一圈向上繞。
黎陽的身體不住地發抖。
是……花祭?
他的腦子幾乎失去了意識,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花藤爬過的部位。
從淺嘗,到肆無忌憚。
就像花祭無數次用花藤纏住他一樣。
白諾趁機把他的身體正過來,讓他坐在洗手池旁,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噓……陽哥,告訴我,那傢伙留的印記在哪?」
只要把那印記覆蓋掉,花祭就永遠不能找到黎陽,自生自滅是遲早的事。
迷亂中,黎陽不禁抱住了白諾的脖子,嘴裡斷斷續續地叫著:「花……花,花祭……」
把他當成花祭了?
「哥,是我,還記得印記在哪嗎?我想看看,可以嗎?」
黎陽壓根聽不清他在講什麼,還是不停叫著花祭的名字。
白諾被弄得有些不耐煩,乾脆上手解他的衣衫紐扣。才解兩顆就看見了那朵藏匿在頸窩的黑色玫瑰。
白諾在心底嘲笑花祭,竟然把印記留在這麼容易發現的地方。
「終於找到它了。」他輕輕捧起黎陽的臉,在他耳邊低語:「可能會有點痛哦,忍過去就好了……」
他本來想把黎陽迷暈後,送回家扒。光了仔細檢查印記的位置,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找到了。
當白諾把嘴湊近印記時,它忽然冒起了黑煙,把白諾的兩片嘴唇彈出了兩條紅痕。
「操……」他痛苦地捂住了嘴巴。
怎麼會這樣?
那傢伙是施了什麼魔法嗎?!
只聽「咣」的一聲巨響,洗手間的門被猛地撞開了,一根花藤攀上了白諾的腳踝,狠狠將他絆倒在地。
黎陽的鼻腔充斥著久違的花香。
黎陽只感覺自己的腳下一空,被人橫抱在懷裡。
這冰涼的觸感,還有這香味,讓黎陽十分確定,此時此刻抱著他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白諾狼狽從地上爬起來,正對上花祭一雙幽黑的瞳孔。
花祭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別碰他。」
花祭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沉穩,還略帶沙啞。
黎陽氣喘吁吁地伏在他的胸口,不停呢喃著:「花……花祭……花祭,我想見你……」
他微微抬起頭,望著花祭的臉。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慘白得駭人,唯剩那顆血紅色的淚痣撐起一絲生氣。
花祭沒有說話,而是在他的額角處落下深深一吻。
白諾撣撣身上的灰,表情滿是挑釁和不屑,「呦,花、祭。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離開了守護者還能活到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小瞧你的生命力了呀。」
「去天台,別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