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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白載她回去的途中,死皮賴臉地要她請吃宵夜,說是今天消耗太大,得好好補補。
雲棲久乍然想起那兩例貴得要命的海龍海馬鱷魚湯,十分肉疼,並不是很想給他補,更何況……
「我覺得你生龍活虎,用不著補。」
許蘇白不依不饒:「我看你這樣子,也得補補。」
「……」雲棲久開了燈,扭過車內後視鏡,打量著自己。
睡不好的後果,就是有黑眼圈。
她現在真覺得自己有點虛了。
「請吃宵夜可以,」雲棲久鬆了口,「地點我定。」
於是,她帶許蘇白去吃了頓沙縣小吃,還特地點了兩盅湯。
許蘇白夾了個蒸餃塞嘴裡,一偏頭,就看到玻璃門外,自己停在路邊的蘭博基尼。
真他媽絕了。
雲棲久用湯匙舀了口湯,送進嘴裡,悠然自在地吃著,一眼都沒給他,意思很明白——
他愛吃吃,不吃拉倒。
吃飽喝足,許蘇白送她到公寓樓下,又跟她提了下看心理醫生的事,這才肯放她走。
雲棲久回到公寓,撩開窗簾,探頭一看,許蘇白正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她很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碰酒精和尼古丁,強迫自己入睡。
熬到凌晨兩點,實在沒辦法,還是從冰箱裡取了一罐酒,猛灌了幾口。
她的酒量似乎變好了點,喝了小半罐,才勉強有點感覺。
結束了在遊艇上的生活,雲棲久去赴徐婭的約。
兩人在商場逛了個遍,有人陪著逛街,徐婭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試了不少衣服,最後買下來的衣服,也就幾件。
「這件衣服挺適合你的,你去試試?」徐婭拿著一件碎花茶歇裙,在雲棲久身上比劃。
雲棲久對買新衣服不感興趣。
徐婭刺激她:「不多準備幾件戰袍,你還怎麼拿下許蘇白啊?他以前就招蜂引蝶,現在身價倍增,更加招蜂引蝶了!」
雲棲久有點蒙:「啊?」
徐婭轉身繼續挑衣服,苦口婆心道:
「許蘇白對你有意思,你也還惦記著他……那些往事過了這麼久,也該被時間沖淡了吧?你倆乾脆重新在一起唄。」
經徐婭一提,雲棲久恍然記起自己漏掉了什麼,驚道:「我們好像,還沒確定關係?!」
「這話你之前已經說過了。」徐婭拿著手上幾件衣服,塞進雲棲久手裡,「快去試試吧。」
雲棲久抱著衣服,魂不守舍地走進試衣間,邊試衣服,邊回憶那天的內容,有點懊惱,還有點憋屈。
徐婭看她換了衣服出來,讓她轉一圈看看,點點頭,「這件不錯。」
點評完衣服,再看她的臉色,問:「你這是怎麼了?便秘?」
「……」雲棲久哭喪著臉,「我忘了問他,我們是什麼關係了。」
「你上次不都說了,你們沒複合嗎?」
「上次是上次!」雲棲久重新進入試衣間,試下一套衣服。
徐婭雙手環胸,坐在試衣間外的沙發凳上,「那這次是怎樣?」
雲棲久又換了一套衣服,推開試衣間的門出來,面向全身鏡。
隔壁的幾間試衣間裡都有人,還有幾個人在試衣間外等候,其中有一個還是小男孩。
現在不適合聊這種事。
她說:「晚點跟你說。」
徐婭的好奇心被她吊起來了,拉著她快速結帳,就衝進奶茶店裡,點了兩杯奶茶,找到座位坐下。
她眼巴巴地看著雲棲久,等她放瓜。
雲棲久啜了口奶茶,左看右看,神秘兮兮地對徐婭勾了勾手指。
徐婭湊近她。
兩人頭碰著頭。
雲棲久小聲說:「我跟他上床了。」
徐婭愣了一秒,也壓低了聲音:「真……那炮了?」
雲棲久想了想,直言:「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分手炮。」
他們當時聊的話題,的確跟分手有關。
這炮一打,還真像是為過去標上句號。
完了,她越想越後悔。
徐婭蹙起眉頭,坐回去,咬著吸管,慢慢喝著奶茶,「他沒表示點什麼嗎?」
雲棲久搖搖頭,「沒有明說。」
徐婭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她。
她越看,雲棲久越慌。
半天,徐婭憋出一句:「他床上表現如何?」
「……」這是重點嗎?
雲棲久想起許蘇白那晚的話,回:「顏正活好不粘人?性價比挺高?」
「哇哦~」徐婭滿臉寫著「妙哇」,抬手,鼓了鼓掌,「就是這樣。」
雲棲久感到莫名其妙:「哪樣?」
「不論如何,你就當自己白票了個財大器粗的帥哥,」徐婭一本正經道,「在一段感情里,只要你夠渣,就沒人能傷害得了你!」
好像,有點道理?
雲棲久醍醐灌頂,邊吸奶茶,邊沖她豎起大拇指。
徐婭撥動吸管,攪著底下的珍珠,「要是你真受不了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就像我上次說的那樣,你揪他衣領,問他……」
雲棲久截斷她的話:「得了吧,我怕他打我……」
想到他之前叫她省省力氣的話,她又補一句:「我打不過他。」
徐婭鄙夷:「他要真打你,這種狗男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