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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輿論戰以時家的迅速潰敗收場,江潯財力充足,時坤時墨因股價狂跌之事到處找人借錢續命,如何還有心思打輿論戰。
隨著輿論戰的收場,江潯還親自撰寫一系列軟文細數A大歷史系名師,講課多麼風趣,學識多麼淵博,都是著作等身的大師。
他還在軟文下還放了各位老師的圖書購買連結。每本圖書的精彩點在哪裡,江潯都寫的妙趣橫生。有些專業程度太高的書籍,讀起來有些艱澀也會一一註明。
因為江潯在網上的知名度,他的社交媒體就是宣傳自家電影也只是轉發電影官微,是從來不打GG的,這次三天一篇小軟文寫的聲情並茂,文采飛揚,他的粉絲讀後都拍馬屁說,果然不愧我江狀元哪,小作文寫的也頗有狀元風采。
因為江潯在影視行業投資人的地位,這次他公司出品的電影直接把老牌時氏干翻在地,江潯的微博,尤其這種完全歌頌老師的微博多麼的正面,於是,各種與他熟不熟的明星都來轉發,A大官微也要時不時來蹭個熱度。
一時間,A大歷史系因為這場輿論風波從原來的冷門院系一躍為全校知名院系。
被江潯親自安利的諸位老師的作品還出現了個小小的銷售高峰,有些書都要再版了,算是意外之喜。
江潯不遺餘力的經營自己的正面形象。
時坤到處找人借錢續命,顧守靜電話打到顧守鋒這裡來,還是傍晚打電話確認父子二人都在家才來的。
江潯從模特椅中站起來,「一想到姑姑要來,連晚飯都覺著不香了。」
「什麼大事,還愁得你飯都不香了。」顧守峰暫時放下手中畫筆,夕陽餘光落在他眼角眉梢處,笑容似也染了光輝,格外溫柔。喝口茶,問江潯,「時氏現在的情況,你怎麼看?」
「還沒到絕境。」江潯繞過來看爸爸的畫作,漫不經心的說,「他在娛樂圈二十幾年,肯定有自己底蘊。姑姑這不是被他使喚來了麼?」
顧守鋒挑挑眉,「看來你真不打算援手。」
「我跟他是對手,爸爸你知道我電影上映時他花了多少錢買營銷唱衰我的電影嗎?上千萬不止。」
「你任他唱衰?」
「當然沒有。他電影票房一落千丈,連給營銷公司的尾款都沒結,簡直是給影視界抹黑。我花三千萬,把當初他唱衰我的加倍奉還,要不然他的電影還能多挺幾天。」
顧守鋒好笑,「沒有硝煙的戰鬥。」
「和平時代的商業就是如此。」江潯抿了抿唇,接下來的話至交重要,他不禁有些緊張,以至於夕陽中的側臉多了某些冷峻的味道,「我勸爸爸也慎重,您一向跟文娛不沾邊。姑姑在時氏有20%的股份,也不怪她急。不過這是時坤自己經營不善,沒道理我們替他買單。」
手中半空的茶杯放在一畔的歐式白漆小圓几上,顧守鋒靠著椅背,身後是畫架上玫瑰色的夕陽中江潯的半身像,畫中少年溫柔唯美。顧守鋒思量著,「他現在港市股票跌的厲害,董事會那裡肯定扛不住了。你現在是影視市場當紅人物,你說一句話,表個態,立刻就能解了吊在他脖子上的那根套索。」
「即便解了,他也不會感激我。他只會覺得我是個好糊弄的小孩子,只會認為顧家是憑他使喚的工具。」這話令顧守鋒揚起眉峰,江潯繼續道,「時坤是個標準的小人。爸爸信不信,他一定會跟姑姑一起來,我不答應,他立刻就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在我面前哭求,以親戚長輩的身份脅迫我。姑姑會在他身邊一唱一和,逼我答應與時氏合作,逼我救時氏,給時氏一條生路。」
「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應了我說的,不僅是我,爸爸你也斟酌是否援手時氏之事。若與我說的不同,我立刻發表聲明,會與時氏攜手達成新的戰略合作,會救他一命。」
顧守鋒問,「用一個公司的命運打賭?」
江潯寸步不讓,「伸出援手前應該看一看值不值得伸這隻援手。」
顧守靜匆匆而至,身後跟著的果然是消瘦憔悴滿臉焦急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的時坤。
李姐端上茶點,擺開茶具,江潯代顧守鋒招呼,「姑姑時伯伯來的正好,嘗嘗廚房新做的小餅乾,茶是爸爸的朋友送的,我不大懂,喝著不錯。」
「我跟你時伯伯哪裡還有喝茶吃點心的心。」顧守靜坐在顧守鋒對面的沙發,時坤正與江潯對坐,滿眼哀求的望著江潯,「江總,阿潯,伯伯來求你救命了。」
江潯握著茶壺給兩人斟滿茶,英倫風格的瓷盞中,色若琥珀,映著夕陽一縷霞光,微波輕搖。
「不至於吧。不過是票房失利而已,時伯伯你家大業大,別說這嚇人的話。」
「我,我是真不行了。」時坤滿面苦澀,「股價跌的厲害,現在家裡但凡能抵押的都抵押出去了。若股價再跌下去,伯伯就要破產了。阿潯,求你看在咱們親戚的面子上,救伯伯一命。」
顧守靜幫著說情,「是啊,阿潯,依你現在聲勢,對外一句話,你時伯伯就能緩過這口氣。緩過來,也就沒事了。」
「姑姑這話誇大了,我不過影視圈新人,憑几部還算沒折本的電影可沒這樣的聲望。要是眾星的嚴總還差不離,他是影視圈老前輩,從來德高望重,實力雄厚。」江潯放下茶壺,發出輕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