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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冬和陳輝澤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楚弘說是無能為力。倒也不完全,他肯定會在背後出力的。他們兩人都知道,楚弘這傢伙要是瘋狂起來,那是可以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楚弘接著說:「對方應該是想藉機嫁禍給王襄臨吧,但是又不堅決,什麼身份也沒表露。要是我們比較笨,能嫁禍上當然好,如果嫁禍不上,那也沒什麼。而對蕭永,他們也沒存著一定要怎麼樣地心思吧,撞到了,有什麼後果自然好,沒有也沒什麼。哼哼……這傢伙倒是很超然嘛。這種人,才有點意思。看看是誰吧,說不定,會是個很有趣的人物。不過,這也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現在身價不同了,受到的關注自然也不同,這安全問題,看起來是要注意起來了。你們有什麼好主意麼?」
譚維嚴想了想,說:「我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但是這安全問題……倒不是沒辦法解決。似乎對方現在也是在觀望試探,但我們得千萬小心。蕭永大大咧咧的,可他好歹也是億萬富豪級別的人物了。身邊的人也得小心。我想,一下子請很多人,我們財力也都沒什麼問題。工作室地現金儲備,多到嚇人呢。另外,蕭永的安全麼,呵呵,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和中非那裡聯繫一下?」
好主意。楚弘笑了笑,說:「好啊。這事情我去操作吧。反正,今天這樣的事情,再不能上演了。」中非那邊自然是會派人來保護蕭永的安全的,他們和蕭永的關係非常密切,更是隨時惦念著要報答蕭永當時做的事情。那些人的勇敢、單純和對蕭永的那種敬意,都保證了他們將會是最可靠的護衛。但是,楚弘也有些悵然,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才想到大家地安全問題。現在,蕭永僅僅靠著工作室,每個月幾乎都有兩百多萬地純利潤,《戰爭》攝影展的巡迴展出,雖然掙錢不多,但卻非常持續而穩定地為蕭永地帳戶增添資金,雜誌社現在的廣告營收,好得讓大家都有些難以置信,那是廣告主們哭著喊著要塞廣告進來,但雜誌始終為了保證質量,控制廣告的內容比例。這些,還不算整個園區裡的諸多商戶,現在固定給蕭永的每個月的租金。當這種地主可是相當爽的。現在蕭永每個月的純收入在500萬到800萬人民幣之間,視他懶惰的程度而有波動,而且,蕭永並不做什麼投資,這些可都是現金。這種現金流相比於國內那些頂級富豪可以支配的財富來說,也是相當相當可觀了。只是蕭永是個攝影師,這個行當太獨特了,大部分人不知道素來以敗家而聞名的攝影師群體,居然也能有那麼掙錢的傢伙。但是,財富畢竟是財富,這次應該是懷有其他目的的人來折騰,以後呢?楚弘覺得,安全問題,還是儘快解決為好。
他們這些男人們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蕭永的健康問題上。由於大腦受到衝擊,蕭永一下子暈厥了過去,醫生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底這次衝擊會不會影響到蕭永的視覺,會不會讓那兩塊彈片開始進入到威脅蕭永生命安全的位置。據說,那只有短短的幾毫米的距離而已,但這幾毫米,決定的是一個人會變成怎麼樣一個人。他們並非不關心,只是,現在既然關心也沒有用,那還不如先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如果一直以來,他們沒有這種平靜和冷淡,沒有這種漠視自己的感情的能力,這些人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了。
「我們開始去繼續調查了。可能要花掉點錢。」龍冬匯報導。
「沒問題。只要需要。」楚弘拍板道,「另外,原先針對王襄臨的那些引而不發的手段,我準備全部放出去。我向大家解釋一下,我想做這個決定,有幾個原因:首先,既然有人要我們覺得那是王襄臨乾的,那我們就這麼以為好了。反正,這麼做損害的又不是我們。對方既然能夠從王襄臨那裡得到消息,那麼,反正對方和王襄臨是有某種聯繫的,不管這種聯繫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我不敢保證,但或許會有引蛇出洞的效果。其次,雖然我們分析出來,覺得王襄臨在這個事情上應該沒什麼嫌疑,但他策動色魔事件卻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了結,而我想不出來為什麼要別人去背黑鍋。再者,我們不怕同安集團怎麼樣,但是,我們卻是需要顯示一下力量了。我們做的的確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大家都是因為興趣和意氣相投而聚集在一起,但是,低調可不代表我們就是好欺負的。這次,就當王襄臨倒霉吧。」
楚弘解釋道,而最後那句的輕快的調子讓大家的臉上漾起了笑意。的確,就當是他倒霉吧。牽連到同安集團?那又怎麼樣,反正房地產開發商有幾個是完全乾淨的?
大家立刻就分頭開始工作了起來。楚弘的電話打到中非的總督府的時候,那裡還是大半夜,但對方立刻一口答應,人手將在最短時間內到達上海。楚弘這裡也有幾個蕭永的老朋友的聯繫方式,他將蕭永現在的情況敘述了一下,群發了一個郵件,當天,就有好幾個人登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其中就有正在準備演唱會的安琪爾。另一個,則是開始蹭蹭冒火,準備來找茬給蕭永復仇的安德烈。
第三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披露
安德烈和安琪爾在一天內就到達了上海,安德烈在病房裡呆了短短不到20分鐘,就加入了那些在籌劃著名激烈行動的男人的行列。但安琪爾卻留在了房間裡。同樣留在房間裡的,有韓惟君和葉嘉瑩。韓惟君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病房,她照料著蕭永,如同一個妻子,而盛夏也時常來看看蕭永。這,幾乎就是一個小家庭的樣子了。韓惟君沉默著,但從眼角眉梢的角度,從眼眸里似乎永遠不曾消失的水光,從因為疲勞而越來越黑的眼圈,都可以看出,她真的在乎。而一個熟習家務,知道怎麼照顧人的女人的存在,也讓氣氛尤其安定了下來。在蕭永身邊,這樣的人大概也就韓惟君那麼一個了。那些朋友們一個個都很會玩,但在照顧人方面,添亂的可能性遠大過正面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