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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詩真的要被氣哭了,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司徒霖捧著她的雙手,不顧她的掙扎剖白自己的內心:「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你親上來我就情不自禁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感情根本控制不住。」
舒晚詩冷笑:「我眼瞎,你就欺負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是我親你還是你湊上來乘人之危?」
司徒霖心虛地眼珠子亂轉,梗著脖子強調:「怎麼可能是我湊上來,我有這么小人嗎?我要是做這種事,我就是條狗!」
咳咳,反正也當過狗。
舒晚詩根本不把他這種幼稚的發誓放在眼裡,手上不掙扎了,語氣卻冷得要命:「給我開門,有本事你在這裡強了我,只要我下車,一輩子不會再見你!」
司徒霖臉白了白,抖著聲音問:「晚晚……你這麼討厭我……」
舒晚詩嗤笑。
司徒霖要哭了,他怎麼這麼蠢啊!又不是真的狗!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幹了這自掘墳墓的事呢!
「我……我開門……那我開門了,你明天再出來好不好?」
舒晚詩不吭聲,她再不會犯蠢出來。
司徒霖也看出來了,盯著她冷若冰霜的臉,心口鈍鈍地痛。
不開門會被拉黑,不開門葉卉被拉黑,按照他以前小霸王的性子,肯定不做這虧本的買賣,當然不開門。可是如今,看到舒晚詩紅通通的眼睛,他慢慢鬆了手,垂頭喪氣地開了鎖。
舒晚詩半點不猶豫,下一秒就開門下車。
司徒霖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呆呆地在車裡坐了四個多小時,直到楊瀟筱打電話來,大吼大半夜又死哪去了!
司徒霖這才垂頭喪氣地開著車回去。
舒晚詩回家後再沒提過司徒霖這個人,葉卉問了兩次見她不想談,便不願為難她,跟著不再提了。
舒晚詩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除了偶爾腦子裡會突然竄出來那個混蛋,讓她莫名煩躁。
葉卉以為那種大少爺肯定是知難而退了,舒晚詩以為他是沒臉來見她了,相安無事地過了五天,舒朗下班回來卻帶著某人上門了。
葉卉驚訝地看著一瘸一拐進來的人。
舒朗解釋了一下:「我和小霖他表姐談生意,他剛好想來看看晚晚,就一起過來了。」
才多久,舒朗都喊「小霖」了,足可見司徒霖背後下的功夫。
葉卉和舒朗都不知情,還是抱著讓年輕人處處的態度,所以見他主動上門了,連忙熱情招呼。
司徒霖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晚晚在嗎?我可不可以去找她?」
舒晚詩飯前一般都在自己的書房,客人過去也方便,葉卉便給他指了方向,讓他去了。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葉卉還小聲問舒朗:「他腿受傷了?」
舒朗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過走路都這樣了還來找他們晚晚,看來是真上心。
舒晚詩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父母或保姆,直接喊了一聲進。
但是門開後,進來的腳步聲卻很陌生,而且聽著還一瘸一拐的。
司徒霖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挪到舒晚詩的身邊,覺得奇怪的舒晚詩正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晚晚……」他期期艾艾地開口。
舒晚詩臉色一變。
她砰地站起來,椅子與地面劃出一個刺耳的聲音:「你怎麼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司徒霖臉色黯然,第九千八百次在內心抽當時的自己,怎麼就幹了強吻的魂淡事!
「晚晚,我是來道歉的,真的,我這五天都在反省,不信你摸——」司徒霖連忙彎下腰捲起褲腿,拉著舒晚詩的手往下拉。
舒晚詩臉色大變,以為他又要幹什麼變態事:「你這個色胚!這是我家!你想幹什麼!」
但是司徒霖力氣大得很,她沒抽出自己的手,反而手底觸碰到了一塊溫溫熱熱卻也坑坑窪窪的皮膚。
這是什麼?
「晚晚,我真的回去反省了,我不該情不自禁,不該不尊重你!我特意買了搓衣板和榴槤,這五天,我自覺跪一小時搓衣板,十分鐘榴槤,我今天是來向你負荊請罪的!」
說著,他還拉著她的手在他膝蓋上摸了摸:「你摸,榴槤真的好疼,我本來也想跪一小時的,但是太疼了,我就跪了十分鐘……晚晚,你別生氣了——」
說到後來,語氣里滿是撒嬌討饒的意味。
舒晚詩手指動了動,果然這是膝蓋,上面微微腫了,似乎還殘留著榴槤搓衣板的印痕。
司徒霖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跪榴槤、跪搓衣板都是平日裡調侃的,哪個傻子真的會去跪?他想挽回,方法千千萬萬,她腦中都設想了許多,也一一想好了拒絕的方式,怎麼都沒想到,他以這種方式來負荊請罪。
難怪進來一瘸一拐的。
司徒霖趁著她驚愣,偷偷握住她的手,他語氣里滿是委屈和難過:「晚晚,你原諒我吧,這幾天我過得很不好,睜眼閉眼都是你。你以前對我這麼好,現在我努力討好你,你卻一點都不在意我……」
舒晚詩莫名其妙:「我以前可不認識你!」
「怎麼不認識!」司徒霖好像在控訴一個負心漢一樣,委屈、生氣極了,「你親手抱著我洗澡,給我按摩,陪我玩,還會和我一起睡覺,以前都是你養我,我蹭蹭你你就開心,現在我帶你去吃飯,給你挑魚刺,陪你看電影,我好不容易把能做的都做了,你卻一點都不在意我!當初你對我又親又抱,現在卻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