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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了吧,什麼叫做大牌?我們老闆就是大牌。
那可是新一代小天后啊,那可是風靡無數少男少女和少男少女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阿姨嬸嬸老爸老媽……甚至是老衲地安琪爾啊。她敢在電視節目裡跳著腳罵人。敢自己掏腰包告倒了一個州的兒童福利部門,敢一邊跳票一邊拿葛萊美獎,敢為了我們老闆從一個哥特小女巫變成了清純少女……居然為了讓老闆聽個歌都要委屈到這個程度。
大牌,這才是大牌!」
看了文章,蕭永也唯有皺著眉頭笑了笑,隨即處理好了手裡的工作,就飛去了美國。和安琪爾的關係,他是怎麼也理不清了。尤其現在,他已經和韓惟君在一起,怎麼處理好和安琪爾的關係。就越發讓他頭痛。漫長的飛行對於他解決這種問題沒什麼幫助。說實在地,以蕭永那可怕的飛行里程。要是能在路上想明白這問題,早明白了,也不差這一次飛行。
到了紐約下了飛機,蕭永身邊還是只有一個攝影包,施施然地走出機場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嘿,是我。」那是安琪爾的聲音。「不要東張西望了,會有人認出你來的。你朝右邊轉,我開著車子呢,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讓你上車。就是那輛橙色的TT。」
安琪爾居然親自來接機?蕭永無奈地回了句:「好……沒想到你居然有空。」
安琪爾呵呵笑了笑,就掛上了電話。那意思太明顯不過了,為了你,總是有空的。蕭永掃了一眼,一輛橙色的奧迪TT正朝著這裡駛來,在儀錶盤上方,擺著一台佳能紅圈鏡頭,帶自動穩像功能的望遠鏡。那好像還是以前蕭永送給安琪爾的東西,當時安琪爾迷上了觀察鳥類。
坐到了車子上之後,安琪爾興奮地說:「你終於來啦,我地視覺總監。大家就在等著你了。你再不來,我就該再跑一次上海去抓你來了。」
蕭永嘆道:「唉,你隨便叫個人來接我就好了,怎麼自己來了?」
「想見你嘛,」安琪爾甜蜜蜜地說:「去探病地時候,正好是最忙的時候,都沒能幫上忙,後來還得匆匆趕回來。都沒能和你好好在一起。現在,很不容易啊。現在,新專輯地曲子都確定了,編曲也差不多了,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你聽了麼?」
蕭永點了點頭,說:「當然……但是,裡面那首歌,真的適合放在專輯裡嗎?和你平時的風格相差挺遠的。」
安琪爾認真地說:「一定要,這是我現在最喜歡的曲子,也是我現在,再也沒辦法唱出來的曲子。僅此一次的表演呢。」
蕭永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唉,好吧,都聽你的。」
安琪爾笑著說:「你覺得你欠我什麼?」
蕭永愣了下,說:「有些過意不去罷了。」
安琪爾更認真地說:「千萬不要那麼想,我欠你的更多。如果沒有你,壓根不會有現在的我。別說什么小天后,什麼著名女歌手,我是不是能堅持這條道路都說不準。」
蕭永沒有搭話。欠人情這種事情,古今中外的算法太不同了。他也經常和朋友們說諸如「I owe you one」「我欠你一次」這樣的話,但來回欠著的人情都不怎麼大,互相幫忙也就互相扯平了過去。他自認為當初對安琪爾的幫助有限,並且,也是自己應該做的,自己和安琪爾那段時間的相處,將所有的一切都正當化合理化了。但是,安琪爾似乎並不那麼想。這又能怎麼樣呢?現在,蕭永也只能做些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讓自己覺得安心一些。或許,就從安琪爾的演唱會開始吧。
在車上的時候,蕭永和安琪爾聊起了準備情況。演唱會早就開始準備了,一次巡迴的演唱會,需要確認的事項實在太多,安琪爾早就對媒體披露過,演唱會的首場要放在上海,而場地等問題,最近才剛落實。演唱會會在12月里進行,準備工作現在看起來已經非常緊張了。安琪爾的經濟團隊已經忙碌了許久,主要都是經營操作方面的事情。而安琪爾直到最近,才把整個演唱會上的所有演唱曲目確定下來,主要還是因為裡面有三首新專輯裡的歌曲。樂隊需要排練,那些不合格的樂手還要替換掉,但合適的樂手的檔期,同樣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安琪爾非常專注於音樂環節,非常重視這最根本的一點。而舞台設計、視覺設計等等,一方面是她在等著蕭永騰出手來,另外,到現在為止也的確沒有什麼讓她滿意的東西出來。現在,就等著蕭永了。只要蕭永決定了方案,舞台搭建等環節很快就能全部落實,在紐約組裝一次之後,立刻就準備轉送上海去進行搭建。現在,真的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知道這樣的情況,蕭永也就鬆了口氣,肯定來得及,他有這個信心。
當安琪爾帶著蕭永出現在已經快到新澤西的一片老倉庫房子改建的錄音棚的時候,安琪爾的團隊裡對蕭永的出現頗有些敵意。在他們看來,蕭永就是仗著和安琪爾的良好關係,才拿到視覺總監這個工作的。他們都在祈禱,或者詛咒,千萬別讓蕭永毀了整個演唱會。至於那些對安琪爾很有好感的傢伙,對蕭永的怨念可就更深了。
但和大家略略寒暄之後,蕭永幾乎立刻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原來已經在記錄現場情況的兩個業餘攝影師,還有兩個拿著准專業的DV拍攝花絮的傢伙被蕭永叫來,進行了詳細的指示。隨後,蕭永在瀏覽了現在的準備情況之後,非常直接地問安琪爾:「我知道你的準備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像中,這個演唱會應該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