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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的問題是這個鶴丸國永。」
「半夜三更偷入本丸,被抓了也不說句實話,滿嘴跑火車。」想到剛剛在地牢和鶴丸國永的對話,小龍景光就頭疼,他說道。
「畢竟也是接受了我們本丸調令的刀劍付喪神,我們也不好對他使用非常的手段逼問,可是鶴丸國永這樣油鹽不進,真有這樣的同伴在側,誰敢和他交託後背?」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一期一振他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管身後的事情,亂藤四郎從一樓走道路過庭院茶几的時候,五虎退和小狐丸的拉鋸戰還在繼續。
「救命之恩可是重千金的。」五虎退拍拍茶几上的債權合同,循循善誘。
「三條派的名刀不會這點氣度都沒有吧。」
「救命之恩當然要報,不過和金錢掛鉤多俗氣。」小狐丸滿臉黑線,說道。
「都是刀劍付喪神,何必執著這種外物呢。」
「沒關係,我就喜歡金銀俗物。」五虎退接口的很溜。
「……」小狐丸。
雖然知道這個記憶里敢把他放在大鍋里煮的五虎退很不一般,可是實際親眼目睹了,才發現這個五虎退……還真不是一般的不一般。
感覺起來居然比他們三條家出了名的老油條三日月宗近還難搞。
小夜左文字和明石|國行在五虎退他們漫長的拉扯中早就開始打瞌睡了。
山姥切國廣就靜靜的坐在一旁,像個漂亮的人偶的一動不動。
五虎退扯皮中隨意抬眼就看見了亂藤四郎走過來,歡快的打了聲招呼,問道:「咦,亂你怎麼這麼早起來?」
平時不到下午都見不到亂藤四郎的人影呢。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才回來。」亂藤四郎腳步不停的沖五虎退揮了揮手,徑直走到了庭院中央的傳送裝置旁邊。
抬眼望去,中心城堡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閃耀著微微的光芒,溫暖而繾綣。
庭院中背靠中心城堡的茶几藤椅上坐著的刀劍付喪神,或笑逐顏開或黑線瀑布,或瞌睡冒泡或呆若木雞,表情多樣不一而足。
一期一振回房處理事情之前,在一樓迴廊回首望了望好好坐在庭院裡面的五虎退他們,含笑轉身。
今天的本丸也是平常的一天呢。
亂藤四郎轉身便消失在傳送裝置由亮變暗的光芒之中。
悄無聲息。
五虎退這邊的事情還在繼續。
說來也奇怪,小狐丸之前在中土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言語輕佻舉止浪蕩,回眸折腰間詮釋的就是兩個字——欠揍。
可是現在在中心城堡恢復神智之後,也不知道是被打通了任通二脈還是本來就如此,分分鐘就精明了起來,言談舉止之間儘是和三條派名刀能匹配的睿智和機敏。
無論五虎退如何威逼利誘,小狐丸都端得住,債權契約說不簽就不簽,把五虎退氣的呦。
早知道,還不如趁小狐丸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強行按手印,這樣小狐丸醒來後不就想不認帳都不行了嗎?!
當時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來著?
想到這裡,五虎退捶足頓胸。
不過經過幾個小時的你來我往,小狐丸雖然沒有鬆口,卻很敏銳的抓住了五虎退言語背後所隱藏的信息,左右不過是金錢二字而已。
這位基因突變的五虎退貌似,很缺錢來著?
小狐丸心念一動,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這幾年在中土被控制當牛做馬的那些日子。
就算不說其他,單單作為一位手中握刀的武士,被別人下毒蠱控制的奇恥大辱也是咽不下去的。
只是小狐丸知道這裡是時之政府,和他在陰溝裡翻船的中土國家隔得不止空間上的十萬八千里,還有時間上的萬丈鴻溝。
所以才忍著沒想其他。
不過。
「其實,就算我有這麼多錢,我也沒法還給你啊。」小狐丸手放在茶几的債簽合同上,貌似不經意的說了句,道。
「你也知道嘛,我是你們從中土帶回來的,就算有什麼家當,也不在這裡。」
「意思就是說,你要回中土拿到錢才能還給我?」五虎退歪歪頭。
「可是,應該回不去了吧。」小狐丸試探的說道。
「回去倒是沒問題,但是……」五虎退鼓起臉頰,眨眨眼睛思考了起來。
問題是,五虎退和螢丸他們回到中心城堡也就幾天前的事情,螢丸現在忙著沒時間計較之前五虎退私自遠征的事。
而五虎退真的要在這當口,為了這麼一筆對於小狐丸來說是天價,但是對於五虎退自身債務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的金錢,冒著被螢丸削的生命危險,頂風再次作案嗎?
五虎退他又不傻。
「不行,螢丸要是知道我又跑了,這麼短的時間說不定新帳舊帳要和我一起算。」五虎退想到這裡,趕緊搖搖頭,堅定拒絕小狐丸的建議,回頭還是準備在之前的債權合同上死磕。
不過此時小狐丸已經看出了一些苗頭,一改之前無力抵抗的戲碼,轉而雙手交叉放在茶几上,笑眯眯的說道。
「這麼點錢其實也不算什麼。」小狐丸看了看被壓在手肘下的債務合同,對五虎退說道。
「你知道我之前是在中土鬼門九華派大長老雪喬的名下做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