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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突然想起,晚晚是看不見這些景色的……心情頓時無比低落。
就在這瞬間,一股大力從他的肚子上踢過來,他的身子猛地被踢翻,在草地上滾了兩滾才停下,他「嗷嗚——」地叫了一聲,想站起來,肚子卻痛得使不上力氣。
一抬頭,就看到舒晴那個女人一臉暢快地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除了最初穿過來碰上的狗販子,司徒霖這輩子還沒遇上敢打他的人,又痛又怒,他憤恨地衝著她大叫。
舒晴大怒,走了兩步一腳要跺下去。
司徒霖瞳孔一縮,用盡全力打了一個滾,險險地躲開。
第209章 拆家的二哈10 二哈導盲犬
小哈的躲避讓舒晴更加生氣, 這讓她想起了中午舒晚詩的反抗, 舒晚詩這個小瞎子如今不聽話了, 連這個小畜生也敢反抗她!今天她不教訓這畜生一頓, 以為她舒家大小姐好欺負?
人的暴虐是可以一點一點培養的,一開始是欺負小動物,然後是幼童, 接著是柔弱的女人,最後可以直接殺人。
舒晴已經習慣了欺辱弱小的妹妹,現在看著眼前的狗, 舒晚詩的模樣仿佛和這小狗重疊,心中突然升起虐殺他的想法,她不僅要殺了這條狗, 還要折磨它, 讓小瞎子後悔反抗她!
如果小哈只是普通的一條狗,那麼舒晴肯定成功了, 舒晚詩也一定會痛苦。但是小哈不是, 他內里是霸道了二十幾年的司徒霖。
發現這個女人對他有了殺意後,司徒霖心裡立刻拉響了警報, 決定必須給她好看!
不過他此刻腦中深深記得舒晚詩叮囑他的話,沒錯,他不能咬人,他還想一直陪著他的晚晚呢!
舒晴見小狗狼狽地閃躲,踩著高跟鞋就連連跺過去。
司徒霖一邊往舒晚詩她們的方向閃躲,一邊專門挑鬆軟的草地站立。
前幾天剛下過雨, 草坪上有些地方還又濕又軟,腳踩下去都是泥巴。
舒晴下了狠心要踩死小狗,用的力道當然非常大,一腳下去,司徒霖躲開了,她的尖頭高跟鞋卻陷進了泥巴里。
司徒霖嘲笑地叫。
舒晴氣瘋了,她比中午還氣,中午至少是她的爸爸和繼母繼妹欺負她,現在是一條她最厭惡的狗!
連一條狗都敢嘲笑她!
她在泥水坑裡走得不穩,新買的昂貴鞋子陷在淤泥里拔不出來,一咬牙,彎腰想抓住這隻狗摔死他。
司徒霖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在她彎下腰伸手抓她的時候,後腿一蹬,飛身撲到她的臉上,又踢又踩。
舒晴只覺得眼前一黑,尖叫著想抓住撲到臉上的畜生,穿著高跟鞋的身子卻保持不住平衡摔倒在草坪上。
司徒霖更高興了,一邊兇狠地叫,一邊躲著她的手,用力在她臉上、身上跳來跳去,用力地踩。
舒晴快瘋掉了,她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舒晚詩的注意力,她如今的聽力比一般人更靈敏,她聽到了小哈熟悉的叫聲,但是這聲音和往日不太一樣。
葉卉扶著她往聲源走去。
舒朗從書房出來也聽到了大女兒抓狂的尖叫,他心中一咯噔,以為大女兒又在欺負葉卉母女,匆匆趕過來。
誰知道,眾人卻看到舒晴一身狼狽。
小哈早在第二人過來的時候就立刻停了下來,一瘸一拐地往舒晚詩的方向走,喉頭還發出哀鳴。
舒晚詩只聽到小哈的聲音,心就揪成了一團,她著急地拉住葉卉的手:「媽,發生了什麼?小哈怎麼了?」
葉卉又是一言難盡又有點暢快,同時對小哈很心疼:「舒晴好像把小哈弄傷了,不過她自己身上全是狗爪印,還倒在地上。」但是她扶著女兒沒有第一時間過去,實在是舒晴的表情太過猙獰可怕。
舒晚詩只聽到小哈受傷了,立刻茫然地往地上「看」,連聲喊:「小哈?小哈?你怎麼樣了?」
司徒霖其實被踢到的一剎那特別特別痛,痛得站不起來,但是那個勁兒緩過來以後,他就還好了,尤其在和舒晴鬥爭的時候,那是一點痛都感覺不到。
但是看到舒晚詩著急的模樣,肚子上的痛又隱隱出來了,心中的委屈淹沒了戰勝「惡人」的成就和痛快。而且他可是看到舒朗也過來了,為了先發制人,他立刻越發虛弱,發出「嗚嗚」的聲音,艱難朝著舒晚詩走過去的身影顯得特別蕭條悽慘。
舒晴咬牙,顧不得一身髒,從地上爬起來想趁此機會抓住他。既然已經被她們看到了,不弄死這畜生她決不罷休!
舒朗黑著臉制止:「舒晴!你還想幹什麼!」
舒晚詩循著小哈那低低的聲音衝過去,蹲在地上手著急地摸了好幾處,終於摸到熟悉的毛髮溫度,立刻將他護進自己懷裡,她顫抖著聲音問:「小哈,你怎麼了?」
她後悔了,不該帶小哈過來的!不該在聊天的時候忽略了小哈!
司徒霖翻倒在她的手心,露出白白的肚皮,舒晚詩手一摸到他的傷處,他就大聲悲鳴。
舒晚詩眼睛紅了:「她踢了你肚子?」
司徒霖點頭。
舒晚詩輕輕觸碰那個地方,眼淚掉下來:「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忽略你的。」
舒朗看小女兒哭了,胸口的怒氣更甚,他剛才勸著妻子的時候還覺得舒晴只是沒有安全感,只是排斥後來的繼母和繼妹,還在為大女兒做的那些惡毒事找藉口,現在看她連小小的小狗都要虐打,她還是他以為的小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