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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的是:Lust的奴隸。
上官紅當時就有一股巨大的噁心感涌了上來,想要把這些都關掉。可關掉這裡毫無作用,據他們調查,楊星月手底下這樣的隱藏網吧,居然還有四座。
周閬的目光停留在房間正中心辦公桌子上的一台電腦上。和別的嵌在牆上的不同,這台電腦是關著的。周閬走過去動了一下滑鼠,發現居然沒有關機只是出於待機屏保狀態,他一碰就重新喚醒了。
這台電腦明顯是那些監視器的管理後台程序。周閬俯下身點開一個程序進入後台消息,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
周閬覺得眼睛充血一般刺疼,這些人稱這台電腦的主人名為Lust。他粗略的掃了那些聊天記錄一眼,發現大抵分為兩類:
一類是別人發給這台電腦主人的,大多在問Lust索要物質一類的東西,或者找他求關係幫忙。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都是他單方面在通過引誘、威脅和不同的人進行不倫的交易。他像是無所不能,可以滿足任何一個人的願望,只要他們能付出代價。
另一類是Lust發給別人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獵物上鉤後控制和威脅。這台電腦的主人通過金錢、權利、欲望,操控這那些不幸落網的年輕人。一旦他們禁不住誘惑踏入了陷阱,接下來Lust便會對其進一步提出的一連串更過分的要求。等到他們徹底被毒網纏上以後,再如同絡新婦一般一點點把他們用網絡蠶食。
其中要求包括不限於:讓他們對著攝像頭非法直播,遵守一個個指令。指令包含:被Lust叫到指定的地方進行性·侵、對著攝像頭進行自殘等等。而那些影像被電腦和網線全部被匯聚到了這個房間裡,供唯一的惡魔取樂。
周閬雖然很想把這些一口氣全都關掉,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一旦強行關了說不定會觸發什麼程序造成證據流失。他深吸一口氣,指著電腦對上官紅說:「你先出去,把我們局技偵網安部門都叫過來,還有讓法醫鑑定科過來提取指紋。」
上官紅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還有,就算技術人員來了也必須進行保密警告,不得泄露涉案被害者的任何信息。」周閬努力壓抑著憤怒的情緒道,「這裡面還有未成年人。我們來晚了,但我們得保護他們。」
「我知道!!」上官紅再也忍不住地走了出去。
技偵支隊很快就到了,市局技偵支隊長叫孫連州,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網警了,自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是中國最早接觸網絡安全技術的一批人之一。孫隊長和周閬他養父都差不多年紀,周閬平日裡對他客客氣氣的,孫連洲也挺關照這個年紀和他兒子差不多的同事。
「孫叔,您來了。」周閬招呼了一聲。
孫連洲盯著周閬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周隊長,情況很嚴重麼?」
周閬點點頭:「嚴重。犯罪嫌疑人可能是有反社會人格,電子作案的被害人粗略估計就有數百個,相當一部分還是學生。具體情況都和您電話里說了,您現在要進去看一眼麼?」
沉默良久,突然孫連洲苦笑一聲:「時代變了,見識的場面越來越大。辦正事要緊,先查案取證吧。」
周閬:「這裡都聽您的。」
周閬一直沒歇著,兩個小時後,雙眼布滿血絲的技偵網警從暗室裡面出來了,還有法醫在裡面採集頭髮指紋。
「裡面用不著法醫確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了。」孫連洲走出來直接宣布結果,「那個Lust真名就是楊星月,網絡信息都被我核實過了。他是整個暗網站的建立者。」
接下來他告訴了他們網警在兩個小時內的所有取證所得。
犯罪嫌疑人楊星月,在三年以前靠一己之力編程建立了這個暗網。在這兩年時間裡,他通過購買建立了五座網吧,設立了五個密室,並通過轉換多個海外□□隱藏起了自己的IP位址。
楊星月此人是個隱藏的技術型天才,似乎自幼受到了家中產業影響,對於電子產品和信息技術一點即通,甚至可以自制晶片阻絕別人的對於自己所在設備的定位搜尋,並通過插件在茫茫網絡中來去無痕。只要用他們家自己產的電腦,就有信心可以不被別人查到。
如果把全世界的網絡比喻成一片大海,那楊星月就是其中那條透明的鯊魚。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因為自身心理病態原因不斷物色了許多被害者。依靠家中的財力和地位做背景,一開始只是網貸借錢給受害人,讓受害者獲取大額錢款。那些錢對於楊星月來說不值一提,大把的錢花出去,釣上來的是一條條落入陷阱的魚。
那些借款的人若是想拿到更多的錢,就得進一步妥協。漸漸地,楊星月掌握了那些人的把柄,通過強制或者半強制手段把人控制在手裡,接著實行性侵虐待一類的行為。
楊星月在得到這些人真實信息和學校信息之後,就開始利用被害者的錢款和現實信息威脅他們,若不乖乖聽從他的擺布成為他的奴僕,則會令其立刻身敗名裂。
於是,在創建人名為Lust的暗網平台上,有了越來越多的人被他用網線織成的項圈拴著占有身心。他們按照Lust的要求,對著攝像頭出賣自己給他,讓網絡捕捉影像後傳入這些密室中的一個個屏幕里,宛如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個方寸大小液晶屏幕形成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