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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會?」蘇璵被她勾得心癢難耐,左手掐著那段細腰, 右手不安分地撫弄她細膩光滑的後頸,長發覆在手背, 輕輕撩過,更癢了。
她眼睛止不住亂瞧, 瞧得年輕貌美的姑娘腿都失了力道,情愛如毒如蠱, 如蜜如釀,捏在下頜的指節慢慢落回去,蘇璵抿唇笑她,「別呀, 再勾勾我?我魂都快跟你走了。」
新婚, 正是如膠似漆纏纏綿綿的時候, 一日日親近愈甚,這人嘴上沒個把門的, 什麼話也敢說,薛靈渺經不起她逗弄,偏頭避開她的吻, 眼裡藏著小勾子,「輕佻。」
沒吻著,蘇璵不急不慌反而理直氣壯,「這才是成婚的樂趣不是?」
「哦,你成婚就是為了和我……和我……」她說不下去,話頓在那,眼神也頓在那,蘇璵被她看得一顆心搖搖晃晃,引她說下去,「和你,什麼?」
真是夠了。
她羞惱地就要從她身上下來,被蘇璵按住,「再坐會。」
不說還好,一說,臉皮薄的姑娘臉頰猶如火燒,修長的腿顫巍巍地再不敢纏著這人柔韌精瘦的腰。脊背被按著,要說掙脫,以她的本事,簡直不費吹灰。
可按著她的是蘇璵,那隻手捉弄似的在她後背點來點去,數算著她一節節脊骨,點得她骨頭都酥了。她有多無賴,薛靈渺還能不知?若不然新婚夜也不會哭得梨花帶雨,煎熬又磨人。
「你放開我。」
蘇璵偏就和她擰著來,眉一挑,笑嘻嘻地,「不放。」
「放不放?」
「就不放。」
「……」臉紅紅的姑娘深吸一口氣壓下被她撩出來的火,「阿璵,你幼不幼稚?」
蘇璵像是聽到什麼荒唐話,「哪裡幼稚了?調.情不都是像你我這樣成熟的大人做的事麼?」
她話里話外都得把羞答答的薛姑娘捎上,薛靈渺被她氣笑,卻也實在喜歡她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放鬆勁。
她們都是女子,成婚不就是為了日夜廝守?阿璵喜歡纏她,這點在情理之中。婚假未過,她若不纏她,才是真出了大問題。
基於此,靈渺沒再多言,乖乖傾身獻上。舌尖相觸,猶不忘信手輕劃,劃出一道無形屏障——這便是默認她胡來的意思了。
日落黃昏,淋漓酣暢。
被拋起的那一刻,薛靈渺竟然還有餘力遐想她們漫長的未來,她忍不住淌了淚,重重落下時哽咽著喊了聲「阿璵」,神魂被震得七葷八素,一想到這人會陪她百年千年甚至更久,久到天荒地老,相伴永恆,她笑著哭出來。
蘇璵愛惜地吻去她睫毛懸掛的淚珠,內衫被汗漬打濕,裡衣歪歪扭扭敞著勉強掛在身上,再去看她懷裡的妻,寒梅臥雪,冰肌玉骨,她深埋其中長吸一口氣,潔白的牙齒整齊如一排排碎玉,由衷感嘆:「阿喵真棒!」
誇得人羞憤欲死,在她肩膀狠咬一口。
「欸,舒服,再咬一口!等等,我皮糙肉厚的,來,張嘴,看看牙硌疼了沒?」
薛靈渺被她不著調的調戲逗笑,笑趴在她肩膀,婀娜身段更顯,蘇璵磨了磨後槽牙,陷入甜蜜的煩惱。
她眼神熾熱直接,被看光的薛小仙人羞赧勁過了,乾脆大大方方挺直了予她看,「怎麼了?」
還怎麼了?!蘇璵差點沒忍住咬她,顧自苦惱,「你說,我會不會累死在你身上啊?」
薛靈渺怔在那,身子以肉眼可見的態勢暈出嬌艷粉嫩,看得蘇璵直瞪了眼!好傢夥!天靈蓋仿佛都竄了火!
她避無可避,溫溫柔柔又無比嬌羞的埋入蘇璵側頸,「不會的。」
暖玉入懷,脊背之美,蘇璵喉嚨「咕咚」一聲響,說不清是臉紅還是耳朵更紅,害羞地勾著心上人手指,「怎麼就不會了?我可還藏著好多你不知道的壓箱底的大招呢?」
胡言亂語說著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葷話,刺激得靈渺身子發顫,「你……你不會累死。」她眼睛蒙了惹人憐的水霧,「你這樣對我,得賠我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啊。
蘇璵精力旺盛地過分,鬧了一通反而容光煥發,低頭輕嗅她發香,「嗯,賠。還有呢?」
「還有……」靈渺嗔看她,「你儘管,儘管放馬過來,我才不怕你。」
「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說你情我願是世上最難得的事了。蘇璵親她唇瓣,「真不怕?」
「就是廢嗓子而已……」
「啊?」蘇璵聽得呆愣,須臾回過味來,抱著她的嬌妻哈哈大笑。
內室鬧得動靜再大,隔著一道門,聲音鑽不出去,外面的聲音進不來,蒼穹籠罩在柔和的金黃,天邊瀰漫好看的霞光。
長街,漪蘭走走停停欣賞各樣長著漂亮羽毛的鳥兒、溫順軟綿綿的貓兒,小販們不遺餘力地扯著喉嚨叫賣,街道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阿晞,你看這隻鳥,它的尾羽好長,毛色也好看!」
寧晞順著她目光看去,金絲籠里鳥兒乖乖巧巧,她下巴微抬,「這隻,買了。」
小販喜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客人有眼光,這是南疆最漂亮象徵吉祥的……」
鬧市喧囂,耳邊的聲音仿佛盡隨風飄走,漪蘭偷看了身邊人一眼,後快速低了頭,手裡絞著帕子,做足了淑女風範。
她看過來的那眼恰好被寧晞極好捕捉,談情說愛什麼的,人生頭一回認認真真親身上陣,寧大小姐以拳抵唇輕輕咳嗽兩聲,換來某人溫柔問候,「怎麼了?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