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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久聽不出他情緒的起伏,但一想起昨晚,自己吐了他一身……
嗯,見過大場面又怎樣?她現在還是會覺得脖子後邊兒,涼颼颼的。
第65章 我一直都在倒貼。
早死早托生。
雲棲久氣沉丹田, 抓起手機,身體板直地走出主人艙。
一拉開艙門,許蘇白逆著光, 斜倚在艙門邊,雙手環胸,耷著眼皮,懶懨懨地斜眼看她, 一副「老子等著收拾你等得好他媽不耐煩」的拽樣。
雲棲久撥了下披肩長發, 香氣繚繞,對他粲然一笑:「早啊, 今天天氣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許蘇白揚了下眉, 抬手看腕錶,「現在是下午14時24分46秒,距離晚餐時間, 的確還有點早。」
「……」
他眼瞼一撩,看向她, 哼笑:「最高氣溫39攝氏度,陽光充足,萬里無雲, 這麼好的天氣,你要去曬個日光浴嗎?」
「……」
他有毒吧?
雲棲久僵著一張笑臉, 「倒也不必。」
她摸著癟下去的肚子,仰著臉, 撲閃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一臉乖巧討好,「我餓了,現在有下午茶麼?」
「這哪能叫下午茶啊?早餐午餐加下午茶, 組在一起,不如就叫『早午茶』吧?」
雲棲久訕訕道:「你還挺有想法。」
許蘇白聽笑了,「我哪有你那麼有想法呀。」
「嗯?」雲棲久一臉懵。
他側身面向她,站直了,又不是那麼筆直,混不正經的,慢慢踱步欺近她。
雲棲久沒躲。
四目相接,他呼出的鼻息從她臉上拂過。
強烈的壓迫感和危機感將她籠罩,雲棲久漸漸撐不住,縮起脖子,一步步後退。
他不慌不忙地跟上前。
雲棲久囁囁嚅嚅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啊……」許蘇白單手摁著她的肩,將她抵到艙門上。
後背忽地撞上堅實的門板,發出一聲悶響。
「許蘇白!」她不安地掙扎了下。
許蘇白按在她肩上的手,虛握著她細瘦的胳膊下滑,雙手手指倏地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猛地將她雙手背在身後。
她被囚禁在他的懷中,空間頓顯狹窄侷促,周身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和菸草味。
她眼睜睜看著他向前踏出一小步,身體又與她貼近一寸,熱度源源不斷地從他身體散出來,若有似無地貼到她身上。
心跳在一點一點地提速,她艱澀地吞咽著唾沫。
他歪頭,向她展示頸上的文身,「看到沒?」
陽光從他身後斜照進來,她看到他頸間的玫瑰,平白添了一抹瑰紅色。
是吻痕。
「你對我,多有想法啊。」
他痞壞地勾著唇角,貼近她的耳畔,用蘇得人心尖發顫的氣音,低低地說:「這印子直到現在都還沒消呢。」
雲棲久心臟陡然空了一拍,突地撲通撲通狂跳,臉燒得通紅,「我……我弄的?」
怎麼在她的記憶里,沒有這一段?
她不是吐了他一身嗎?
當然,這件事兒,她是絕對不會跟他提起的。
她沒傻到自己撞槍口上。
「難不成是我自己吸的?」許蘇白的語氣重了點,非常不滿她此時試圖賴帳的態度。
他這話說的,有那麼一瞬間,雲棲久感覺自己像是419後,不負責任的人渣。
他的額頭與她相抵,呼吸聲糾纏在一處,唇瓣離她很近,嗓音帶著幾分金屬質感,富有磁性:
「昨天晚上,你跟個饑渴難耐的禽獸似的,扯壞了我的衣服,對我又吸又咬,還在我身上撓了好幾道。」
「什麼扯衣服,又吸又咬……」
雲棲久臊得不行,耳朵脖子紅成一片.
「許蘇白,你別含血噴人!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怎麼不可能呢?」
許蘇白看似很有耐心地跟她講道理。
「你都不知道,你醉得有多厲害,連話都說不明白了。有個成語怎麼說的來著,哦,爛、醉、如、泥。在這種情況下,都泯滅不了你想要侵犯我的歹心……」
雲棲久險些被唾沫噎著,全身發燙,「什麼,什麼歹心……」
「你太可怕了,先是想要買我的身,再是霸王硬上弓。」
「不是,」雲棲久舔了下唇,對上他的眼,想跟他唇槍舌戰一番,「你一個大男人,還保護不了自己麼?」
「對啊。」他應得很乾脆。
「……」雲棲久語塞。
許蘇白睨著她的臉,反覆審視,「嘖」一聲,「心虛了啊,臉這麼紅。」
「我沒做過,心虛什麼?」
「那你臉紅什麼?」他不依不饒。
「我熱。」
她剛說完,很快就後悔了。
因為許蘇白接了一句:「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就□□焚身了?」
「……」
他低頭,湊到她耳側,似是在輕嗅她的發香,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垂,頓了兩秒,低聲說:「我知道你想要我。」
「……」
「可我身價太高,你兜里沒幾個錢,買不了我的身。」
「……」
「所以……」他緊了緊與她相扣的手,「我一直都在倒貼。」
「?!」雲棲久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