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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布置完,他就看到上官紅對著後備車廂發呆,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他走過去問:「紅,咋了?」?
上官紅臉色發白地指著後備車廂那個大提琴箱,說:「這台琴面板材料是魚鱗雲杉,是典型的斯式琴。這把琴花了我十多萬,是我從小到大攢來娶媳婦兒的錢,在上官青出國的時候送給他的。」上官紅臉色發白看著周閬。
「上官青他不是今天晚上才到麼?」周閬狠狠愣了一下,登錄網站後迅速查了一下航空公司最近的航班信息,看了兩眼後立刻對走到警戒線外,對報案的助理開始問話。
周閬看著六神無主面色發白的助理,再次詢問:「除了受害人聶默以外,還有沒有人跟他一起同行的?」
那助理哆嗦了一下,然後說:「有,有有,有的……」
周閬提高聲音質問:「那你報警時為什麼不說清楚?」
小助理都快被這臭條子嚇哭了,外加上不見了人又著急,她眼圈一紅說:「對對對對對不起!警察叔叔!」
周閬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強忍著自己不要發火:「誰是你叔叔!叫哥哥!「
可憐的受害者忽然又再次增加了。原來不止上官青和聶默,聶默他十二歲的兒子這次也跟著一起出來並一起失蹤了。
周閬讓助理跟著警察回去做個筆錄,轉身對幾個警察說:「叫技術過來,仔細檢查一下這輛車。這裡經過的車輛不多,讓他們比對一下輪胎印確定歹徒的車型。阿紅!你跟著我回去查道路監控,再找網警搞信息定位。這世上沒有插翅而飛這件事。凡是出現過的,必留下痕跡。」
上官家的幾個兄弟姐妹從小關係都極好,比起親兄妹都差不多。上官青出事了,上官紅站在那裡用力抹了一把臉,打電話去了交管局,把這邊情況快速說明了一遍。
省廳才給他們下了文件,在這個上級即將蒞臨的檔口又出了這事兒。周閬了解到那個聶默是音樂界很有權威的一個音樂家,還是南安市師範音樂學院的榮譽教授,算得上是桃李滿天下。他的兒子外加剛從國外回來的上官青,一下子丟失了三個人,辦案壓力一下子就下來了。
坐上車以後上官紅說:「這不是綁架。」
「當然不是。」周閬坐上坐上警車,他要回去查監控,「一般綁架都和勒索一起進行的。如果為的是金錢,那直接綁走上官青或者聶默的兒子就行了。連著聶默一起被綁走,歹徒是企圖讓誰來付錢?」
上官紅:「所以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周閬:「我覺得比起綁架勒索,這更像是報復尋仇。」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心和憂慮。
綁架勒索,綁匪在拿到金錢之前,是很大可能不會對人質動手的。但如果是報復尋仇,那將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因為歹徒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人質去死。
剛回到市局,交管部門就來消息了。說道路監控的確拍到了一輛黑色的梅賽德斯奔馳開到了國道上,之後的那一段高速公路上沒有監控,所以沒有拍到任何案發過程。
由於無法確定案發具體時間,所以沒法確定是哪輛車經過帶走了他們。
周閬讓他們把監控發到市局,他大步走進刑偵支隊,大聲把人全都叫了起來:
「現在有一起報復綁架事件,受害者有中青幼三個人。」
「他們全都不知所終,在歹徒沒有提出金錢勒索的情況下時刻面臨著生命危險。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是我們警察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要抓緊每一秒找出犯罪嫌疑人的下落,努力把他們全部找到救出來。都明白了麼?」
刑偵支隊所有人回答:「明白!」
周閬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官紅,發現他正用力皺著眉神情凝重。
周閬:「上官紅!」
上官紅被點到名用力呼吸了兩下,他和周閬同齡,這個年紀跟著他一起升到副隊經歷過多少案子立過多少功勞。面對危險只有鎮定才能夠獲得勝利,這是永遠不敗的法則。
上官紅:「公共場合犯罪分子不可能在現場停留太久,我去找上午短時間內進出國道路段的所有車輛。」
根據三倍速快進記錄,最後上官紅篩查掉了所有車輛後,初步鎖定到了一輛黑色的日產豐田。根據放大和調整精度,開車人的臉部有意遮擋下沒有被路口監控攝像頭拍到。這輛奇怪的車沒有牌照無法找到車主,只能確定車的型號是已經一輛已經停產的豐田FJ120。
第21章
在豐田駕駛出國道後,接下來兩個路段的監控由於道路施工停用了,於是警方失去了那輛車的行蹤。
失去了監控等於失去了蹤跡,周閬皺眉:「至少現在能確定歹徒是什麼時候帶走了人。」
「周哥,現在車不知道開去哪了,怎麼查?難道要把全市的道路監控調出來?」一個刑警出聲問,周閬看了他一眼發現是那個叫季勵的實習生。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覺得頭大,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去?
周閬沉思兩秒,問身邊人:「有我市交通地圖麼?」
季勵立刻點頭,左扭右扭地跑過去拉開抽屜,迅速拿了一捲地圖過來打算在桌上攤開。一抬頭,趙屏已經在公安內網找出了一張實時帶三維詳盡信息的電子地圖,拉下投影布把地圖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