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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川看著身下的人,眼睫微微顫動,可見,她也是衝口而出了,但是這也是真心話了,可能還在心裡記掛了很久了。
陸漫漫聽到上方輕笑了一聲:「吃醋了?」
她癟了癟嘴,側頭沒說話。
葉承川伸手把她的腦袋轉過來,看著她的眼睛:「我和夏文文是從多年朋友發展到戀人的,那時候你剛做我的秘書,你想想,我和你呆在一起的時間多還是休假的時間多?我和她異地戀,一年見面不到十次,就算見面了,她也是不同意……」
「所以她同意了你就……」陸漫漫氣惱道,「還有我這麼輕易就被你到手了,所以你就得寸進尺了覺得我隨便了?」她只是因為太愛了所以無法拒絕,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抱著珍惜現在的每一天,但終有一天會分手的心理準備,被他這麼一說,怎麼好像她更隨便一樣。
葉承川苦笑:「想多了,傻瓜!」
拇指揉著她的額發,語氣溫柔哄著:「我已經三十多了,有需求是必然的,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我是真心的,你沒有拒絕的時候,不知道我內心多麼欣喜欲狂。在我眼裡,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睡在一起不是理所當然的?我怎麼會因為你愛我就覺得你隨便呢?」
陸漫漫望著他,他的鼻尖輕輕蹭著她的,帶著親昵寵愛,陸漫漫突然回過神來,感覺自己吃醋吃得無理取鬧了,因為夏文文要來,所以忍不住地就作起來了,其實沒什麼可比的,葉承川對她的感情,她完全能感受到啊。
陸漫漫慢慢鬆開了手勁,有些不好意思了。
葉承川笑了,湊下去一下一下地親吻著她的唇,帶著半分調侃半分哄:「吃醋了?」
陸漫漫揪著他的襯衫:「恩!」
有些意外她難得的坦誠,但心裡卻更甜了,葉承川抓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壓到她耳邊,一個長綿的深吻後,聲音滿是磁性地在她耳邊低語:「我現在,只想對你做這些事,換下面是誰都不行,只有你。」
陸漫漫抿嘴,嘟囔:「花言巧語。」
葉承川卻看出她心裡過了彆扭勁兒了,如今只是嘴硬心軟,鬆了手勁兒,笑著壓了上去。
樓下,葉母和葉父正說著這兩人。
葉母一副放了心的模樣:「如今可算好了,老大終於能結婚了。」
葉父一邊看書一邊聽老伴嘮叨,聽到這話哼了一聲:「早就說過,不用心急,就他這條件,哪裡能找不到對象?」
葉母瞪眼:「那哪裡能一樣?得相互有感情的,不太會作的,還要馬上能結婚的,這容易?現在小姑娘都追求事業,輕易都不肯放棄自己的工作結婚生孩子,你看夏文文不就是?你兒子多挑你不知道,我真怕他在夏文文一棵樹上吊死。這條件是好找,你出去都好找!找的都是承凌那混小子邊上那樣的!哪天換了一個人,我都看不出來臉不一樣!或者一個人一年給我變臉七十二次,我年紀大可受不了!」
葉父哭笑不得:「這麼中意還讓夏家丫頭來,不怕媳婦氣跑了?」
葉母瞥了一眼樓上:「你瞧瞧你兒子那模樣,誰被氣跑不定呢!」
葉父哦了一聲:「你這也是為老不尊了,人家好心來看你。」
葉母呵地冷笑了一聲:「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鍾家丫頭說得不清不楚,怎麼就突然回國了?分手時不是說要長期定居國外嗎?還非要這周來?老大性情淡,身邊蝴蝶卻不少,靈琳從小追著他跑,夏文文反覆無常,以前我還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承川和誰在一起都好,可你看看分手那段時間?你見過兒子這樣頹廢嗎?」
葉母越說越氣。
葉父放下書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又說這些幹什麼?」
葉母冷哼。
葉父又說:「你賭氣,可別誤傷了小丫頭,我看她今天一天都小心翼翼,明天再看到夏文文,你說她心裡能不難受?」
葉母不說話了,臉色有些軟化。
葉父搖頭。
葉母許久後說:「夏文文既然打算回頭找承川,不可能輕易就放棄了,明天好歹有我們兩個老的在,要是單獨去見面,又有什麼故事誰知道呢?承川三十多了,夏文文從青梅竹馬到正式戀愛拖了他多少年?他又從小重情,難說不會心軟。」
葉父沒有葉母這麼多思多想,起身:「別想太多了,人家說不定就是真心來看看我們,老大也做了多年的總裁了,他重情可不會優柔寡斷,你這老太太倒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好不好笑?」
葉母提手打他:「哪裡如臨大敵了!你這臭老頭子,聽我嘮叨嘮叨怎麼了?」
「好好好!聽你說聽你說!」葉父拉著葉母起身,一邊回屋歇息一邊應和這老伴的抱怨。
第二天,葉承川照著生物鐘準時醒來了,懷裡的女人與他赤|身相貼,依舊酣睡得香甜,昨晚折騰得太久,最後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抱著她洗澡洗了一半就睡了過去。想到這,葉承川心中憐惜,一路親著她的額頭、鼻子、唇,忍不住露出笑意,將人輕手輕腳地放下蓋好被子,自己起身穿衣。
下了樓,二老早就起來在吃早餐了,看到他下來卻沒見到陸漫漫。
葉承川咳了一聲:「她太累了,還睡著,我拿點早餐。」
葉父咳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嘀咕:「和老二一樣沒皮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