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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為了錢唄？！
……
小桃一臉難色地說：「姐，賀總和蔡芸上熱搜了。」
溫涵曦今天又是拍代言，又是參加商業活動， 累得很， 正捏著脖子轉動，聽到小桃的話，脖子也不動了， 在那梗了好一會兒。
眼睫輕顫，眼底的光亮漸失， 像是蒙了一層黑紗，也不知在想什麼。
「姐，網上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你、你別太難過。」小桃寬慰道， 「肯定是蔡芸纏著賀總不放的，你、你也知道，賀總這人……」
「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沒人能勉強的了賀明玉，除非他自願。
熱搜已經在微博掛了一天，按照賀氏集團公關部的實力早撤八百回了，現在不作為，那只能說明是某人授意的。
這個能授意的人，除了賀明玉外，誰敢？！
溫涵曦看著上面那些真真假假的熱搜，心臟似乎被什麼扯了一把，又像是拿鈍器在上面用力劃。
刀刃生了鏽，不能一刀劃開，只能一下一下。
很疼。
溫涵曦靠著椅背，蹙鼻聞了一下，今天的平城濕度太大，連空氣里都透著窒息感。
她把平板扔旁邊，淡聲說：「今天開始不要讓我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
「姐，賀總——」小桃還想勸說，剛開口，被溫涵曦的眼神嚇住，抿唇吞咽下口水，「好，不提。」
時間靜默了一會兒，溫涵曦的手機響起，蘇婉來了電話，說了一大堆。並提醒，這次的局是她好不容易約的，都是有錢的金主爸爸們，關係搞好了，以後在圈子裡也好混。
熱搜的事她沒提，但話里話外都在勸溫涵曦，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這個金主不行，咱換另一個。
溫涵曦知道她的意思，笑著應了一聲：「嗯。」
蘇婉聽她語氣還好，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記得打扮漂亮點。」
溫涵曦：「好。」
飯局定在平城最大的會所，天堂會所，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接待的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溫涵曦是踩著點來的，她今晚穿了件淺紫色長裙，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眉眼微揚，漆黑的眸子裡漾著光。
髮型是找專業髮型師設計的，黑色長髮高高盤起，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頸，上面綴著一條做工簡單大方的鑽石項鍊。
項鍊吊墜貼在雪白的肌膚上，燈光兜頭照下來，人竟然比鑽石還灼眼。
男人們都是視覺動物，看到她的那一刻，都來了興趣。
蘇婉招手引薦，「曦曦，這是張總。」
「張總好。」
「這是劉總。」
「劉總好。」
「這是高總。」
「高總好。」
……
一共七個人，蘇婉一一介紹完，笑著說：「幾位老總，希望以後多多關照我們曦曦。」
「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當然要關照了。」大肚子的男人笑呵呵道，「我們公司正好在籌拍一部仙俠劇，曦曦要是願意的話，明天可以來視鏡。」
說話的是張總。
旁邊有人搭腔，「張總，你們那劇角色都定完了，讓人家小姑娘去幹嘛？當群演啊。還是來我們公司吧，我們公司正缺曦曦這樣的……人才。」
說話的是高總，上下打量溫涵曦一眼，意圖昭然若揭。
「行了，你們公司有什麼好去的，拍的片子都是懸疑類的，來我們這，我給你好資源。」劉總說著伸出手，想摸一摸。
溫涵曦眉梢微蹙，不動聲色避開。
劉總摸了個空，神情有些不好了，重咳一聲：「酒呢？酒怎麼還沒上。」
服務員進來，把酒放下。
蘇婉挑眉示意溫涵曦給幾個人敬酒。
溫涵曦會意，端起酒杯站起，「各位老總，我敬你們。」
「呦，這么小的杯子啊。」劉總剛才沒占到便宜，心裡不爽，存心找事，「看不起誰呢。」
他轉頭對服務員說：「換大杯。」
溫涵曦的酒杯換成了大杯子，一杯下去，估計人立馬倒下。
劉總訕訕道：「曦曦不會不給面子吧？」
「喝，快喝。」其他人附和說，「劉總這面子必須得給。」
嘈雜聲隔著門傳到了外面，長廊里有道頎長的身影走著走著倏然頓住，指尖在鑽石袖口上摸了一下，餘光透著門縫隙隨意瞧了一眼。
白熾燈下有道纖細的身影，正舉著酒杯敬酒。
「賀總，怎麼了？」隨行的人順著他眼神看了一下，嘖嘖兩聲，「今晚這小姑娘慘嘍。」
賀明玉臉色驀地沉下來，眉梢微蹙，眼神變得越發犀利，像是有烏雲在眸底翻滾，隨時有可能引來驚濤駭浪。
把人吞掉。
男人身形一頓，小心打量一眼，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摸摸額頭上的汗珠，心說：這是又哪惹到大佬了。
孟西辦完事跟過來，走近後也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原地去世。
太太？
太太怎麼在這裡？！
下一秒，視線落到賀明玉臉上，壓低聲道：「賀總，是太太，要不我——」
賀明玉沒等他說完，一腳踢開了包廂門。
門內正在勸酒的幾個人像是被定格住，齊刷刷看過來，反應快的，幾秒後有了動作，站起，恭敬道：「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