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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白打開三腳架包,翻出一件襯衫,扔給雲棲久,「披上。」
然後,他在地面鋪上野餐墊,拿出三腳架架在一旁,調整相機的光圈、快門速度等參數。
「看過銀河嗎?」他問。
雲棲久站在他身側,搖搖頭,問:「能看到嗎?」
「當然能。」許蘇白擺弄相機,「銀河是能肉眼看到的,不過是要在天氣晴朗,而且遠離光污染的地方,才能看到。」
雲棲久仰頭。
今夜萬里無雲,滿天繁星印入眼帘。
「銀河在哪裡?」她問。
許蘇白垂眸看她。
她揚高頭頸時,細嫩又脆弱的脖頸暴露在他眼底,兩瓣紅唇微張,貝齒微露。
他驀然想起今晚靠近她時,她閉著眼,既緊張又期待,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喉嚨發緊,拇指抵了下銜尾蛇指環。
「嗯?」雲棲久沒聽到回應,看他一眼。
發現男人幽邃的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是預謀著,如何將她吞入腹肚。
她心頭一震,「許蘇白……」
餘下的聲音,被他吞沒。
第42章 距離你十八歲生日,都過……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
許蘇白摁住她的後背, 猛地將她壓向他。
雲棲久跌進他懷中。
軟硬相合,心跳緊貼心跳。
撲通、撲通——
他掌住她的後腦勺,迫她仰頭。
一抹溫軟印在她唇上。
乾燥, 熱切,又克制。
他揉亂了她的發,勾絞,拉扯, 止不住內心煩躁。
呼吸粗重, 胸腔起伏。
像是不甘隱忍的凶戾困獸。
只是一個純粹的親吻。
雲棲久卻消融成一灘水,化在浩渺無垠的夜色中。
許蘇白放開她, 拇指狎昵地摩挲她灼燙的耳根。
雲棲久雙目迷濛, 呆呆傻傻的。
許蘇白緊盯她的眼,似是無可奈何地「呵」了聲:「我去抽根煙。」
說罷,鬆開她, 邊掏煙盒,邊轉身走去另一邊。
雲棲久把即將滑脫的襯衫, 重新披上,屈起雙腿,在野餐墊坐下。
她反反覆覆地做著深呼吸。
冷靜了會兒, 想起了正事。
她揚起頭,望向星空。
「許蘇白, 」她叫他,「你還沒告訴我, 銀河在哪裡呢。」
許蘇白沒搭理她。
雲棲久繼續喚他:「不是說要帶我看星星嗎?還說銀河可以用肉眼看到呢。銀河到底在哪兒啊?」
她到處張望,眯起眼,「是那一條白色光帶嗎?看上去像是天空被劈開了一樣……好壯觀。」
自言自語了會兒,雲棲久一直沒聽到許蘇白的動靜, 只聞到隱隱飄來的煙味,又叫他:
「許蘇白?許、蘇、白,許——蘇——白——」
清甜的聲音,乘風而來。
「艹!」許蘇白低罵一聲,菸頭丟地上,碾熄。
雲棲久見他大步流星地走來,在她身旁坐下,語氣不耐:「你叫魂呢?」
她鼓著腮幫子,有點氣悶:「是你說要來看星星的嘛……要不是看星星,我早睡了。」
「你他媽能睡得著?」許蘇白有點惱。
「……」雲棲久不太確定,「應該吧,感覺挺累的。」
「我睡不著。」
「……為什麼?」
「火大。」
「嗯?有人惹你生氣了嗎?」可她先前看他,不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許蘇白斜她一眼,「你以為是誰惹的火?」
雲棲久還真在猜:「不會是論壇里的東西吧?我都已經學會不去看評論了,裡面有好多無事實依據的揣測,看多了,只會影響心態。」
許蘇白冷笑:「你以為老子會在乎那些?」
她搖頭。
像許蘇白這種活得相當自我的人,哪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他心高氣傲,才不跟一般人見識。
「所以,」雲棲久問,「你哪來的火?說出來,我幫你罵他。」
她有點同仇敵愾的意思,很仗義。
許蘇白嗤笑:「你罵你自己?」
「?」雲棲久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他,「我怎麼惹你了?」
他受不了她這雙澄澈清透的眼,暗罵一聲,說:「剛剛接吻的時候,你是不是伸舌頭了?」
雲棲久歪頭回想,想不起來,否認:「沒有吧。」
許蘇白一口咬定:「伸了,老子嘴唇都濕的。」
「……」她半信半疑,「真的?」
「不信再試一次。」
說完,他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吻上去。
起先是溫柔的,循序漸進。
勾著她,懵懵懂懂地深陷,藕臂環上他的脖頸。
許蘇白從鼻腔哼出一聲壞笑。
臨時變了策略。
不復先前的克制隱忍,孟浪不羈,頂開她的牙關,纏住她。
雲棲久心驚,慌亂逃竄,卻被他逮住。
他緊扣她的後腦勺,攻勢迅猛,吮得她舌根發疼。
她聽到了細碎的水聲。
在這萬籟俱靜的夜晚,凌亂而隱秘。
許蘇白故意刁難。
雲棲久幾近窒息,無力招架。
許蘇白倏然抱住她的腰,用力一帶。
裙擺搖曳。
雲棲久翻了個身,被搬到他身上,雙膝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