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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國際玩笑?!昨晚我一直看著你呢,你哪有偷人東西的機會?」
「但我在包里找到了一隻袖扣,看樣子,價格不菲,是能告我盜竊罪情節嚴重的程度……」
徐婭愣住:「那你還給他?」
「但他很奇怪,」雲棲久說,「他說的一些話,讓我覺得他在調戲我,而且,他還讓我晚上七點去餐館還他。」
「這是要跟你共進晚餐的節奏啊!」徐婭拊掌,恍然大悟道,「估計吃完飯,看場電影,再哄你喝點小酒,就要把你拐到床上去了,嘖嘖嘖……分都分了,他還想打分手炮,渣男。」
雲棲久無言以對。
她覺得許蘇白不是那種人。
可,一想到他昨天吃牛奶糖的樣子,她忽然又不是那麼確定了。
五年過去,人或多或少都會發生變化。
「不過……」徐婭話鋒一轉,「他又帥又有錢,要是活好的話,反正你也單著嘛,可以試試。」
「……」
「其實,昨晚我就覺得他挺奇怪的。」徐婭說,「對你有點余情未了的意思,還故意找你打撞球,擺明了是要吸引你的注意。」
「那個……」
「嗯?」
雲棲久磕磕巴巴道:「昨天,是我先跟他搭話的。」
「什麼?!」
雲棲久簡單說了下昨天發生的事。
徐婭痛心疾首:「集美,你這一開頭就輸了呀!輸了!」
或許吧。
早在去年,她給許蘇白髮「對不起」這三個字時,就註定要輸了。
結束通話,雲棲久起身拾掇了一下自己,就挎上包,換鞋出門。
趕到照雪樓,推開包廂門,正巧對上許蘇白抬眼的瞬間。
雲棲久的心猛地一跳。
許蘇白儀態懶散地坐在主位上,左手捏著一盞熱茶,右手拿著手機。
見她來了,他挑了下眉,不疾不徐地抿了口茶,手機屏幕一轉,對著她,「要是你再晚一點,可能我就幫你叫車了。」
雲棲久走近一看,上面赫然是「110」三個大字。
合著,許蘇白是認真的。
「抱歉,路上有點堵。」她說。
「沒關係。」許蘇白放下手機,順手拉開身旁的椅子,說話倒是客氣,「坐吧。」
雲棲久腳步一頓,手正要伸向離他最遠的那張椅子,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要坐哪兒了。
「嗯?」許蘇白好整以暇地等她。
「我坐這兒就行。」雲棲久仍舊選擇離他遠遠的。
「隨意。」許蘇白倒了杯熱茶,把茶盞擺在轉盤上,轉到她面前。
雲棲久接住茶,向他道謝。
「還沒吃晚飯吧?」許蘇白把菜單給她轉過去。
雲棲久喝了口茶,沒接菜單,「那個……我只是來還你東西而已。」
「哦,那你拿過來吧。」他在「拿」字上加了重音,向她攤開手掌。
雲棲久起身走近他,手摸進包里,抓起袖扣和銜尾蛇指環,即將把手伸出來時,停頓一秒,放下了銜尾蛇指環。
她把袖扣放進許蘇白手中,指尖擦到了他的掌心。
他忽地合攏手掌,抓住她的手。
雲棲久嚇得直縮手。
許蘇白勾唇笑了聲:「你剛剛摸的那一下,有點癢。」
「?!」雲棲久錯愕地瞪著他,「我哪有摸你?」
「哦。」他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臉上寫著「隨便你怎麼狡辯」。
只是這麼短暫的交鋒,雲棲久就敗下陣來了,「東西還你了,我先走了。」
「來都來了,順便吃個飯吧。」許蘇白說,「畢竟,從你那裡到這兒,打車費不少。」
「……」雲棲久覺得他說的,有點兒道理。
見她猶豫,許蘇白趁熱打鐵,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昨天恃強凌弱,害你喝酒,我很抱歉。」
難得聽他說話如此客氣,雲棲久很不習慣,於是也跟著客氣起來,邊說「沒關係」,邊在他身旁坐下。
許蘇白拿來菜單,讓她點菜。
雲棲久問他點了什麼。
他報了幾個菜名。
雲棲久:「夠了吧?我們也吃不了那麼多。」
許蘇白點點頭,「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勤儉持家啊。」
「……」於是她又點了兩個菜,專挑貴的點。
吃飯過程中,兩人都很安靜。
直到結帳,服務員拿著帳單,走向許蘇白。
許蘇白抬了抬下頜,指向雲棲久,那麼漂亮的唇,竟說出那麼冰冷的話:「她埋單。」
「什麼?!」雲棲久大驚。
許蘇白慢條斯理道:「我送你的東西,你都還回來了,轉給你的錢,你也轉回來了,那吃了我家那麼多米,你是不是也該請我吃回來?」
第58章 枉我手把手教了你那麼久……
一頓飯吃掉她大半個月的工資。
那兩例哪裡是海龍海馬鱷魚肉湯, 分明是她腦子裡進的水!
雲棲久很不痛快地埋了單,讓服務員幫她打包,咬牙切齒道:「畢竟我勤、儉、持、家嘛。」
故意氣她似的, 許蘇白笑得很明朗,還幫她斟了一盞茶。
雲棲久沒喝茶,而是一口氣喝完了沒法打包的剩下的半盅湯。
末了,目光落在他手邊的那一盅湯上, 「海龍海馬有補腎助陽的功效, 許蘇白,你得多喝點, 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