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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學堂上日向日差奇怪的問起五虎退為什麼要請假的時候,宇智波佐助阻止不及, 漩渦鳴人脫口就是一句。
「退退成了神明不用上課,真好啊,我要是也能成為神明就好了。」
「……」宇智波佐助&日向雛田。
好嘛,才三歲的漩渦鳴人聽不太懂早上大家長七元舜的話語,斷章取義只聽懂了兩個意思。
一,小夥伴五虎退是神明。
二,小夥伴五虎退沒事,可是也不用上課了。
合起來的意思就是,因為小夥伴五虎退是神明,所以不用上課了。
邏輯滿分,漩渦鳴人覺得自己棒棒噠。
然後日向日差就「……」了。
什麼?!
一旁收拾小書桌準備上課的宇智波佐助感覺受到會心一擊,真的不太想給漩渦小鳴人收拾爛攤子了。
日向雛田顯然和宇智波佐助有同樣的想法。
兩個一重生一穿越的偽小孩,發現日向日差的注意力從一知半解的漩渦*三歲*鳴人那裡,轉到他們身上之後,果斷的……裝傻。
什麼神明什麼退退,啊啊啊,對哦,夫人好像說過什麼來著,可是日向雛田和宇智波佐助年齡小呢,就算有些早熟,但是有些事還是聽不大明白滴。
於是那天上午的課自習,作為宇智波佐助他們幾個孩子唯一的老師,日向日差就跑到隔壁【五虎宅邸】去問大家長七元舜關於五虎退的事情了。
偌大的學堂大廣間裡就坐了三個孩子。
「現在才發現小孩子真心占便宜啊。」宇智波佐助坐在學堂的小書桌旁的榻榻米上,感慨了一句。
「隨便裝個傻,大人就不找我們要解釋了。」
「有家長在的時候誰會找小孩子呢。」日向雛田應和一聲。
漩渦鳴人此時還有點懵,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
「我們這是……不用上課嗎?」漩渦鳴人看著眼前老師不在的學堂,震驚的說道。
「老師都不在?!」
「沒聽見我叔說嗎,自習。」日向雛田提醒道。
「老師不在我們去空地種樹然後扎鞦韆吧。」漩渦鳴人的精神頓時就來了。
前幾天日向雛田和五虎退不是說想要坐鞦韆嗎。
因為日向日差學著七元舜,一向不怎麼不插手孩子們的事情,所以想要坐鞦韆就要五虎退他們自己去空地上扎來著。
可是學堂這邊的空地周圍只有矮灌木,沒有可以扎鞦韆的大樹。
而這幾天,由於宇智波佐助他們這些孩子短手短腳的慢動作,目前也就收集好了木板繩子,找到了可以移植的大樹。
可是因為放學後漩渦鳴人他們玩鬧的時間太多,做事的時間自然少了,時間不夠就一直沒等到扎鞦韆的後續呢。
現在日向日差不在,漩渦鳴人他們正好可以去扎鞦韆了啊。
「等退退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玩了。」漩渦鳴人說道。
「……可是我叔說要我們自習啊。」日向雛田有些搖擺不定的掙扎。
「說起來我還從來沒逃過課呢。」宇智波佐助被漩渦鳴人的說法弄的心念一動。
上輩子宇智波佐助去木葉的忍者學校上學沒多久,家裡就被他那個便宜哥哥弄的滅了族。
之後相當長的一段宇智波佐助滿腦子都是怎麼復仇,自然不可能在唯一能學到力量的忍者學校里逃課。
後來等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宇智波佐助卻早就過了可以肆意逃學的年齡。
那些年少氣盛鮮衣怒馬的歲月,混雜著暗沉蝕骨的仇恨與堆積如山的責任,也都一併過去了。
宇智波佐助上輩子叛逃木葉,直到最後所有恩怨煙消雲散,甚至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後,宇智波鼬重新在木葉撐起了宇智波一族的榮光。
宇智波佐助都沒有再回去過木葉,一次也沒有。
這是宇智波佐助和他哥哥宇智波鼬的性格里本質的不同,比起宇智波鼬的優柔寡斷,宇智波佐助更加果決。
過了,宇智波佐助便不會回頭。
只是人一旦年老了,總是容易想起過去。
宇智波佐助上輩子在水之國度過人生最後一段時光的時候,有時透過水之國難得撥開雲霧散落大樹枝椏間零散的陽光重影,恍惚間總是會回想起自己年少的時光。
宇智波佐助年輕的時候總覺得木葉村不是個好地方,因為他年少時所有的痛苦皆匯聚於此。
可是等年老後性格開闊了一些,回頭又想想,發現比起年少時後期在外顛簸復仇的苦痛歲月,早期幼時在木葉待得那幾年還是可以的,有吃有穿,有閒有親。
忍者學校的教室里坐著的都是同窗好友,喜歡他的女孩子總在教室的角落嘰嘰喳喳的聊天。
偶然看見班上漩渦鳴人逃課出去惡作劇的時候,強迫自己坐在教室里的宇智波佐助還有些羨慕來著,不為別的,只為了年少那場肆意。
上輩子的時光仿佛眨眼就過,這輩子坐在日向日差不在的學堂上,聽著換了一輩子居然還是他同學的漩渦鳴人攛掇著逃課出去玩的話語。
宇智波佐助莫名覺得,這就是天意啊。
上輩子他錯過了和漩渦鳴人一起逃課的機會。
這輩子命運這個小婊砸從一開始就完蛋了,宇智波佐助現在要是拒絕逃課的建議,那他可真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