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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兩條手串。
舒晚詩柔聲說:「這是我買來原材料後自己動手做的,一條給爸爸一條給媽媽,這些珠子都是上等香木料,氣味好聞,對身體也很好,寧心靜神。」
舒朗當即把更大一些的那串戴上了,另一隻手撫摸著圓潤的珠子,連連點頭:「好!好!謝謝晚晚,爸爸很開心!」語氣中忍不住帶了哽咽。
舒晚詩越是懂事,他越忍不住想起她平靜地說我是小瞎子、是野種……我吃著舒家的、用著舒家的……這些話,他光聽著都覺得心被刺得血糊糊的疼。
「晚晚,你是爸爸的女兒,只要爸爸有的都願意送到你面前來,你不是……晚晚,你不要聽舒晴瞎說,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是我和你媽媽的掌上明珠,知道嗎?」
舒晚詩笑著點頭:「放心爸爸,我自己從沒這麼想過。」
舒朗又是高興,又是為大女兒的卑劣行徑心痛。
葉卉捂著臉低低地哭。
舒朗拿起她的那一串手串,走到她面前蹲下,拉下她的一隻手來:「卉卉……」這是當初他們戀愛時他喊她的暱稱,後來老夫老妻了就很少喊了。
葉卉撇開眼用力縮回手。
舒朗臉上黯然,喉頭動了動,又拉住她的手,不顧她的反抗,將那串手串給她帶上:「這是晚晚的一片心意。」
葉卉頓了一下,不動了,只是哭得更加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是二哈大戰姐姐。
司徒霖:讓你欺負我家晚晚,大爺我弄死你!
第208章 拆家的二哈9 二哈導盲犬
舒晚詩站在原地, 只聽到繼父歉疚的聲音, 以及母親低低的哭聲, 直到後來, 兩人不再說話,她猜想,疼愛她的媽媽, 肯定還是接受了繼父遞過去的手串。
她想為原主訴說委屈,但是她也不想拆散舒朗和葉卉, 無論原主還是她, 都希望他們夫妻好好的。
重組家庭很多問題是必然發生的,他們夫妻感情好, 就不應該因為舒晴這個老鼠屎而鬧得感情破裂。
這個生日過得索然無味, 舒朗沒好好吃上一頓壽宴,反而堵了一肚子的氣。
舒晚詩怕葉卉還在自責,抱著小哈回了自己房間, 打算暫且留一日, 而葉卉被女兒勸著回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卻根本沒法靜下心來,二十年中女兒的異常, 每一處都被她努力回憶起來, 想著, 當時是不是被舒晴欺負了?
人不能多想,多想了,過去發生的一幕幕都會被串聯起來。
舒朗開門走進臥室, 見妻子背對著門側臥,背一顫一顫的,可見還是在哭。
他內疚地坐過去,手握上她的肩,葉卉立刻甩開。
舒朗手懸空半天,無力地垂下,同樣仰躺在床上,一聲又一聲地嘆氣,原本以為和美的家庭,如今親生女兒怨恨,妻子怨怪,唯一對他不變的是他虧欠最多的小女兒……
葉卉聽到他一聲又一聲的嘆氣聲,硬著心腸不去理會。
舒朗見往日最關心他的妻子如今果然冷了心,難過之餘更多的是愧疚,他湊過去環住她的肩:「卉卉,是我對不起你……」
葉卉只顧著自己哭,沒理會。
舒朗又說:「這些年你為舒晴做的,舒晴不領情,我卻看得一清二楚,是我們舒家對不起你們母女二人。」
葉卉的委屈在他的認可下越發濃厚,眼淚流得更凶了。
舒朗心疼:「以前是我不好,不該覺得舒晴是孩子就讓你受委屈,還以為她會轉過彎來接受你和晚晚……這些年委屈你和晚晚了。沒人理應遷就她,是我的錯。」
葉卉轉過身子,眼睛紅腫地看著他:「我從不計較這些,我也不在意她針對我,我對她好她不接受,只要你看到了我的心我就不委屈了。我氣什麼?我氣的是她對晚晚的惡毒!晚晚兩歲進這個家,什麼都不懂,可她從晚晚兩歲開始就在她耳邊說這些惡毒的話!晚晚會因此形成什麼心理?舒朗你憑良心說,晚晚在這個家,吃的用的都不是應得的嗎?我是嫁給你不是給你當保姆,我女兒不是丫頭,她也沒想和你的親生女兒一樣做千金小姐,但是怎麼就因為跟我嫁進來,就要被這麼咒罵?我有孩子婚前都說開了的,你們不接受,當初就別結婚,晚晚她不該受這些委屈啊……」
舒朗被她說得心酸,攬著她點頭:「不是你們的錯,是舒晴不對……」
葉卉在他懷中還在說:「晚晚是運氣好,沒有因此造成什麼惡劣的心理疾病,但是她小時候也不是這麼內斂安靜的!我的晚晚小時候哪怕看不見還是愛笑活潑的,現在呢?人家家裡孩子有缺陷,捧著護著唯恐孩子因此有心理疾病,我們家呢?晚晚兩歲!兩歲起被人天天言語暴力!我如今終於明白了,舒晴是防備著我們,深怕我會帶著晚晚奪了你的家產,別說我們從沒想過,如今給我們我們也不稀罕!你舒家的東西爛在你們舒家人手裡去,我們就是多餘的……」
舒朗皺眉:「你胡說什麼?什麼舒家不舒家的,我有今天是你給我做賢內助,公司也是我們婚後才壯大起來的,要說起來,這還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你這樣生分,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舒朗理所當然的話讓葉卉感動,她今天是徹底敵視了舒晴,以前她有多委曲求全,今天她就有多想報復舒晴,但是她本分慣了,做不了壞事,只能想盡辦法揭露舒晴的真面目,必須讓舒朗看清自己大女兒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