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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他們砸了我們的招牌呀。」
又一隻靴子憑空丟了過來,準確的砸在小烏鴉的小腦袋上,湊了個成雙好兆頭。
「我會擔心這個。」女子聲音不屑的說道。
「那我跟著他們做什麼。」小烏鴉繼續嘎嘎叫。
「別讓他們去不該去的地方。」女子溫溫柔柔卻仿佛綿里藏針的說道。
「別做多餘的事。」
能自己從心魔幻境走出來的人,不是有大毅力,就是大智若愚,不管哪一種都是天道偏愛之人。
這樣的人,哪是說動手就能動手除去的。
心無垢,道方長。
如此心靜心淨的孩子,大道可期。
只是瞧著已經是有主的弟子了。
這結盟在即也不能明著搶人。
可惜了。
小烏鴉嘎嘎嘎的飛出破廟,衝著五虎退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破廟又一次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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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中土的官道黃土地崎嶇不平。
五虎退不耐煩坐在馬車裡面跟著車軲轆顛簸,走了還沒二里地,就翻身爬到了馬車頂上。
視野開闊,又沒有馬車裡面悶,五虎退悠悠哉哉的用手臂背在腦後當枕頭,躺在馬車頂上,架著二郎腿,別提有多愜意了。
又隨著馬車搖晃著走了幾里,五虎退一個翻身,轉而趴在馬車的屋頂上,扒著馬車的頂梁朝下瞥了一眼趕車的紹安,忽然說道。
「我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什麼?」紹安專心趕車隨口答了句。
「昨天晚上真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五虎退趴在馬車頂上支著小腦袋,疑惑的說道。
「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大晚上除了睡覺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忘的。」狐之助聽見馬車頂上五虎退的動靜,隔著一個車頂翻了個白眼,說道。
「除非做夢。」
「夢?」五虎退恍然大悟在馬車頂上拍拍車沿,說道。
「對欸,我昨天晚上還真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狐之助問道。
「我不記得了。」五虎退說道。
「……」狐之助。
不記得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似乎是一場美夢呢。」五虎退嘻嘻一笑,說道。
「我覺得我今天心情特別好。」
「你有哪天心情不好的嗎?」狐之助懟了句。
馬車頂上安靜了一會兒。
然後五虎退的聲音又傳了下來。
「狐之助好討厭哦,我不要和你說話了。」五虎退哼哼一聲,大聲呼喚道。
「小狐狸,小狐狸,明石,明石,你們怎麼不說話?」
「哦,在呢。」小狐狸的聲音有些無精打采的。
「別吵,昨天晚上我都沒睡好。」明石/國行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說道。
「我要再睡一會兒。」
「明石你一天到晚就沒幾分鐘是站著的,怎麼有臉說自己休息不好啊。」一旁狐之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別提了,我也莫名其妙呢。」明石/國行面對馬車車壁側躺著,聲音在狹小的距離里聽起來有點悶悶的說道。
「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個噩夢,總感覺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早上起來頭疼死了。」
「噩夢?你夢見什麼了?」五虎退聞言,倒吊著頭從車頂往車內看,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明石/國行說道。
「什麼不知道?」五虎退眨眨眼。
「不記得了。」明石/國行嘆了一口氣,被五虎退窮追不捨的提問鬧的睡不著,難得自己直起身體,坐了起來。
明石/國行靠在馬車座椅的一側,支著一條腿坐了起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記得昨天晚上做什麼夢了,就是覺得很累。」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沒有邊際的戈壁沙漠裡行走,沒有歸途,不知來處。
只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
最後精疲力盡,身心疲憊。
明石/國行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對。」明石/國行突然發現問題了。
怎麼昨天晚上他們都做了夢,又都不記得了?
「有哪裡不對。」明石/國行突然眼鏡一個反光,腦海中又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什麼不對?」狐之助遲鈍的問道。
聽著馬車裡面的動靜,五虎退此時一個翻身,又從馬車頂上下來了,掀開帘子進入馬車裡面,看著反常的明石/國行。
「你們在說什麼?」五虎退奇怪的問道。
「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都做了夢,然後又都不記得是什麼夢了?」明石/國行平時只是懶得思考,不是不會思考。
現在這樣反常的時候,也就他第一個反應過來了。
「我們昨天晚上很可能被暗算了。」明石/國行眉頭緊鎖,突然就想到了什麼說道。
「夢,夢是假的,是虛幻的。」
「是幻境,我以前在安倍木村那裡見過他們施展幻幻術。」明石/國行豁然開朗。
「我昨天做了一場美夢。」五虎退舉手說道。
「我做了一場噩夢。」明石/國行說道。
「我做的好像是美夢。」狐之助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應該是噩夢。」小狐狸依舊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