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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員笑笑,「那你們聊。」出去時還體貼的帶上門。
「姜師兄,什麼事?」江潯並未寒暄,問的直接。
「有件案子,要請你協助調查。」
江潯臉色平靜,唇角掛著一絲玩味,「出什麼事了?」
「曾忠仁死了。」
江潯禮貌的說,「有些可惜。」
「你不吃驚。」
「我昨天就知道了,上午出的車禍,聽說沒能搶救回來。」
脫去白大褂,江潯換了外套,隨他們出了實驗樓,方想起來,「你們來找我,有詢問通知書嗎?」
姜昕拿出詢問通知書,江潯看過還給他,問姜昕,「你不用避嫌嗎?咱倆以前可認識。」
「沒有血緣關係,不必避嫌。」姜昕沒有錯過江潯聽到曾忠仁死訊時的平靜,江潯並非嫌疑人,但江潯有其他嫌疑。
「我一定要坐警車麼?你們開車帶路,我的車在後跟著。」他要求還挺多。
兩人都隨他。
姜昕開著車,聽副駕的小高念叨,「照片就夠俊的,真人比照片更俊。顏值這麼高,不當明星搞科研,多可惜。江潯怎麼會派人調查曾忠仁,完全兩種人。」
「曾忠仁是他媽媽車禍的肇事司機。」姜昕想到那年還是他幫江潯查了曾忠仁的服刑情況,若是江潯宰了曾忠仁也合情理,關鍵就在於,江潯派人調查曾忠仁,而曾忠仁的死卻與江潯完全無關。
「老大,難道是老江?」小高看老大一眼,「我看江潯跟你挺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履歷有多優秀,人就有多優秀,智商非常高。咱們趕緊趁熱打鐵把該問的問了,這種高智商社會精英,傳一回不容易。」姜昕平穩的將車開回警局。
江潯優雅的如同降臨凡間的白天鵝,有女警見到他不禁發出噓嘆,江潯笑笑,對女警疑問的眼神主動解釋,「我隨這兩位警官同志協助案件,希望能有所幫助,早日破案。」
「啊,江先生,您喝茶還是咖啡?」
「謝謝,白水就可以了。」
姜昕推推他的肩,「是叫你回來協助調查的,不是讓你來點菜的?」
「我是協助調查的良好市民,可不是犯人。姜警官,你再這樣,我叫律師了。一會兒還要到督察那裡投訴你,無故推搡無辜市民,態度惡劣。」
姜昕一把將他推問審訊室,冷冷道,「江先生,你幽默的很不是地方。現在是人命關天!」
「所以我來協助調查,但請你也不要把我當成犯人,我並不是犯人!」
「你對被害人進行過威脅!」
「那不叫威脅,那叫如實相告。」
「好,那你不妨如實相告,上個星期三,下午2點鐘在你的辦公室,你都跟被害人說了些什麼?」
「這話問的不合情理。你首先應該問事發時我在哪裡,然後查我當時行蹤。這是當時我是否在案發現場的最直接途徑。」
「是你問還是我問?」
「我是可以幫你的人,姜警官。你知道我對曾忠仁非常了解,會對你們破案有幫助,但你不能把我當犯罪嫌疑人來審。」
「你有重大嫌疑,你曾威脅死者。」
「那不叫威脅。那是實事求是,陳述事實。」
「陳述他是你母親車禍的肇事司機,他女兒被舉報都是你一手操作。」
「對不法事件進行舉報是每個市民的責任與義務。姜警官,你不會認為有人舉報不法事件是錯誤的行為的吧?操作用在這裡可不是個中性詞。」
「你不必對我的用詞吹毛求疵,如果曾忠仁不是當年的肇事司機,你會讓人舉報曾芳麼?」
「會。」江潯斬釘截鐵,「我這人天生正義。」
姜昕頓時給他噎個倒仰。
「而且,不是我讓人舉報。我是建議,我建議知情人能說出事實。」出於理科生的嚴謹,江潯糾正姜昕的用詞。
「你有恃無恐。」
「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江潯意有所指,「就是在姜警官心裡也明白,我若是真有殺人的企圖,不會事先對曾忠仁提及當年他殺了我媽媽的事。事實上,我以前只有一個保鏢。與曾忠仁見面後,我爸爸很不放心,又給我派了兩個。自始至終,我都是在防備,防備他突然失心瘋來殺我。你想從我這裡獲得線索,我願意配合,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疾言厲色的把我當嫌疑人。曾忠仁是車禍過逝,他的死亡,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與被害人有巨大仇怨糾割。他見過你後情緒非常低迷,甚至對他的妻子說出願意給你媽媽償命,求你放過他的話。」
「輕言生死的人,往往是最怕死的人。依曾忠仁的腦袋當然可能不明白犯罪是司法機法的事,跟我簡直沒有任何關係。是他教女無方,子女才會觸犯法律,但是他卻一徑將事情歸咎到我這裡來。這其實不合邏輯,很多人都會習慣性的推卸責任。不過,警官有一件事忽略了,曾忠仁現在都淪落到住一天50塊錢的小旅店了,他是怎麼打聽出舉報曾芳的事情跟我有關的呢?憑他自己可沒這個調查實力。」
「你對曾忠仁的情況很了解。」
「所以我說我能給你們提供幫助。」江潯無所謂,「不過你們自己查也一樣,只是要慢一點,久一點而已。」
「你怎麼會來學校找我?」江潯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