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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霖這五天真的過得太艱難了,舒晚詩冷漠離開的背影一遍遍在他眼前重現,他太清楚她的性格,外柔內剛,下定主意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他和她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
所以,在表姐嘲諷他開玩笑讓他去跪榴槤的時候,他認真查了一番百度知乎,確定這是道歉利器(?)後就真的去幹了,不僅做了,還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決定說出自己是小哈的真相。
自尊算什麼?驕傲算什麼?老婆都跑了,自尊驕傲能讓他抱讓他親嗎?
舒晚詩驚得嘴巴都張開了,這人不會是神經病吧?要不是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她又是女的,幾乎以為自己是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了。
「你在說些什麼?你有臆想症吧?」她後退了一步。
司徒霖卻緊跟一步,像小哈那樣,將他的頭枕在她的肩頭,輕輕地抱著她:「晚晚,我是小哈啊,第一次陪你出門,你卻去不了對面奶茶店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守護你,現在我回來了,真正地可以守護你了!」
舒晚詩腦子都停擺了。這件事情當時只有她和小哈在場,沒有第三人,所以……
司徒霖?小哈?
一個人還是一條狗?
「你……你什麼意思?」
司徒霖牽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簡單地把自己的經歷描述了一遍。
舒晚詩依舊感到不可思議,所以,一個生魂,進了一條狗的身體,和她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最後為了救她,死去後回到了原來的身體?
舒晚詩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腦中卻突然靈光一閃!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收到原主執念的時候,她還無比震驚,為什麼有人會因為掛念一條狗而進了情女部!當時她還吐槽總不至於是重口的人獸戀,原來一切應在了這裡!
因為小哈不是真的狗,是人!原主真正牽掛的是人,是司徒霖!
「晚晚,被撞到的時候,我真的以為就這麼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雖然一開始很不甘心變成一條狗,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完全沒有了最初的不甘願,只恨我只是小哈,好多事情都不能為你做。」
說起那場事故,舒晚詩想起小哈口吐血沫的情景眼睛紅了,心裡對他的牴觸全都消失,只剩下感激和愧疚。
還有就是當做孩子養的小哈突然變成比她還高大的陌生男人的尷尬和不知所措。
但是這份尷尬持續了只半分鐘,她還沒收拾好情緒,司徒霖就賴皮地躺到了她的腿上:「晚晚,我的膝蓋真的好痛啊!我本來想堅持一周的,但是實在是太想你了,我姐說再跪下去就要廢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司徒霖抱著她的腰一晃一晃的,不像個成年男人反而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舒晚詩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每見到他心底總有這種感覺了。
她嘴角勾了起來,手指準確無誤地擰住了他的耳朵:「我把你當弟弟養,你卻乘人之危?」
司徒霖「哎呦哎呦」叫喚:「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有我這麼大的弟弟嗎?我不管,我從前多瀟灑,現在被你占光了便宜,心裡眼裡只有你,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
舒晚詩扭了扭手下的耳朵:「你那時候是條狗!我親……的是條二哈!」
司徒霖齜牙咧嘴:「那也是公狗!」
舒晚詩氣得,再用力揪了一下:「對!你就是條又蠢又壞的公狗!」
司徒霖:……怎麼這麼蠢,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呸呸呸!誰是狗!」
舒晚詩噗嗤笑了。內心所有的防備卸下,她放任了心裡熟悉的親近感,對於司徒霖救她的情誼也更加感恩。
動物是純粹的,誰對它好,它就對誰好。但是人卻是複雜的,危急關頭捨命救人不是所有伴侶、朋友可以做到的,司徒霖卻為她做了。
雖然最後的結果讓他幸運的恢復了人身,可是在那一刻,他是的的確確為了她失了一條生命。
這般想著,前頭他所有的不靠譜全都成了包容小哈的「蠢事」,而想到他為了求得原諒自己跑去跪搓衣板和榴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你真的去跪榴槤和搓衣板了?」她好奇地問。
司徒霖拉著她的手到膝蓋上讓她揉揉:「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榴槤實在是太刺人了,方便麵沒法不碎,只有搓衣板還算好點,所以我主要就跪了搓衣板。」
舒晚詩好笑:「你還跪出經驗了!」
司徒霖嘻嘻笑著:「只要能讓晚晚原諒我,能讓晚晚開心,我多跪一點沒事!」
舒晚詩心裡軟了軟。
司徒霖這時候多精啊,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軟化,立刻打蛇隨棍上:「那現在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舒晚詩推開他的狗頭:「那不行哦,我一直把你當小孩子,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司徒霖:……什麼?
「眼裡的孩子突然變成了大人,但是那種長輩的心態還是變不了啊!」舒晚詩繼續笑眯眯地插刀。
司徒霖:……如遭雷擊……
說好相認以後就甜甜蜜蜜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晚晚:我一直把你當弟弟養,怎麼能和弟弟談戀愛?
司徒霖:那我承認我是那條蠢狗是為了什麼?生無可戀.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