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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若是有個萬一, 日向一族的族長位置由其他宗家的人繼承, 那日向日足身邊唯一的血脈親人日向寧次成了分家的人, 豈不是任人宰割。
人只有在逼到絕境的時候才會放棄最安穩的做法冒險激進,同樣的,人非草木, 總有一些逆鱗不能理智對待。
在日向雛田和日向日差都不在的時候, 顯然日向日足的逆鱗就是日向寧次。
「我本來還擔心父親會有什麼……不過現在寧次哥哥在父親身邊, 無論發生什麼父親都會好的吧。」日向雛田有些鬆口氣的說道。
其實日向雛田離開家的時候, 總是擔心自己父親日向日足會因為忍者鐵律什麼的等不到日向雛田長大就隨便去死了。
雖然這麼想似乎有些那啥, 不過, 如果身邊有想要保護的幼崽, 大家長總是不會輕易讓自己有事情的, 畢竟誰也不放心隨便把自己家的崽託付給別人養啊。
這麼一想,似乎父親日向日足這次難得不冷靜的熱血反抗, 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再說了, 日向日足又不是傀儡族長, 若是他真的鐵了心想要做些什麼, 也不是沒有能力的。
不過都是取捨而已。
仔細想想, 上輩子的日向日足雖然沒有保住自己的弟弟日向日差, 可是膝下的女兒日向雛田和侄子日向寧次都是好好的。
宇智波佐助上輩子的記憶里,日向雛田和日向寧次雖然一路都挺坎坷,但是久了才發現其實他們是那些年木葉十二小強里過的最好的幾個人之一。
有血緣親人記掛, 總是比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或者天天他們這些孤兒要好些。
朋友和親人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友誼和親情有時候也不是能相互替代的。
人過一輩子總有些遺憾,可是日向日足上輩子絕對沒有真的被逼到過絕境。
這輩子就截然相反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輩子日向雛田的離開,生死不知的表象加上日向日差的出事,壓垮了日向日足理智上的最後一根弦。
「我總是覺得,像我父親那樣一直很冷靜的人,如果有一天不冷靜了其實蠻恐怖的。」日向雛田實話實說,道。
「沒想到陰錯陽差……反正日向一族什麼分家宗家的制度遲早是要到頭,讓父親起個頭總比其他族人要好一些。」
畢竟日向日足是日向宗家的族長,實力強勁頭腦也不是蓋的,日向日足如果真的鐵了心要做什麼,日向族裡那些思想不清楚的頑固長老們絕對是沒什麼行之有效的方法可以阻止的。
日向寧次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日向日差的感覺就很微妙了。
低頭看著小侄女一板一眼的和他分析了自家大哥日向日足的心理路程,日向日差第一反應其實不是感慨自己對大哥日向日足了解不深,而是想起了日向雛田的離家出走。
日向日差對於日向雛田離家出走的猜想,其實大部分原因都是覺得或許是因為日向日足私底下對日向雛田太嚴厲了,加上日向雛田的性格內向心地綿軟。
日向雛田受不了家裡的氣氛,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可是現在看來,日向雛田對她父親日向日足不但沒什麼怨氣,反而依舊親呢。
再想想日向雛田現在的話,這是她第二次說起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的制度了。
上一次提起宗家和分家的事情是在日向雛田說她不想回家的時候,那時她才三歲。
日向日差那個時候也沒怎麼把三歲孩子的話語放在心裡。
可是現在想想,其實有些事情的苗頭一開始就出現了,只是日向日差從來沒有深想過而已。
日向日差在這邊若有所思,日向雛田和宇智波佐助八卦完了日向一族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之後,邁開小腿便又圍著學堂前的空地跑步去了。
追上了靠在一起跑著的漩渦鳴人和五虎退,宇智波佐助回過神這才有些奇怪,問道:「鳴人,你和退退在說什麼呢?」
剛剛他和日向雛田在日向日差那邊停留了那麼久,一向好奇心旺盛的漩渦鳴人居然沒湊過來打斷他們的聊天,現在一想還真奇怪來著。
「鳴人說要去找寧次哥哥玩。」五虎退老實的說道。
「我們哪裡有時間去找寧次,每天可是要上課的。」宇智波佐助呵呵一聲。
之前說什麼下次來玩那都是客氣的說法好嘛。
不說五虎退他們的身份不能和木葉的忍者接觸太多以免漏餡,單單只算一下漩渦鳴人他們的空閒時間——上午上課,中午午睡,下午進行忍者修行,每天累個半死晚上最多玩玩動腦的益智遊戲,哪裡有空餘的時間出去玩?
或者偶爾晚上出門逛街,可是頻率也不多啊。
欸,這麼一理順,小孩子精力再旺盛,被這麼一消耗晚上也剩不了多少了——有沒有感覺到大家長七元舜的險惡內心啊!
「今天久信老師不在我們才能出門,明天上午的課老師就回來了。」日向雛田和宇智波佐助的想法差不多。
「總有辦法能出去玩啊,不是說時間是擠出來的嘛。」漩渦鳴人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日向日差,振振有詞的說道。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宇智波佐助。
信你有鬼!
事實證明,漩渦鳴人的確有鬼。
晚上回家之後,沒有了老師日向日差在旁邊監督,在院子裡等大家長七元舜做飯的四個孩子這下才能放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