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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X:【我也想感受一下他們家有多好。】
雲棲久爽快答應:【行,那我幫你問問。】
聊到這裡,兩人都停住了。
雲棲久趕緊想話題,問他:【你現在在幹嘛?】
許蘇白髮了張照片給她。
照片中,處處張燈結彩,人頭攢動。
余燈跟喬陸站在鏡頭前,一人手裡拿著一串紅亮亮的冰糖葫蘆,喬陸另一隻手裡攥著張百元大鈔,遞給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
79:【逛街?你沒來一串?】
X:【怕蛀牙,小時候牙疼,疼怕了。】
於是,他乾脆再也不吃糖了。
X:【你呢?在做什麼。】
雲棲久也給他發照片。
79:【荷宿市好像嚴禁菸花爆竹吧?】
X:【是啊,否則就不出來逛街了。】
雲棲久還想接著跟他聊下去,天空「嘭」地炸成亮白色。
她下意識抬頭。
煙花在夜幕中,一簇簇熱烈綻放,五光十色,奼紫嫣紅。
她的眼瞳倒映著光亮,舉起手機,連拍幾張照片發給許蘇白。
79:【許蘇白,我忽然有種很強烈的預感。】
79:【感覺我接下來的這一年,會過得越來越好。】
許蘇白髮來一段語音。
她點開,貼到耳邊細聽。
他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會心想事成的。」
會嗎?
許蘇白的第六感總是那麼准。雲棲久有理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放完煙花爆竹,時間不早了。
徐婭爸媽帶她們回家。
坐在車上,雲棲久傾身,扒著副駕的椅背,跟徐婭媽媽搭話:「乾媽,你缺乾兒子嗎?」
徐婭插話:「不缺乾兒子,但是缺個乾女婿,對吧?媽。」
徐婭媽媽笑著點頭,「對!我不僅缺乾女婿,還缺女婿。」
聞言,徐婭忍不住跟徐母你來我往地爭論起來。
雲棲久偷偷給許蘇白髮消息:【你沒戲了。】
X:【?】
79:【阿姨說她不缺乾兒子,你體會不到我的快樂了。】
X:【那阿姨缺乾女婿麼?】
79:【這都被你算出來了?】
X:【……】
X:【我還算到,你腦子可能缺根筋。】
79:【???】
79:【你怎麼罵人呢?】
許蘇白髮了個冷笑的表情給她。
-
寒假一下子就過去了。
跟徐婭爸媽和徐妮告別的時候,雲棲久依依不捨,徐妮也是抽抽搭搭的。
雲棲久跟徐婭搭乘高鐵,搬著行李回到宿舍。
余燈跟何卿卿還沒來。
兩人收拾打掃一番。
雲棲久去ATM機取款,一查才發現,算上這個寒假所得,她存了近五位數的存款。
她分別給周晴和周雪轉去一筆錢。
不消幾分鐘,周晴知道她電話打不通,所以改成給她發簡訊。
內容大抵是——既然她已經成年能賺錢了,那麼周晴跟她爸就再也不支付撫養費了,今後,她所有的花銷,都得由自己負責。
看到這個,雲棲久有一瞬黯然。
雖然她無法接受周晴的控制欲,但是,真的被告知他們不管她了,她竟絲毫不覺得輕鬆愉悅,心裡沉甸甸的。
新學期開始,課程比上學期要多。
記者團那邊,梁笑和兩個大一的女生,因為忙碌,退出了采策組。
同等工作量,只能由剩下的成員們分擔。
鄧嘉怡私下約過雲棲久出來吃飯散步,問她有沒有興趣接商業稿件文案。
雲棲久猶豫了幾分鐘,到底還是想試試,便應下了。
至於街舞社,開學兩周後,慕靜開了個小會。
說是社團接了商演和比賽,等到五月份,他們街舞社也會策劃組織一個比賽,這一學期的任務比較多,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來,咬咬牙,堅持下去。
「好累。」宿舍里,雲棲久由衷發出感嘆,把稿件給鄧嘉怡發過去,就趴在了桌上,「以前讀高中的時候,他們都說,上了大學就輕鬆了。但是,大學明明更多事要做。」
「那是你加入的社團太多了!」徐婭說,「你要是真受不了了,還是退出一個吧。」
聞言,雲棲久一個鯉魚打挺,振作起來:「不,我還能幹!」
不管是街舞社,還是記者團,她都不想退出。
就憑著這股犟勁,她每天都把生活過得匆忙又充實。
冬去春來,倒春寒也臨近結束。
某天晚上,余燈忽然問雲棲久:「你跟許蘇白有多久沒聯繫了?」
雲棲久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她。
她仔細回想,發現她忙起來,心無旁騖的,完全沒留意到時間的流逝,一眨眼,已經很久沒跟許蘇白聯絡了。
她盯著跟許蘇白的聊天框,搜腸刮肚,絞盡腦汁,都沒想好該怎麼跟他開口。
直到熄燈了,她應景地留了一句:【晚安,許蘇白。】
許蘇白很快就回了,回復的內容讓她摸不著頭腦。
X:【雲棲久?】
79:【嗯……你又失憶了?】
X:【差不多吧,太久不見,我都快忘了你誰了。】
79:【……】
79:【年紀輕輕,記憶力就這麼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