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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銅牛笑道:「報告教官,馬屁都被棒槌一個人拍了,咱強烈要求也能有個拍馬屁的機會!」
一群老兵哄然大笑,棒槌卻只是白了銅牛一眼。「你這莽貨少插嘴,我說正經的呢。」
「報告教官,棒槌誣陷我插他的嘴!」
……
隨後的一段時間,棒槌帶領的第九小隊開始了高強度的訓練。其實在短短十天內,要想訓練出明顯不同的戰鬥力是不可能的。但周東飛是讓他們加快相互之間的磨合和理解,儘快形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團體,並且真正融入到暗影這個隊伍之中。
其實,若是程青虎全力教導這些傢伙的話,也不至於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但自從周東飛離開,地下世界的大事層出不窮,程青虎也已經陷入疲於奔命的狀態了。再加上暗影三巨頭的事務變成了兩個人扛著,而政委姚夜負傷後,程青虎更是一個人做三個人的工作,哪有那麼多的精力。
周東飛讓棒槌帶隊訓練,他自己則只是上午來指導。下午則陪著清芳在首都逛街旅遊,晚上還是住在軍隊招待所。直到第四天清芳返回海陽,他才把全部時間都放在了部隊裡。這哪像一個當兵的,簡直就是個爺。
周東飛一邊訓練新兵,一邊在等著北方的消息。按說過去了這麼好幾天,俄羅斯該有點動靜了吧。
……
俄羅斯首都、該國第一大城市,莫斯科。
當地時間的傍晚九點多,這個國際大都市燈火輝煌。兩道身影出現在一個繁華鬧市區的陰暗背街,似乎並不起眼。這裡有一個經營不是很正規的酒吧,檔次不高但規模不小。裡面的氣氛喧囂噪雜,一群群的青年男女放縱著激情,酗酒、吸毒、濫交,一切罪惡都濃縮在此。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裡面的男青年都是清一色的光頭。這裡,竟然就是莫斯科光頭黨聚集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那兩個人影悄悄潛入進去,燈光昏暗,人跡噪雜,沒有人能察覺。他們躲在一個老舊衛生間的附近,如同兩頭暗夜中的豹子在潛伏。不多時,一個俄羅斯光頭壯漢醉醺醺的走了過來,暈暈乎乎神志不清,一看就是飲酒過量的模樣。
那兩個黑影看到一個合適的目標出現,頓時風一般衝出。其中一個雖然是中等身材,但力量卻大的離譜。他一膝蓋擊中這個光頭壯漢的肚子,讓他痛苦的彎身。但尚未來及發聲,那個黑影卻一把挽住了他粗短的脖子,另一隻手死死按住了他的嘴巴。雖然依舊能嗚嗚發聲,但外面的搖滾樂轟轟直響,誰能在意到這一點聲響。
另一個黑影則趁勢抓住光頭壯漢的一隻胳膊,露出了手腕。與此同時,取出了一支注射針管,裡面呈現出淡淡的紅色藥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相當妖異。
靜脈注射。
那光頭壯漢大驚,不知道對方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愛滋病毒?現在確實有這樣報復社會的愛滋患者。胡亂聯想到這裡,這個壯漢幾乎要嚇的尿褲子了。
他想拼命的看清兩個人的容貌,但是卻根本做不到。對方的體型個頭都比自己小,但力量卻大的離譜,根本扭不過頭來。
但是從這身影上,他感覺像是兩個華人。於是也就聯想到:肯定是那些華人在報復吧!作為光頭黨在莫斯科的一個頭目,他出手對付華人的時候太多了,結下的仇人也很多。所以究竟是誰對自己下的手,他還真的想不明白。
忽然,他那龐大的身體被猛然推開,一個狗啃屎就栽倒在濕滑的衛生間地面上。他大罵一聲爬起來,轉身卻發現兩個華人已經沒影兒了!
媽的!是誰!這光頭壯漢怒沖沖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發現只有一個小小的針孔兒。雖然剛才本能的驚呼了一下,但理智告訴他:還是必須要到醫院裡檢查。萬一真的是被注射的愛滋病毒,可就真他媽的麻煩了。而且他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首先就要帶著人弄死一批華人!不,哪怕不是被注射了愛滋病毒,單憑今天這樣的襲擊,也要給華人一點顏色瞧瞧!
但他正在暗自咒罵的時候,腦袋竟忽然產生了一點眩暈的感覺。本來就飲酒過度昏昏沉沉的腦袋,此時似乎更加沉重了,似乎理智和清醒正在飛速從他身上剝離,腦袋裡漸漸被一片混沌所占據。
「該死,難道是麻醉劑?!」這個光頭壯漢一驚。他此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將人麻翻之後取出活體內臟器官,搞器官販賣。當然,他只是幫助一個秘密組織充當下手,並不是帶頭的。不過由此他也接觸到了這樣的信息,知道那種麻藥的效力一旦發作是很恐怖的。但是,對方明明注射了藥劑之後就走了啊,不像是搞器官販賣的,那麼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不管怎麼說,這傢伙還是抬頭大吼了一聲,以便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事實上,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吼叫了。隨後,他將沒有任何獨立的意識。
這傢伙聯想力很豐富,一會兒是愛滋病毒,一會兒是麻醉藥劑。但是任憑他想破了那顆大腦袋,也想不到這種藥劑竟然就是——可控型莫達菲尼!
別說想到,他聽都沒聽說過。
聽到了壯漢在衛生間裡的嘶吼,他的兩個朋友有所察覺,因為那種吼叫聲似乎不對勁。這兩個光頭也快速跑過去看個究竟,但剛到衛生間門口兒,卻看到這個壯漢好好的站在那裡,身體上並沒有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