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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報出來效益不好,在例行董事會之前,董事長緊急出差國外,對公司聲稱是國外工程出現問題急著去解決。結果八卦記者拍到他和名模約會,那這工程是什麼工程?名模比董事會重要?施全如此不負責任遊手好閒,任職董事長真的合適嗎?會不會過去這大半年還埋了更多的雷沒爆?
作為股東,看到這個新聞第一反應不該是這樣嗎?
施胤看了看她手機上的頁面,全都是八一八這位集團老總和名模過去情史二三事的長文,他默了,好吧,他做這一手也沒想著讓所有人都關注公司管理層變動,宣寧這樣關注八卦的才是正常的。
沒錯,這個瓜是施胤催熟的。
不用董事會憤怒,蔣思秋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施全質問。
施全借東盛集團發表聲明,表示只是和代言候選人洽淡商務,對造謠之人會追究法律責任。
聲明過後,裝模作樣在海外分公司坐陣半月,才徐徐回國。
回國當天,施全為蔣思秋準備了一個surprise,盛大求婚。蔣思秋這才明白,原來施全出國是準備這件事去了。獨一無二的定製鑽戒,當天空運的九萬九千九百朵玫瑰布置場地,以及超級夢幻的鑽石婚紗……
「他們訂婚前沒求婚嗎?」宣寧好說歹說把施胤從書房拉出來休息,此時窩在他的懷裡,托著腮幫子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視頻。
施胤翻著平板上的公文,頭也沒回:「不這樣怎麼遮蓋醜聞解釋出國緣由?估計兩人要領證了,施全還想要蔣思秋那位遠方堂叔的股權支持呢。」
「你小叔是不是一直都挺花心的?」宣寧放下手機,拿走了他的平板。這人已經連續工作五個多小時了,出了書房還拿著平板繼續辦公,真是身體不累眼睛也該酸了。
施胤眼巴巴看著那個平板,直到她藏在了身後,這才把視線放到她身上:「不然怎麼會年近四十了還不成家?我爺爺當年去世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看到小兒子結婚生子。」
「蔣思秋和你們家應該走得挺近的呀,她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她就是認定了我出軌成性,施全潔身自好,過往傳聞都是謠言。」施胤轉身和她面面相對,趁她不防伸手去夠她身後的平板。
宣寧一邊笑一邊往後躲:「你想幹嘛!」
施胤小聲商量:「讓我看完最後一份文件,我還有一個郵件要處理。」
宣寧不肯,藏的更深了:「你該休息了,不能仗著身體好一點了就可勁兒折騰!」
施胤一手箍住她一手在她身後掏平板,宣寧笑著亂躲:「施胤!你不許耍賴!剛才說好陪我來看電視的!」
施胤抓到了平板,搶出來,看著她氣得水汪汪的大眼睛,低頭親了一口:「乖,馬上就好!」
宣寧見他拿走了東西就立刻鬆開她不理人了,氣得扔了一個抱枕過去。
施胤加緊速度做完了最後的事情,兩手撐著沙發,靠雙手一挪一挪地挪到故意離他遠遠的宣寧身邊。
宣寧本來還想躲,誰讓他剛才對人愛理不理,又不聽話好好休息。但是看他腿腳不便,這麼挪過來笨拙又辛苦,又氣惱地看著電視沒動了。
施胤膩著她,沒話找話:「你看什麼電視呢?」
宣寧不理。
「你給我講講前面劇情,我陪你看。」
沒動靜。
「宣寧——」袖子被扯了扯。
宣寧抽回。
施胤順勢身子一倒,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宣寧——」
宣寧推他:「重死了!」
「那你消消氣,理我一下。」說著,就在她耳邊不停地叫:「宣寧,宣寧,寧寧……」
宣寧耳朵發癢,又是想笑又是肉麻,只好恢復了笑臉,把人扶起來:「有時候真希望施全繼續做他的董事長,不然你以後該多忙啊!」
施胤坐正了身子抱住她:「不管多忙,我一定會抽時間陪你的,現在情況複雜,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保養身體。」
宣寧靠在他身上嘆氣,現在才是恢復的關鍵時期啊,以後就落下病根了。但是她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施家就他一個獨苗,原本能互相扶持的小叔成了最大的敵人,他只能孤軍奮戰。
施胤的強勢果決宣寧看到過,無論那一年執掌東盛還是後來陪他去公司辦公,她都能管中窺豹有所了解,但是,她不了解施胤的凌厲手段,對敵人狠打三寸毫不留情。快、准、狠、絕,一旦出手就不給對方翻身餘地。
施全果然和蔣思秋領證了。
蔣家對這一樁婚事什麼態度宣寧不太清楚,但是她從施胤處得知,蔣思秋的堂叔,也就是東盛集團最大的異性股東,去給他們做了證婚人。
施胤讓她別多想:「他們加在一起的股份都沒有我一人多。」
其實宣寧挺奇怪的:「為什麼你的股份會和你小叔相差這麼大?」
施胤說:「當年爺爺曾經考慮過小叔做繼承人的可能性,但是結果不太好,不僅如此,還對他開始限制,爺爺臨終前叮囑我爸照顧弟弟,但是公司股權大半給了我爸,只有名下一些動產不動產多分給小叔了。」
「老爺子是看出他能力不行嗎?」宣寧猜測。
施胤搖頭:「具體不清楚,那時候我還小不太懂公司的事,但是我記得當時公司出現過危機,我爸很忙,我媽對小叔也開始有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