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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有什麼用。」
「……」明石/國行&狐之助。
媽呀, 好可怕。
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無言以對的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
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
場面一度僵住了。
不知道從誰的肚子裡忽然傳來一道聲響,五虎退癟著嘴巴忽然想到, 昨天半夜從廚房冰箱偷出來的三份宵夜, 在海上飄的這幾個小時都吃完了呢。
肚子餓(tt)
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一瞬間福至心靈, 高喊一聲。:「其實我是個廚師。」
「會做飯的廚師?」五虎退眼睛一亮。
廢話, 不會做飯誰敢稱廚師啊。
戴著眼睛的獨眼男人暗自翻了個白眼。
於是半個小時之後。
天色稍暗, 海邊遠離人群居住的陸地上鮮少有人夜間出行, 然而日子過的總有意外。
這天夜晚, 離海邊不遠的陸地上, 點燃的篝火在靜謐的黑夜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輝,捂暖了每個人的心間。
天邊不知何時升起了半遮半掩猶抱琵琶的嬌羞彎月, 彎月的月光照射在不遠處的樹枝中間, 樹葉閃爍, 都反射出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五虎退, 明石/國行和狐之助圍坐在篝火的旁邊, 來不及被彎月的閉月羞花攝去心神, 就先一步被眼前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手中一串又一串正在篝火上串烤的羊肉串吸引了注意力。
新鮮的生羊肉是五虎退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來的,在一旁明石/國行和狐之助一臉「你飯都不會做帶這麼多食材做什麼」的吐槽無力的嘴臉中,五虎退翻手又是一片瓶瓶罐罐出現在土地上。
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蹲下身, 拿起其中一小瓶一看。
……上面的字他不認識。
但是氣味卻很容易聞出來,是孜然,下廚的調味料之一。
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又隨手拿起另一瓶白色粉末,用食指沾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品嘗了一下。
鹹的,是鹽。
這突如其來出現在地面上一片瓶瓶罐罐,居然全都是廚師使用的調味料。
既有調味料,又有食材,那接下來就很好辦了。
篝火持續不斷的燃燒,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用身上自帶的一把小刀把羊肉切片,削了一片樹枝當作串羊肉的簽子,然後放在篝火上燒烤。
以上全程,五虎退,明石/國行和狐之助就是在一邊圍觀的,啥事也不做。
在狐之助猶豫的說「要不要上去幫忙」的語言中,明石/國行果斷搖頭,說道。
「死都不起來。」
五虎退回答的也特別理直氣壯的說道:「才不要做事呢,簽個奴隸不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圍觀嗎。」
聽到「奴隸」二字,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要說什麼但是不小心牽扯到臉上的淤青之後,又放棄了。
算了,雖然不知道這幾個救了他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妖怪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不過一旁會說話的狐狸還真是挺有力的證明。
至少他們的確不是普通人。
特別是那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孩子,在他醒來之後居然拿出一張莫名其妙的契約,說他已經賣身,不是,是簽約給這個名為五虎退的傢伙了,目前的身份是五虎退奴隸。
而且反抗無效。
戴著眼睛的獨眼男人一開始的確有些莫名其妙的,特別是看到一旁會說人話的狐狸之後就更加想要跑了。
可是跑到半路忽然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暗料理界的爪牙襲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還是因為五虎退根據契約的定位追了過來,才免了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橫死的慘狀。
不過就算不提之前什麼奇怪的「奴隸」契約,這下人情是真的欠下了。
所以才有了文章開頭的那一幕如實的盤問,以及現在烤肉的事情。
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回想到這裡,心思便收了回來,專心烤肉。
支架上串烤的羊肉在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的手下不斷翻滾,色澤漸漸變得焦黃油亮。
一旁被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一一辨認出來的調味料按照肉質熟透的程度,一個又一個撒在羊肉上,時不時的再刷上一層菜籽油。
沒多久,麻辣鮮香的烤肉味就從支架上飄散開來,調皮的逗弄著五虎退,明石/國行和狐之助的味蕾,香氣撲鼻。
口,口水要流下來了,五虎退星星眼。
肉烤好了,五虎退迫不及待的第一個伸出手拿來咬了一口,然後小腦袋裡頓時只有一句話了。
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五虎退吃撐了。
明石/國行和狐之助晚了一步,沒搶贏五虎退,只能混個溫飽,看著一旁吃的油光滿面的五虎退,整個人都不好了。
嚶嚶嚶。
五虎退抱著肚子仰躺在地上消化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的猛然坐起身,對坐在篝火對面對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紹安,我叫紹安。」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用樹枝撥動了一下篝火,一邊回答道。
很多年以後,已經在中土料理界中展開全新生活的特級廚師紹安回想當初的情形,依舊無比懊惱的唾棄當初自己的年少無知。
儘管那個時候他其實已經快三十歲了,在外漂泊十多年,還在黑暗料理界闖蕩了好幾年,委實和年少無知什麼的貌似搭不上一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