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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很安靜的……沒人和我說話。」五虎退努力回想自己之前那個夢境，卻發現越想似乎記憶越模糊了，只是隱隱約約好像記得……
「黑暗的地方……有光，有個人。」退三歲的語言有些貧瘠，說不出太多的形容詞來。
不過日向雛田和宇智波佐助倒是聽懂了。
「你說你夢見了一個人？」日向雛田忍不住開口，問道。
「退退你記得夢裡那個人的樣子嗎？」
「嗯，和佐助一樣顏色的頭髮。」五虎退想了想。
「黑髮？」宇智波佐助說道。
「看得到眼睛嗎，什麼模樣？」日向雛田問道。
「看不到眼睛。」五虎退搖搖頭，說道。
「他睡著了。」
「也就是說，退退你夢見有個人在你夢裡睡覺？」漩渦鳴人抓重點的能力依舊感人。
日向雛田在一旁聽著就黑線了。
五虎退年齡小，能記住的東西不多，宇智波佐助反覆問了幾次發現五虎退重複都是這幾句話的意思之後，也就放棄了詢問真相的想法。
五虎退轉眼把之前的夢境拋諸腦後，和小夥伴漩渦鳴人蹲在夜市撈魚的小攤子旁不肯走，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雛田就在小攤子旁陪著，看著五虎退他們兩個玩鬧。
「之前鳴九說退退身上有冥界的氣息，退退在夢裡面看到的人不會是鬼吧？」日向雛田和宇智波佐助小聲討論著，話說出口自己先打了個寒顫。
「別自己嚇自己。」宇智波佐助安慰了一句。
「要說鳴九在這裡就好了，也能問問。」日向雛田扼腕。
之前七元舜說讓他們四個孩子出門逛逛夜市的時候，鳴九非說討厭人多的地方不肯出門。
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雛田一人照顧漩渦鳴人一人照顧五虎退，也分不開手，所以五虎退的小老虎們就和鳴九就一道被留在家裡了。
日向雛田他們臨出門的時候，鳴九帶著五隻小老虎就在院子裡晃悠呢。
「不是說小狐狸多少會親近人嗎，在家裡我看鳴九和鳴人待得也挺近的，怎麼一說出門就成宅狐狸了。」日向雛田有些納悶。
「鳴九畢竟是九尾，不是普通的小狐狸。」宇智波佐助說了句公道話，他想起了上輩子和二尾貓又接觸過的那段時光，說道。
「我們這個世界的九隻尾獸都是天生天養，經歷過這個世界混沌的漫長時光，對他們來說，人類的生命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大概就是螞蟻一樣的存在吧。」
只見過人在一旁看著螞蟻來來去去的，誰會真的和螞蟻一起其樂融融呢。
宇智波佐助不是貶低尾獸，也不是意有所指，只是單純的闡述一個事實。
上輩子二尾貓又算得上是九隻尾獸里最親近人類的尾獸，可是宇智波佐助曾隨意的問過一次，對於二尾貓又他們這些尾獸來說，和他們最親近的人柱力究竟算是什麼呢？
二尾貓又說，人柱力什麼的都是人類自己叫出來的說法，對於他們這些生命漫長看不到盡頭的尾獸而言，人柱力也不過只是能陪伴他們長一點的人類而已。
人類終究會死，或早或晚。
無論生前如何如何璀璨奪目，死後具是一切皆休。
很多年前因陀羅是如此，阿修羅是如此；宇智波斑是如此，千手柱間是如此。
而後漩渦鳴人也會如此，宇智波佐助也不會例外。
唯一的例外就是宇智波佐助重生的現在。
「上輩子云忍村的二尾人柱力由木人逝去的時候，我覺得二尾貓又挺傷心的。」宇智波佐助感慨的說道。
可是再傷心，時間久了，一切也就過去了。
太過靠近人類，總覺得這些尾獸也挺吃虧的。
「嗯，可是如果誰也不靠近，日子過的也沒什麼意思嘛。」日向雛田說道。
日向雛田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人類，的確不太能理解長生種族的喜怒哀樂。
不過換換思想，尾獸之於人類，或許就好比人類之於貓啊狗啊的。
小貓小狗的壽命是絕對不可能比得上健康的人類，遲早是要走在飼主前面的，可是養小貓小狗的人不還是很多。
「想法不一樣吧。」宇智波佐助不置可否，說道。
「而且尾獸只有那么九個，平時他們又不像我們一樣能開個座談會討論討論的。」
日向雛田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四個孩子一同上學的時候，日向日差才發現五虎退醒過來了。
學堂里四個小書桌坐的滿滿當當，宇智波佐助照常上課打瞌睡，日向雛田、五虎退和漩渦鳴人拿著書本老老實實讀書識字。
才知曉自己一個學生居然是個神明的日向日差，看著和尋常一般無二的日常生活，本來還有些微妙的心情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什麼神明什麼冥界，左右日向日差都死過一次了，有什麼要緊的呢。
五虎退還是個孩子呢。
責任、榮耀、光環或者別的什麼，這都是日向日差他們這些大人要考慮的事情。
好好呵護這些孩子，讓他們不緊不慢不偏不倚的長大，對於日向日差來說，這便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其他的什麼都可以靠邊站。
時間滴滴答答向前走，秋去冬來，寒來暑往，一晃二年的時間流水一般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