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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監獄的人可是都撈不回來了，琴酒你想問什麼？」
「我對那些進監獄的蠢貨沒興趣。」電話里琴酒冷哼一聲，說道，「組織里有我和伏特加的資料，五虎退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啊。」五虎退回答的理所當然。
黑衣組織內部為了防止自己的成員發生叛變之類不好駕馭的問題，除了用金錢利誘之外，當然還少不了一些暗地裡的威脅手段。
琴酒和伏特加這兩位黑衣組織內部高層的成員當然也不例外，甚至在黑衣組織的資料中，關於琴酒和伏特加一些不利的信息也有不少。
但是，這些不利的資料並不是單單指犯罪證據之類的。
畢竟琴酒是個殺手，下海這麼多年黑資料一大堆，有沒有確切的犯罪證據其實都不痛不癢，對於琴酒來說都無所謂了。
這次琴酒打電話給五虎退詢問的資料，其實是關於琴酒和伏特加個人的……怎麼說呢，用地下世界心照不宣的話來說，是關於他們軟肋的資料。
伏特加雖然看起來這幾年一直跟在琴酒身後孤家寡人的，實際上在加入黑衣組織之前，伏特加作為傭兵時有過那麼幾個過命交情的同伴。
而對於琴酒這位冷心冷清的殺手來說，雖然對外似乎這位斷情絕愛的冷酷殺手沒有任何軟肋，可是實際上很少有人知道，琴酒對北邊的聯盟國中某個前線醫院有著不一樣的關注。
——對，就是好幾年前琴酒被七元舜坑的時候待過的那家戰地醫院。
雖然不能說用這個戰地醫院就能威脅琴酒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可是如果有人因為琴酒的原因去動這家戰地醫院，琴酒一定會很惱火，而且會瘋狂的報復。
這些事情，一開始加入黑衣組織的時候琴酒和伏特加他們當然什麼都不會說。
但是在組織裡面待久了，是個人總有那麼一絲機率會暴露一些自己在意的東西。
之前琴酒沒有起過背叛黑衣組織的想法，而且比起黑衣組織內部心思浮動或者一開始壓根兒就不是組織內部成員的那些傢伙來說，琴酒還挺兢兢業業的。
可是黑衣組織還存在的時候忠心耿耿，並不意味著組織這艘船沉了之後琴酒還會肝腦塗地。
及時抽身換一個僱主，前主的事情就不提了，琴酒唯一忌憚的只有黑衣組織之前調查他的時候留下的那些不利於他的資料。
國際刑警的事情不說，聯合政府這邊也不都是鐵板一塊的，誰知道有沒有混進什麼其他地下世界的人員。
把把柄從衷心的黑衣組織裡面轉移到不知深淺的其他勢力手中，那意義可不太一樣了。
琴酒這次終於有時間給五虎退打電話，其實也是來問這件事。
五虎退當然也是聽明白了琴酒的問題。
「放心吧，那些資料我在舉報之前當然全部都刪除了。」五虎退又不傻，小夥伴伏特加他們的那些軟肋資料當然不會隨便公諸於眾。
「不過你和伏特加，對了，還有貝爾摩德的犯罪證據我可是沒刪，要是你們被抓到了估計要牢底坐穿。」五虎退笑的有點幸災樂禍。
聯合政府很早以前就廢除了死刑，通過正當法律途逕入刑的人最高的判決就是終生監｜禁。
而對於琴酒這樣的人來說，比起被地下世界的其他人仇殺，被法律判決說不定還是挺好的結局，就是入獄之後要做的改造勞動肯定會特別多，說不定每天換一個花樣折騰也有可能。
想到這裡，五虎退特別憧憬的說道：「不過沒關係，要是琴酒和伏特加你們被抓了，我每年都會去監獄探望你們的。」
「我還可以給你們帶酒哦！」
說起來，他們時之政府那邊其實也有專門的監獄空間呢，只是五虎退從來沒去看過。
要是能借著伏特加和琴酒的由頭看看這個世界的監獄，感覺應該差不多吧。
「……我這輩子都不會被抓的，酒你留著慢慢喝。」琴酒猙獰的笑了笑，順便蔑視的說了一句。
「哦，對了，你現在還沒成年不能喝酒，呵，小鬼。」
「……」五虎退。
未成年未成年，感覺有點扎心了。
之前想去南極的時候也是被年齡給打敗的，這兩天怎麼老有人在他面前提這件事啊！
從前五虎退不想長大的時候周圍一圈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怎麼現在有了長大成人的念頭，反而發刀子的人這麼多。
這算什麼，成長的煩惱嗎！
聽著電話里的熊孩子一時啞口無言，這幾天被哈撒家的另一個熊孩子折騰的夠嗆的琴酒，這下算是舒了一口氣了。
不等五虎退回過神再戰，琴酒話鋒一轉，說了一句。
「不過，雖然是未成年，你這種性子倒是合適。」
「哈？」五虎退沒反應過來，合適什麼？
「和乖寶寶一樣待在那些讓人懦弱的和平國度只是在浪費你的天賦。」琴酒的聲音帶著點難得一見的惜才與蠱惑，說道。
「五虎退，來前線吧。」
「我去那裡做什麼？」五虎退隨口一問。
「能在世界上稱霸一方的勢力絕大多數都發源於北邊聯盟國的前線，這裡是地下世界的國度。」琴酒難得有耐心解釋這些事。
或者說，琴酒難得有耐心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討論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