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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舒晚詩回房間接了一個電話,王媽在廚房做菜,司徒霖緊緊閉著嘴巴焦躁地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小小圓圓的身子像個小瘋子一樣毫無方向地亂竄。
最後,他停在一隻塑料拖鞋面前,牙根更加癢了。
司徒霖前後左右小心地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忍不住內心的渴望,一口咬上了面前比大豬蹄子還引誘他的拖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越咬越興奮。
舒晚詩接到了編輯的電話,問她新文打算什麼時候開。原主畢業後因為眼睛的關係一直沒上班,但是收入卻不菲,她從大一開始寫網文,到如今已經是暢銷書作家。
距離上一篇完結文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怪編輯催文,舒晚詩承諾周五完成大綱,下周一開新文,這才哄好了編輯,掛掉了電話。
她拿著手機走出房間,靈敏的耳朵立刻聽到了一個輕微的、奇怪的聲音。
「小哈?」
司徒霖沉浸在撕咬拖鞋的愉悅感中不可自拔,並沒有聽到女主人的叫喚。
王媽端著一碗菜出來,見小姐站在房門口不動,便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來:「小姐怎麼了?」
話剛說完,就「哎呦」了一聲,她一眼就看到了某隻圓滾滾的小肉球咬著一隻大拖鞋在那裡搖頭甩腦,不但上嘴還上腳,整個就像個瘋癲的小狗。
「小哈!你怎麼咬拖鞋呢!」王媽急壞了,趕緊跑過去搶救那隻拖鞋,「這麼髒的鞋子不能吃!不是給你買了很多磨牙骨頭嗎?」
舒晚詩呆愣以後噗嗤笑了,她腦海中立刻腦補出向來傲嬌不肯咬寵物玩具的小哈如何躲著人啃拖鞋自嗨的模樣。
越想像,越發控制不住地大笑。
司徒霖整個狗都僵硬了,他是誰?他在哪裡?他剛才幹了什麼?
王媽趁機奪走那隻拖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小哈的屁股:「拖鞋不能咬知不知道!又髒又糟蹋東西!」
司徒霖猛地夾緊了尾巴,他……他……他……居然被打了屁股!
羞憤欲死的司徒霖整個趴在地上,兩隻前爪緊緊抱住腦袋,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小東西還知道羞恥了!」王媽又是驚奇又是老懷甚慰。
舒晚詩「哈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往他們那走,蹲下身摸索著摸到了那被爪子緊緊護主的狗頭,然後笑得更歡了。
「嗚——」司徒霖不甘地低叫。
舒晚詩一把抱起他:「好了好了,我們不笑小哈了,小哈長牙齒想要磨牙是正常的,都是我們的錯,沒把狗骨頭拿出來!」她強忍著笑,安慰自家自尊心強烈的狗子。
司徒霖又「嗚嗚」了一聲,沒錯,都是這狗身子的錯!瞬間覺得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司徒霖重新活了過來,靈敏的狗鼻子立刻聞到了香噴噴的午飯。
吃完飯,舒晚詩把買來的所有磨牙棒都拿了出來,擺在地上隨小哈選,側耳聽著它歡快的磨牙嬉戲聲,自己則坐在電腦前,按照記憶打開了原主的寫作設備。
原主看不見,一直以來都是通過語音錄入的方式寫作,寫完後,再由別人核對一遍。最初的時候核對人是媽媽葉卉,後來有了編輯就換成了編輯。當然,這編輯雖然是主動找她簽約的,但簽約前,繼父舒朗卻親自幫她把關過。
說真的,葉卉和舒朗對她真的很好,也正因為如此,原主受了再多委屈都不想破壞父母的感情而獨自隱忍。
如今的舒晚詩承認舒朗和葉卉的好,但是對於原主的忍氣吞聲她卻是不認同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她坐在電腦前,腦子裡想的是新文的大綱。
原主的能力她繼承了,幾世經歷,題材她也不缺。所以,沒坐下多久,她腦海中就靈感不斷,然後開口通過語音寫大綱。
司徒霖把自己咬拖鞋的舉動歸到身體的天性後就徹底放飛了自我,一隻狗在磨牙棒里仿佛進了天堂,上躥下跳不停撲騰撕咬,只覺得身心舒暢。
中場休息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仿佛在朗讀一本,司徒霖被短短一段劇情描述吸引住,忍不住邁著小短腿走過去,仰著小腦袋往桌上的電腦看。
這麼矮小的身子,當然是什麼都看不到……司徒霖憂傷。
但是聽著聽著,他也聽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主人還挺厲害,居然通過語音寫。作為迷,司徒霖聽完大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劇情真棒,可是為什麼還只是一個大綱!
於是,這天以後,司徒霖吃飯睡覺啃骨頭的日常中又多了一個項目:聽。
舒晚詩寫都在自己的書房,王媽從不進去打擾她。而她又看不見,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知道,在她對著語音設備「說」的時候,小小的小奶狗乖巧地坐在她邊上,一臉認真地聽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司徒霖憂傷地躺在地上:越來越像狗了怎麼辦?突然覺得人生好灰暗……
「小哈~你瞧,這是什麼?」
朕的限量版狗糧!
司徒霖一個挺身竄起來,搖著尾巴衝著噴香的狗糧奔去……
第204章 拆家的二哈5 二哈導盲犬
小哈長牙後, 舒晚詩又帶著它去打了疫苗。
司徒霖真的很不想打針, 但是為了舒晚詩和王媽的健康, 他忍了!
然而讓他好想嚎啕大哭的是,他忍辱負重為她們去打了疫苗, 她們居然又要帶他去寵物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