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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決鬥台?!」
一道震驚的聲音響徹正堂, 坐在木輪椅的寧晝雙手握緊滿臉不可思議:「有什麼解不開的怨要上決鬥台?阿姐,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去了一趟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
寧晞面色頹唐,倔強的神情露出一分挫敗來:「她不肯聽我的,我失口搬出蘇相來壓她……」
「胡鬧!」寧將軍從外面歸來, 恰巧聽到一對子女的談話, 他平素和氣,當下卻板了臉:「他們叔侄間的恩怨你摻和什麼?」
「爹, 阿姐也是被氣急了。」
「氣急了就更該懂得不能往刀口撞!」
怕他氣壞身子, 寧晞勉強打起精神俯身行禮:「爹爹莫惱, 是女兒的錯。」
自家女兒什麼性子, 當爹的哪能不知?嘴上認錯不代表能改,寧將軍頭疼扶額,轉頭說起不教人省心的小輩:「阿璵近兩年越發胡來, 傷了阿晝不說還邀你上決鬥台。
你們自幼一起長大, 寧蘇兩家又為世交,有什麼事私下解決便可, 實在不濟再闖一次將軍府也使得。可決鬥台是什麼地方?那是法外之地!一不小心就能拼出生死……」
他重重擰眉:「阿晞, 她這是和你較真了。」
「女兒曉得。」
「阿姐!你不會真打算應戰吧?」寧晝激動地就要從輪椅站起來,被寧將軍狠狠一瞪又坐了回去。
「啟稟將軍,大小姐, 少公子, 門外有人奉蘇大小姐之命送來此物。」管家畢恭畢敬地將帖子獻上。
帖子正中央『邀戰』二字分外顯眼, 是蘇璵親筆寫就的戰書。寧將軍抬頭看向臉色愈發蒼白的長女:「阿晞,你要如何?」
「她既將戰書送來,我當然要應戰!」寧晞深呼一口氣,哪怕到了此時也不容許自己脆弱的模樣示於人前。
接過邀戰書,她輕聲道:「管家, 你去告訴那人,四月十二,決戰台不見不散。」
殺氣騰騰的邀戰被她輕飄飄地說成一場風花雪月,管家低聲應是。
正堂,寧晞捏著戰書用最快的速度緩過來,一掃黯然,重新振作成強勢不屈的寧大小姐:「阿璵要和我決鬥,那就斗吧!你們還沒察覺到嗎?這場決鬥,起因不止在於薛姑娘,也不止於我拿蘇相迫她低頭。
她對我心裡有氣,那氣或許積了幾年,讓她發泄出來也好。我就是戰死在台上,也絕不允許她任性妄為和一個盲女卿卿我我。何況我有說錯嗎?」
她五指攥成拳:「蘇璵,蘇子璧,她只能是我的。就是打斷她一身傲骨,也在所不惜!」
「阿姐……」寧晝看傻了眼,哆哆嗦嗦道:「你、你是要……可那是阿璵啊,你捨得嗎?」
「是她邀請我上決鬥台,我若再捨不得,她就要和那盲女雙宿雙飛了!」寧晞拂袖而去。
主座上,寧將軍望著女兒憤然離去的背影,眉眼掩不住擔憂:「你姐她一意孤行,遲早要吃虧。阿璵那孩子雖然任性貪玩,可論起真功夫來,半點不含糊。
你們少年時玩得最好,旁人打了你,最先為你出頭的便是阿璵。你姐被人取笑兇悍,也是阿璵衝出來把人揍趴下。逐日,爹很好奇,你們的關係為何會越變越糟?自幼長大的情誼都抵不過一個橫空出世的少女,難道不該反思一二?」
寧晝被說得羞愧難當:「爹,我們都長大了。長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比如阿姐,阿姐想要和阿璵共白首,而我,我先是阿姐胞弟,其次才是子璧之友。我們都做了選擇,並且願意為之付出代價。」
「代價?」寧將軍失笑:「年輕人才敢說付得起代價,逐日,你是爹唯一的兒子,爹問你,那代價你真付得起嗎?」
「我…我……」
「別急著做出回答。就讓爹來告訴你,你們哪裡錯了。」
寧晝抱拳:「還請爹爹指正!」
看著英俊挺拔的嫡子,寧將軍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他幽幽一嘆:「逐日,她是你們的朋友,她首先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可曾在意朋友的想法?在意她說的每一句不願。
你們沒有。你們把她當作獵物,偏偏遇見的是不受管教又頂頂聰明的獵人。朋友從來不是用來馴服的。這道理,你們不明白,難怪她要動手。」
「獵物?」寧晝大驚:「爹,爹我們沒有——」
「有沒有,靜下心來想想就知道了。」
他似是很疲憊,也懶得去想小輩之間的矛盾,最後提點道:「作為朋友,作為親人,你若在意她們的生死,此刻就不該留在這像個傻子一般辯駁。逐日,別忘了你是個男人,下去吧。」
「是……爹爹。孩兒告退。」他推著木椅出了正堂,外面陽光正好。
「公子身上的傷還沒好,咱們這是做什麼?」
寧晝抬起頭,爹爹醍醐灌頂的一番話使他眉間愁索散開,他如釋重負地揚起唇角:「延請名醫,備好良藥,保她們活著從決鬥台下來!」
春光明媚,兩日後,千里之外,盛京。
登雲山上,景色宜人。玉帶長袍的男人與諸位同僚曲水流觴,酒樽順著水渠而過。不遠處,小廝急匆趕來與男人附耳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