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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家林對前面那句話很贊同,對於後面半句卻有點沒理解,「還時不時放過去幾個?老子能全部耗死他們,何必多此一舉?」
周東飛低聲笑道:「讓後面這些老鄉也動動手、嘗嘗鮮。一個沒打過架的好孩子,永遠不知道打架其實很簡單。而一旦他們有了這樣的嘗試,以後也就不會這麼孬了。當然,時不時放過去幾個,絕對擋不住後面一百多個老鄉的圍攻,非得被打個半死不可。咱們裝得像一點,不要被老鄉們看出是在放水。」
「戳,你小子真壞!」白家林吐了口吐沫,笑道。
而周東飛則笑眯眯的轉過身,大聲笑道:「爺們兒們,今天只是稍稍教訓一下這些畜生,犯不著惹人命官司。大家放開手干它一場,弄殘弄廢了無所謂,咱們是正當防衛。」
說得輕鬆!後面的華夏人雖然鼓起勇氣敢於一戰,但對於勝利卻不是很有信心。想不到周東飛說的這麼隨意,似乎對方那兩百多悍徒,會像待宰的小綿羊一樣任咱們宰割呢。
長街對峙。這邊一百五十人,對面兩百多。氣氛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一顆火星就能引發大爆炸。
大街遠處,密密麻麻的占滿了圍觀的市民。光頭黨雖然是俄羅斯人,但都是些不良青年,也是全市治安的巨大毒瘤,當地市民並不喜歡這些人。相反,他們還真想看到這群華夏人能教訓教訓這些張狂的流氓痞子,讓赤塔市消停一些。不過看到人數上有差距,裝備上有差距,這些市民並不看好那群華夏人。說不定到了最後,只會引起光頭黨更大的暴怒吧?很多人都這麼想。
此時,周東飛和白家林橫霸著一條街,似乎是洪流中的兩塊巨石,巋然不動。周東飛轉身笑道:「艾連,你小子練過功夫,哥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我也在前面!」艾連瞥了瞥嘴,硬是插到了周東飛和白家林中間。勇氣可嘉,但是會打亂周東飛的部署。於是這小伙子一個愣神,又被周東飛拉回了身後。
對面的光頭黨其實個個心中發愣。他們本來是要徹底打擊赤塔的華人,讓他們別想著組織起來反抗。而且根據他們的經驗,華人是很老實的,不可能聚集起來。如今看到對面聚集了一百五十多華人,有點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而再過半分鐘,艾連和所有老鄉就明白,為什麼周東飛和白家林敢於直面那兩百多的光頭黨了——
周東飛和白家林每人單手提著一根一米多的短木棍,每人只要稍稍左右挪動一步,可控範圍的直徑也達到了五米多,而且基本上不消耗什麼體力和精力。這個十幾米寬的街道,幾乎被兩人封死了四分之三!
「就是那個人!就是他那天打了我們的人,揍死他!」終於,對面的光頭黨中有人認出了周東飛。這幾個人知道周東飛很兇猛,但如今自己一邊人數多的要死,一個個的圍上去,困也能困死他吧?!
於是,對面的光頭黨咋咋呼呼的沖了過來,仿佛是一道洶湧的潮水。當然了,受到街面寬度的影響,沖在第一排的也就十幾個人。
這些人猛然前沖,手中的木棍、橡膠輥狠狠的揮舞著。可是尚未接近周東飛和白家林,就被兩人神出鬼沒的棍子砸懵了。甚至,兩人的木棍根本都不和對方的棍子接觸——節省體力。周東飛和白家林每次揮出木棍,都會直接擊打在對方的要害,偏偏又不至於致死。
簡直就是兩頭猛虎,面對著兩百隻羊啊!羊再多,也咬不死老虎的。眾人一陣目瞪口呆,但也極大振奮了華人老鄉們的信心。
忽然,一個兇悍的光頭黨從周東飛和白家林兩人中間躥了過來!擦,周東飛和白家林「有點危險」了!艾連看到這情況,上去一個掃堂腿就放倒了那個迷迷瞪瞪的傢伙。那傢伙本來還在奇怪呢,為什麼自己能衝過來。
而他剛一倒地,馬上就面臨著好幾個華夏人的一陣拳打腳踢。哭號聲連連,以往的兇悍跋扈再也不見了,簡直就像是一個倒霉的癟三龜孫子。
原來,兇殘的光頭黨本質上竟然是這樣的破爛貨!大家都樂了!打吧,特麼的,只要不打死就行。新仇舊恨都加上,狠狠的揍!
幾乎每放倒五六個,周東飛和白家林就為一個光頭黨「放行」。而這個被放行的會更加悲劇,因為他們面臨的不是高手的一擊放倒,而是一群不會功夫的人的亂拳亂腳。這樣的拳腳不致命,但可怕之處在於綿綿不絕,似乎永無休止!
漸漸的,周東飛和白家林似乎「體力不支」了,同時向後撤了幾米。之所以後撤,是因為面前已經躺滿了在地上哼哼悠悠的光頭黨。要是被這些傢伙阻擋了其餘光頭黨的進攻路線,周東飛和白家林打誰去!
三次後撤,但偏偏就是不敗。只不過,能夠「衝過去」的光頭黨變多了。一開始被周東飛和白家林放倒五六個,才有一個能「衝過去」。但是現在,幾乎每三四個之中就有一個能「英勇」的衝破防線了。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周東飛感覺到,後面這群老鄉的血性被徹底激發出來了。現在哪怕他和白家林撤出,華夏人總體上也不會吃虧了。但周東飛不想讓華夏老鄉出現不必要的傷亡,所以還是擋住了大部分的進攻。
如今雖然衝過來的光頭黨變多了一些,但依舊不是一百多華夏人的對手。才出虎口,又入狼群,恰恰就是這些光頭黨的悲慘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