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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章聽話地坐過去。
「你坐這兒。」許蘇白對雲棲久說。
「咦~」大家露出曖昧的笑。
雲棲久赧然,硬著頭皮,坐到許蘇白左手邊。
許蘇白右邊坐著的大二學長,塊頭偏大,占地面積不小。
硬生生把許蘇白擠到她那邊,兩個人肩挨著肩,腿貼著腿,侷促地坐著。
梁笑取出便利貼和筆,攤開菜單,問雲棲久要喝什麼。
雲棲久翻看菜單,答:「一份紅豆雙皮奶。」
梁笑問了一圈,最後又問了許蘇白一遍:「你想好要點什麼沒?」
座位擁擠,許蘇白乾脆往後一仰,靠著椅背,左胳膊搭在雲棲久身後的靠背上。
聞言,他睨了眼菜單,扭頭問雲棲久:「有什麼是不甜的?」
「龜苓膏吧,」雲棲久說,「不加煉乳,不加蜂蜜的話,吃著有點苦苦的,你能接受嗎?」
「行,那就龜苓膏。」許蘇白對梁笑說。
梁笑記在便利貼上,撕下來,交給劉章。
劉章接住,又去另一張桌,收了女生們的便利貼,進店裡下單。
梁笑單手支頤,視線在許蘇白和雲棲久身上,來回逡巡,「你倆關係好像挺好的哦~」
雲棲久連忙解釋:「只是朋友而已。」
「是麼?」梁笑看向許蘇白。
許蘇白不接話,唇角翹起,搭在椅背上的左臂屈起,支著頭,右手捏著一把金屬打火機把玩,打火機蓋被挑開,發出「叮」一聲脆響。
梁笑沒再看他,就跟雲棲久聊著:「你是新聞專業的?」
雲棲久:「是。」
「我也是……」
之後,兩個女生就專業的事情,聊了挺久。
劉章從店裡出來,再回原位坐下,看到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雲棲久跟梁笑在聊天。
許蘇白一派大佬坐姿,身子微微偏向左側,眸色深濃,凝睇身旁那個笑語嫣然的女孩子。
至於低頭玩手機的學長,已經毫無存在感了。
「你居然沒談過戀愛?!」梁笑突然驚訝地叫出聲來。
劉章和學長一聽,都詫異地看向雲棲久。
「真的假的?」劉章問。
雲棲久頷首。
「別吧,」學長說,「連梁笑都有男朋友了,你居然還是母單?」
梁笑不爽:「什麼叫『連我都有男朋友』?」
學長舉手投降:「我的意思是,澤錦真他媽有福氣,能撿到你這個大寶貝!」
梁笑傲嬌地「哼」了聲:「為了遇到我,他上輩子都不知道燒了多少柱高香。」
雲棲久弱弱問道:「學姐有男朋友?」
劉章嘖嘖兩聲,「田澤錦學長為了追學姐,特地拉了一車玫瑰花到她宿舍樓下,跟她表白,你竟然不知道?!」
雲棲久咋舌:「一車玫瑰花?!」
一提起這事,梁笑笑得合不攏嘴,「哎呀,你們今晚怎麼老提這件事啊!」
她說著,羞澀不已,朝劉章的臂膀打了兩下。
劉章沒料到她會有這反應,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肩膀陡然縮起,咋咋呼呼:「不是,學姐,你打我幹嘛?!」
學長同情地看著他,強忍笑意。
許蘇白不走流程,直接勾唇笑,湊到雲棲久耳邊,說悄悄話:「我才發現,她激動的時候,會打人。」
他伸展左臂,左手輕輕拍了下雲棲久的左胳膊,「她打人還挺疼的,要不是我叫你過來這邊坐,估計你這小胳膊,能被她打腫。」
許蘇白拍她手臂的動作太過輕柔,有一瞬間,雲棲久甚至以為,他是在撫摸她。
而且,他們現在這姿勢,就像是他要攬她入懷一般。
太親密了。
雲棲久後背僵直,呼吸急促,全身都在燒。
說完話,許蘇白就把手收了回去。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几秒鐘而已,根本看不出他要揩她油的意思。
許蘇白有一搭沒一搭地轉動打火機,懶聲說:「你剛才那反應,好像是很羨慕她有一車玫瑰花?」
雲棲久捏了下發燙的耳垂,咕噥:「不覺得很浪漫麼?」
「咔嚓——」
打火機被點燃,火光一閃,一簇火焰在微風裡搖曳。
許蘇白瞧著她緋紅的精緻小臉,語氣輕蔑:「不過是一車玫瑰花而已,我家還有一園子的玫瑰呢,你又不來。」
第27章 和他們相比,你像個異類……
幾人在校外吃了點東西, 東拉西扯地聊了一籮筐,時間很快就到了夜間十點。
女生們趕著回宿舍洗澡休息,大家作鳥獸散。
臨別前, 許蘇白問雲棲久:「今晚的『晚安』呢?」
雲棲久看著他,一字一頓,模樣乖巧認真:「晚安,許蘇白。」
許蘇白莞爾:「我最近是真的沒再做過夢了, 很難得的, 可以好好睡一覺。」
「那你呢?」他緊盯她的眼,「雲六三, 其實我很好奇, 你有沒有夢到過我?」
雲棲久眼神閃躲。
她夢到過他,好幾次。
除了夢到過和他在樓梯間親吻,還夢到和他擁抱……
最誇張的一次, 她夢見他向她求婚。
「沒有,」雲棲久半垂著眼瞼, 「我也很少做夢的。」
「行吧。」許蘇白沒糾結於此,與她道了聲「晚安」,轉身去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