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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的膽子的確是肥到了極點。而他的身手更是超乎所有人的想像,簡直有點像電影裡地少林棍僧。一個成熟男人。非常明白怎麼保護自己,卻更懂得如何獲得勝利,以任何方式。蕭永劈頭就是一棍子下去,砸在一個小阿飛的肩膀上,小阿飛一身慘叫,當即就躺下了。他用力一甩,裝著至少價值十幾萬的機身、鏡頭和閃光燈的攝影包騰空飛了出去,直接砸在身邊又一個小阿飛的腦袋上。一聲悶哼,又一個倒下了。
蕭永這一打起來,一點都沒有要留手、畏畏縮縮怕傷到誰的意思,單腳架砸到誰地身上,都是結結實實、明明白白地一聲慘叫。譚維嚴輕輕罵了句媽的,也不管不顧地揮舞起兩支腳架來。攝影器材真是好用,雖然昂貴,但輕便堅固,看似纖薄的碳素腳架,居然連著把兩個人打開了花,還堅固如昔。碳素的那種彈性,讓譚維嚴揮舞起來,打在誰的身上,都有鞭子抽上來的那種撕裂感,可不僅僅是鐵棍的那種生猛的力量而已。一個小阿飛從譚維嚴的背後撲上來,一把抱住他,譚維嚴心道:「這下完了!」他眼睜睜看著兩個小阿飛從正面揮舞著拳頭撲了上來,稍微遠一點的幾個傢伙已經從修理汽車地工具里找出了長長地撬棒,揮舞著沖了上來。
但就在這個瞬間,從一側伸出來的單腳架攔在了譚維嚴地身前,一下子擋住了那兩個揮舞著拳頭的傢伙。蕭永一個「金雞獨立」,單腳支撐在地,右腳踹飛了剛才那個染綠了頭髮的傢伙,左手將單腳架努力探出,終於救了譚維嚴。譚維嚴乘著這個機會腦袋用力一仰,手裡的腳架從正手變成反手,插在自己和背後抱住自己的那人之間,衝著那個人的下巴就捅了上去,一聲悽厲的慘呼,譚維嚴重獲自由。他也不敢怠慢,用力掙脫之後使力踹上一腳,一棍子砸悶了那個傢伙,轉身就朝著拿著撬棒的那兩人沖了過去。
拼著身上挨了幾拳,甚至差點被撬棒砸在身上。譚維嚴靈巧地將那兩人手裡的撬棒絞落在地,他清楚地聽到咔擦咔擦地骨骼斷裂聲。但他沒有憐憫,這一刻他甚至有些鄙視這些小阿飛,的確不是什麼混幫派的料,以為看了幾部黑幫電影就了不起了。打架的技術真是夠稀鬆的,甚至於膽量和血性都很濫,也就是跟著陳輝澤龍冬他們混吃混喝。平時玩的時候能扎堆在一起當兩個公子哥的跟屁蟲還有點用。當他和蕭永一上手就動了真格地,居然是如此不堪一擊。現在看著兩人的眼神里滿是驚恐和猶疑。
譚維嚴解決了眼前地問題,轉身一看,蕭永比自己更狠,已經一堆人躺在地上了。他可是真的拿著鐵棍子掄,雖然重量輕,但揮舞起來速度快了,一旦沾上就是筋骨傷。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而蕭永間或棍子一收,用單腳架的一頭一點一挑,端的是威風八面。他短短几分鐘,沒給這些小阿飛們任何機會,除了看住那兩個模特的傢伙和陳輝澤、龍冬兩人,其他人已經盡數解決。多少年了,譚維嚴都沒真跟人動過手了。這一刻看著碳素腳架上沾著的血,看著滿地打滾哀嚎的這些腦殘少年,失望地搖了搖頭,居然生出些意猶未盡地感覺來。而在他身前,蕭永拄著單腳架,那個背影。真有點無所不能的悟空的感覺。
「喲,原來還很能打嘛。」陳輝澤掰了掰手腕,說:「不過你還是準備乖乖挨打吧。」他揮了揮手,看住小模特的那兩個人取出了彈簧刀,亮光霍霍地朝著唐澤雪穗和筑紫晴兩人的臉上比劃著名。
終於動刀子了麼?蕭永蔑視地撇了撇嘴。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仿佛天外飛仙一般的一道亮光閃過,譚維嚴超水平發揮地一支「飛刀」,釘在其中一個阿飛的手上。蕭永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譚維嚴。卻見譚維嚴聳了聳肩,對他說:「萬寶龍的,筆尖很不錯。手感也好。就是貴了點。」蕭永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那扎在那個阿飛手上地。居然是一支閃亮的鋼筆。好幾萬呢……你丫玩小李飛刀也玩那麼奢侈。蕭永一邊腹誹著,一邊聳了聳肩,說:「弄花倆日本娘們算什麼,貼點整容外科的錢罷了。你以為是20年前啊,還來這套。放人吧,我們走人了。」
譚維嚴在後面揶揄著補充道:「就是,怎麼不對韓國娘們動手啊?今天也有很多在外面晃蕩呢。真抓了她們,儘管花,反正本來就不是原裝的。」
蕭永居然咧嘴一笑。譚維嚴看來對韓國的整容業發達是深惡痛絕得很吶。
陳輝澤一努嘴,另一個阿飛手抖著要下手。但唐澤雪穗和筑紫晴兩人也不是木頭人,拼命掙扎反抗著。就在這剎那之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在了那個阿飛地胸口,他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轟隆一下就倒了下來。譚維嚴張大了嘴,他看得清楚那是什麼,那居然是一直擰在單腳架頭上的球檯。那個東西可是一斤重的鋁快啊,被蕭永以有大聯盟水準的投球姿勢快速擲出,雖然速度肯定是快不起來,不過……那個動量衝量可是一點都不低。譚維嚴甚至都在懷疑,那個傢伙還活得下去不,如果斷上兩根肋骨,都算是福大命大了。
陳輝澤暴喝一聲,自己沖了上來,看他那架勢,應該是練過不少時間武術,朝著蕭永的臉上一拳砸出,看那招數,應該是連著膝蓋的頂擊。譚維嚴還沒來得及大叫不好,只看到蕭永就在那間不容髮之際斜側身一步避開了迎面的一拳,而陳輝澤的膝蓋頂擊剛剛發出,他就靈活地朝後一個小跳步,而他手裡的單腳架,橫在了面前,一下子迎上了陳輝澤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