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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拜五虎退和新田雛兩個熊孩子所賜, 白天為了應付他們層出不窮的各種鬼主意耗盡了心思, 等到了晚上, 哪怕眼前坐著一個不久前還惡狠狠發誓要幹掉的死對頭,這個時候都沒什麼力氣了。
——這個地方的死對頭也可以具體一點,特指琴酒和赤井秀一兩位相看兩厭的男人。
而對于貝爾摩德來說, 因為她從很早以前就有背叛組織的打算,所以無論是同組織的琴酒還是死對頭那邊的赤井秀一,其實都差不多。
反正貝爾摩德對兩人都能抱以同樣的看戲心態就是了。
相比琴酒和赤井秀一這兩位看膩了了男人,五虎退這個與他們的世界似乎截然不同卻又仿佛息息相關的孩子,看起來反而比伏特加他們這些危險分子要親切的多。
帶著點主觀的接受,所以比起抵死不從的琴酒和謹慎旁觀的赤井秀一,在這趟目前為止還算不錯的旅途中,也就不怪貝爾摩德對五虎退的好感蹭蹭往上漲了。
也不算鬼迷心竅吧。
就像貝爾摩德曾經因為一句話把毛利蘭看作上帝遺落在人間的天使一樣,女性本能的感官中總是帶著點玄乎的命中注定,所謂眼緣什麼的,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五虎退合了貝爾摩德的眼緣,親切一點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你不會被五虎退下藥了吧,還親切。」琴酒對貝爾摩德莫名其妙的感覺簡直嗤之以鼻,說道。
「五虎退他媽就是個醫生,這個小鬼身上說不定還真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藥劑。」
「七元舜嗎?」貝爾摩德坐在沙發上搖晃著酒杯,有點好奇的說道。
「這個人在地下世界的名聲流傳還挺廣的,可惜真正見過她的人沒幾個。」
說是戰地醫生,實際上由於七元舜醫治的好口碑,世界各地都有不少她的患者。
那些患者不遠萬里跋山涉水跑到北邊聯盟國之中求醫,有些成功見到了七元舜本人有些沒成功,完全就是靠運氣。
在組織裡面待久了,譬如貝爾摩德這樣的核心元老級成員,其實也曾經在他們組織的資料中看到過七元舜的名字,似乎很久以前他們組織有派人親自去招攬過七元舜,可惜也是敗興而歸。
而且除了七元舜這個名字和一張模糊的照片,關於七元舜的其他情況,組織的資料中完全沒有任何記錄,七元舜本人對自己的資料控制簡直神乎其技。
而七元舜有個兒子的事情,以前似乎有一段時間流傳的比較廣,可是由於沒幾個人真的見過那個所謂的兒子,流言到了後面漸漸就變味了。
——畢竟以七元舜這個人的性格來看,她會找個男人基本都是等於零的概率,何況還懷孕生子。
有一段時間,七元舜三個字在北邊的聯盟國之中不亞於撒旦在世,誰能想像惡魔還會和普通人一樣有孩子啊!
所以那場流言到了最後,被一些見過七元舜的人信誓旦旦的說成一場誹謗,七元舜可是能和神媲美的撒旦欸,你們能想像上帝懷孕生子嗎,肯定不能啊!
同理可證,說七元舜這位人士有兒子的人,其心可誅!
「當年的流言到最後無疾而終,沒想到小退居然是七元舜的兒子。」貝爾摩德覺得人生有時候還真是變化無常。
「對了,當年組織派來招攬七元舜的人,不會就是琴酒你吧?」貝爾摩德忽然就把一些事情串聯起來了。
他們黑衣組織曾經想要招攬七元舜,琴酒的資料上就有來北邊的聯盟國這邊出任務的記錄,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面對貝爾摩德的質問,琴酒端著酒杯冷笑一聲,沒說有,也沒說沒有。
「伏特加你以前也有在北邊的聯盟國出任務的記錄,你是和琴酒一起來的?」不需要坐在一旁一直縮頭縮尾充當烏龜的伏特加回應,稍微思考一下前因後果,貝爾摩德就自己否決了這個說法。
「不對,你和琴酒或許是一起來北邊的聯盟國這邊出任務,但是中途你們兩個應該分開了。」
從之前伏特加和琴酒兩人的對話來看,琴酒完全不知道伏特加居然會認識五虎退,而伏特加則不知道琴酒認識五虎退的母親七元舜。
會造成這種信息不對流的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琴酒和伏特加當時在北邊的聯盟國這邊的時候,兩人是分開走的。
所以琴酒接觸七元舜的時候,伏特加完全不知道,而伏特加認識五虎退的時候,琴酒對此一無所知。
而這種信息不對流的情況造成的最終後果,就是現在他們四個人坐在異國他鄉某棟偷來的別墅裡面,相對無言。
——赤井秀一一直在一旁默默喝酒不說話,琴酒懶得說話,伏特加不敢說話,只有貝爾摩德一人獨木難支,最後可就不相對無言了。
睡前大人間的聚會,就像之前幾天一樣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西撒之城這座位於北方寒冷的城市,難得迎來艷陽天。
和小夥伴新田雛一起吃了頓愉快的早餐,五虎退摸了摸油呼呼的嘴巴,看著赤井秀一他們眼神閃亮亮的說道。
「所以說,你們有考慮好今年過年給我多少壓歲錢了嗎?!」
一年就這麼一次可以明目張胆的搶錢……咳,拿到壓歲錢的日子,五虎退怎麼可能錯過呢!
新田雛被五虎退熱烈的情感所薰染,看著琴酒他們的眼神難得從平淡中也透出一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