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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情況,我們自然會調查,軍事法院也會調查!」焦廣義冷聲說,「但終歸是因為和你打鬥才引起的!」
周東飛笑道:「他和火龍向我們挑戰,那是他自找的。而且在軍事監獄裡,這種挑戰是允許的。要是不允許,那豈不是虞策向我尋釁滋事了?那樣就更好辦了,我是正當防衛。虞策是個超級高手,和他對戰的話,誰都別想留有餘地對不對?」
「挑戰?!哼!」焦廣義冷冷的瞪了阮興初一眼,說,「制定這樣可笑規則的,本身也有問題。總之,你們所有的人都逃不脫關係!」
阮興初有點氣餒。他制定的這個規矩,確實有些違背原則。現在他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自己「一再強調」不能出人命。至於人命案子真的出來了,那是周東飛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總之,三方就是一種糊塗帳,來回的扯淡。
為了躲避自己的責任,阮興初百般推脫,終於把焦廣義給惹急了,對著面就罵了起來。甚至,焦廣義自恃級別高、背景深,而且又是苦主,當場直接給了阮興初一巴掌,把阮興初打得暈暈乎乎。而阮興初也驕橫慣了,加之阮興初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當著眾人的面被打當然暴怒,指著焦廣義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周東飛這麼做,就是為了激起總裝部的怒氣,最好是引出虞家的人出馬——他不知道焦廣義同時也是虞家的人。然後,總裝部和虞家的怒氣,也會連帶著發泄到阮興初的身上。到時候,阮興初就更沒有反抗之力。如今,周東飛已經漸漸把這團火引到了阮興初頭頂,一旦落下就能把這個寡廉鮮恥心狠手辣的監獄土皇帝給焚燒乾淨。
眼下,秘密部隊軍事法院的工作人員,包括親自在場的院長沈希武,都被這個亂紛紛的局面搞得焦頭爛額。沈希武一看就知道,焦廣義不是個省油的燈,而阮興初更不是什麼好鳥。只不過現在案情不明,誰也不能做出一個最後的結論。
現在,周東飛感覺到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龍組發來一個消息,給了周東飛一個電子信息,說裡面的網盤裡,有他需要的東西。
周東飛借了這個房間裡的電腦,將之打開,下載了一段視頻和一段音頻。首先播放的,是那段視頻。
視頻中,馬三兒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虞策的病房,將一管藥劑偷偷注射進了虞策的吊瓶!
視頻一出,案情頓時明朗。且不說是誰指使馬三兒乾的,但至少證明馬三兒是真兇。而當時周東飛對虞策造成的傷勢,並不足以致死。
焦廣義臉色鐵青!一來是因為讓周東飛擺脫了罪名,無法將周東飛治罪。二來是因為虞策死得太冤,竟然被一個小人物用一個小針管給收拾了。第三,更是他憤恨的原因——周東飛能拿出這段視頻,顯然說明了周東飛是洞察、甚至掌控這一切的!周東飛知道虞策會死,但就是看著他去死。
不過,假如躺在病床上的是周東飛,而有人要加以暗害的話,他焦廣義也不會施以援手的。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所以焦廣義就是再恨,也沒辦法找周東飛的麻煩。
至於軍事法院方面,徹底鬆了一口氣。本以為會是一個無頭冤案,想不到馬上就水落石出了。不管你們三方誰咬誰,至少軍事法院能夠很順利的結案。查找到幕後指示馬三兒的真兇,應該不難。而且大家也已經猜到了百分之九十——肯定是阮興初。
此時的阮興初面如死灰,但還是要掙扎辯解一下:「這……這傢伙叫馬三兒,是我那監獄裡的工作人員!媽的,他肯定跟虞策有仇,這才……好吧,是我管理不力,回去我就拷了他!」
周東飛大笑:「阮興初,你這是要揮淚斬馬謖啊!這個馬三兒,可是你的左膀右臂!」
巧了,馬三兒姓馬,到頭來就是個馬謖的命。
「是我用人不察,管教不力!」阮興初怒道。他現在只能指望著,回去之後馬上把馬三兒給辦了。只要馬三兒那個證據鏈一斷,他依舊是安全的。
但是,周東飛就是在玩兒他。看著阮興初那裝模作樣的神態,他覺得很有喜感。隨後,他笑眯眯的點開了一段音頻。這一次,是一竿子捅到底,讓阮興初再也反抗不得。
音頻中,是馬三兒和阮興初的對話。很簡單幹脆,但是能清晰辨認出兩人的聲音——
馬三兒:「阮監,搞定了!那管藥劑已經注射到了虞策的吊瓶里,萬無一失,他必死無疑!」
阮興初:「嗯!」
這一個「嗯」字,就足以把阮興初徹底打進萬丈深淵。
第837章 監獄變了天
雖然阮興初只說了一個「嗯」,但已經證明是他指使的馬三兒。事情已經定性,阮興初連軍事法院的門都邁不出去了,直接被拷上。
阮興初已經嚇癱了,如一團爛泥縮在椅子裡,動也不動。他這是蓄意謀殺,天大的背景也救不了他,一顆槍子兒打進腦袋的命運正等著他。
周東飛哈哈大笑著起身,在阮興初那沒有血色的臉上「啪啪」的拍了拍,就像是打一片死豬肉,「孫子,還想陰我,讓我背上過失殺人的罪名,然後在監獄裡任你擺布?就憑你這豬腦子,還跟老子玩兒,王八蛋!」
而軍事法院那些人也進一步認識到,跟周東飛玩兒手段,會把自己玩兒進去,而且會相當悽慘。