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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卿手裡也拿出一包東西,嘿嘿笑著:「我也有!」
兩人行李也不管了,湊在一起坐在小桌上互相看對方帶了什麼,然後你一口我一口吃起來,感覺十分美滋滋。
吃著吃著抬頭看了看四周,楊揚發現房間裡裝了好幾個攝像頭,她指給周惠卿看,周惠卿尖叫一聲連忙跑去衛生間檢查——她進門就上了一趟廁所,還好,衛生間什麼都沒有。
外面的走廊也是吵吵鬧鬧的,女孩子們的尖叫聲歡呼聲時不時傳出來,楊揚收了收沒動過的牛肉:「我們給鄰居們送去?」
周惠卿似乎本性就有些小內向,聽聞,猶豫了一下就溫溫柔柔地笑應:「好啊,順便去串門看看大家的宿舍什麼樣的。」
兩人拿著吃食一家家走過去,發現每個房間總體風格相似但是小細節很不同,女生們看到自己喜歡的元素在別人的房間就羨慕不已,外向的姑娘行李一動沒動,整層樓倒是都認全了。
楊揚和周惠卿就近串門,等到手裡的吃的分完了便回了房間繼續收拾,一個小時後,工作人員發信息通知,讓所有人下三樓吃午飯。
主辦方財大氣粗,不僅房間高級,午飯也很是豐盛,一百個年輕人坐在餐廳里,尤其是一百個練嘴皮子的主持人坐在一起,那個歡樂的嘰嘰喳喳聲真是不帶停一下的,楊揚感覺工作人員身處其中有點懷疑人生。
到了下午,對工作人員「嘰嘰喳喳」攻擊的選手們就笑不出來了,他們被拉到了安南電視大廈的訓練教室,直接開始上課。
長途勞頓之後一口氣還沒喘勻,緊張的訓練課就直接來了,這個下馬威讓歡快的選手們頓時繃緊了皮,想想一周後要是考核沒通過,自己在這個五星級酒店住了七天就得走……還有啥可高興的。
第一天上課,課程內容是最基礎的普通話語音,上課的老師是傳媒大學專業教授。看似和藹的教授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節目組的叮囑,要求非常嚴苛,把每個學生一個一個叫出來檢查普通話,能得到一個好字的不到百分之十。
午飯時還興奮不已的大家,蔫了。
楊揚也是其中之一,她從沒被這麼嚴格地要求過普通話,原主又是南方人,自以為標準的發音在這位老師看來帶了許多口音,還有她一貫的毛病,吞字。
海選複賽前的緊急培訓在這位大佬面前不值一提,她直接被分到了乙班,吊車尾那種。
晚飯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蔫嗒嗒的,同桌吃飯的選手小聲討論:「柳教授太可怕了,我念了十遍的『黃劉』,舌頭都僵硬了,我覺得我念的完全沒問題啊,為什麼一直說我錯?」
同桌哈哈笑開:「是黃牛,不是黃劉!」
「對啊,我念的是黃劉啊!」這位選手差點咬到舌頭,說得都快哭了。
噗——滿桌噴飯,噴完又想內牛滿面,因為自己和這位仁兄差不了多少,同樣一個錮疾怎麼都改正不了。
回到宿舍,周惠卿有些失落,她今天同樣表現不好,比楊揚更慘,因為太緊張,她沒有發揮正常水平,直接被分到了丙班。
楊揚洗漱完見她還失落地坐在床上,安慰她:「柳教授很嚴格,專業出身的選手都被指出很多問題呢。我們換個角度想,現在被指正了這些平時沒注意的毛病,只要努力改正,我們不就更加優秀了嗎?」
這幾句話的效果很好,周惠卿神色好了許多,對楊揚也親近了一些,洗漱完躺在床上,和楊揚兩人在黑暗中隔空練普通話,彼此幫對方指出錯誤。
上下兩層樓,不同的房間發生著不同的故事,有人沉默地睡了,有人嘻嘻哈哈沒有放在心上,也有人挑燈練習,還有人第一夜宿舍內就有了隔閡不愉快。
第二天,楊揚提前一小時起床,輕手輕腳下了樓,繞著外面的馬路跑了一圈,大聲練普通話,跑回程的時候,有攝像可能發現了她的行蹤,扛著攝像機追了上來。
楊揚問:「扛著這個跑是不是很累?」
攝像師搖頭,小聲說:「習慣了,你繼續你的。」
楊揚就不跑了,一邊走一邊繼續練普通話。練一段回頭問攝像師:「我剛才有沒有發音不準?有沒有吞字?」
攝像師哪有柳教授的耳朵靈,有時候聽出來了有時候根本沒聽進心裡去,知道的告訴她,不知掉的就搖搖頭,但是兩人卻莫名熟稔起來,對楊揚這個小姑娘的印象好了許多。
回到酒店時,大部分選手都起來了,大家聚在三樓的餐廳吃自助早餐,周惠卿找到楊揚鬆了一口氣:「你去哪了?我起來就發現你不見了。」
「我跑步去了,我海選時就氣息不足,所以以後要跑步鍛鍊氣息。」
這個周惠卿知道,當時朱蔚時點評她就在現場,楊揚被他指出來的缺點之一就是氣息不足,主持時有一句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當時還覺得朱蔚時太嚴苛了,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沒想到楊揚竟然對此如此放在心上,直接開始鍛鍊了。
和周惠卿一起的還有隔壁幾個宿舍的選手,她們聽到楊揚這麼說目露驚嘆。一個高挑瘦瘦的女孩好奇地問:「你幾點起的?」
楊揚說了時間。
「天啊……」
「媽呀……」
「節目組規定的時間我都覺得太早了,你竟然還提前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